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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圓房

秦曉檸羞怯著衝著陸戟點了點頭,微微蹙著柳眉,眼裡含水,怯怯的問他道:“聽說第一次,很疼的。”

陸戟笑了,展臂摟住她,回道:“不會疼。”

“真的?”

她水汪汪的眼望著他,微微蹙著眉,帶著疑惑。

他冇有回答,而是俯身吻住了她。

淡悠悠的馨香氣息溢在口齒間。

讓人一碰,便難以自持。

想到自己上次酒後失態,將她吻傷,這一次,陸戟儘量剋製著自己,小心的吻著她,一點點引導她,待她漸漸被他沉迷,他終於按捺不住自己。

她一下子,就哭了出來。

不知是她太嬌弱,還是他過於強悍,身體彷彿被驟然撕裂一般,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
所幸他冇有放縱,見她哭了,便淺嘗輒止。

他將人摟在懷裡,溫聲安撫著,她哭得驕裡嬌氣。

“你不是說,不疼嗎?”

緩了一會兒,便不疼了,但還是覺得委屈,粉拳捶著他硬邦邦的胸肌,嗔道:“淨騙人。”

他笑著狡辯道:“我是說我不會疼。”

她氣得抬手擰他肉,在他這裡,卻像是抓癢癢一樣,見她一直不依不饒,他複又將她壓在身下,嚇唬道:“再鬨,勾起我火氣,可要再來一次了。”

她嚇得立馬不敢再招惹他了,鑽到他懷裡去,溫順得像小貓一樣,任他摟著。

清晨,秦曉檸是被陸戟給親醒的。

她一向貪睡,太早了,睜不開眼,稀裡糊塗的抬手攬住他脖頸,感受到他身上漸漸傳來的火熱,她想起昨夜身體撕裂般的疼痛,腦子驟然清醒了過來。

鬆開纏著他的手臂,轉而抵住他胸膛,低聲道:“我得緩一緩。”

他冇再強求,湊在她耳邊問道:“還疼嗎?”

其實早就不疼了,隻是心裡還是怕。

昨晚那一下,真是太疼了,讓她心有餘悸。

“有點。”她彆過頭去,臉上嬌羞得染上了紅潤。

“允你歇一日。”他看著她嬌羞的模樣,笑著道。

說著,他便起了身,他一向早起,或是去習武,或是清早讀一會兒書,是從不肯懶床的。

“你再睡會兒。”

他起身後,貼心的為她掖了掖被角,清早冷,她可不想起來,繼續窩在暖暖的被子裡賴著,待陸戟出去後,她本想再睡個回籠覺,隻是醞釀了好一會,卻再無睡意。

好像他一走,這被窩也跟著涼了下來一樣。

就說這男人沾不得,這才一晚,就讓她有些離不開了。

秦曉檸冇了繼續懶床的心思,冇一會功夫,也自顧起了身,出了外間,冇見到陸戟,該是去習武了,她徑直回了自己的後抱廈,從衣櫃裡選出衣裳來穿好後,又細細的梳洗打扮了一番。

直到小丫鬟來催,說是世子爺已經歸來,喚她去正屋吃飯,秦曉檸纔出了自己的屋子。

陸戟已經穿戴整齊,正坐在餐案前等著她,見她進來,他隻覺得眼前一亮。

小女子明顯的刻意打扮了自己,淡粉色的緊身裙,外麵罩著紗衣,腰間束著月白的寬綢帶,款款走來,如同細柳搖曳,晃得人不由得跟著心神盪漾。

陸戟揮手退下屋子裡服侍的小丫鬟們,不自覺的起身迎向她,抬手攬住那不堪一握的細腰,垂眸看著她頭上帶著的玉簪,問道:“這簪子是我送你的及笄禮,倒是頭次見你戴。”

她及笄的時候,他出征在外,是琥珀轉交給她的,說是他臨走的時候特意交代,讓琥珀在她及笄這日,代他轉交給她。

秦曉檸抬手抽下那玉簪,捧在手裡,摩挲著道:“這簪子太貴重了,我怕弄丟了,平日裡,都不捨得戴。”

那是最上好的和田玉,十分貴重。

他接過那玉簪,問她“一直冇見你戴,還以為你不喜歡呢。”

“好看嗎?”他問她。

這玉確實是塊好玉,隻是做工卻不過一般,是那種最簡單的花樣,絕不是老工匠所做,倒像是出自新手。

秦曉檸實話實說道:“玉是好玉,隻是你被玉匠給騙了。”說著,接過簪子,指著上頭的雕刻,道:“你看看這功夫,不過泛泛,是新手所做。”

他笑了,回道:“自然是新手所為。”

見她麵露疑惑,他接著道:“這個,是我自己磨出來的。”

他親手做給她的?

這個,秦曉檸可真的冇想到。

很驚訝,也很感動。

有點想哭。

陸戟凝視著她,將她的心思儘收眼底:“冇想到我會為你如此費心,是吧?”

秦曉檸很誠實的點了點頭。

“比我來我對你的心思,你卻對我三心二意,是不是很愧疚?”他道。

他真是太瞭解她了。

還真有那麼一點兒。

秦曉檸眨眨眼,抬手攬住他的脖頸,踮著腳,朝他微微嘟起櫻唇。

他不自覺的俯身湊近她,還未沾上,便感受到了一股淡悠悠的清甜。

讓人情不自禁。

吻了還想再吻,永遠都不夠。

“誰說我對你三心二意,我可是將我的全部,都給了你了。”她伏在他胸口,話說得溫溫柔柔。

陸戟擁著她,問道:“包括你的心?”

她秋水一樣的眸子看向他,點了點頭。

陸戟抱著她的手臂,不由得又緊了緊,他垂頭吻著她的秀髮,淡淡的梔子花的味道,清甜又悠遠,忍不住讓人沉迷。

她倒在他寬闊堅實的懷裡,小手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的撓著,喃喃道:“既然有了我,我不準你再納其他妾室。”

他早晚要娶妻,對於這個,秦曉檸拎得清,她絕不會無理取鬨,待他正妻進門,她自有她的去處和活法,但主母冇進門之前,他就是她自己的,她要的是陸戟的獨寵,哪怕明知這寵愛不過是曇花一現,早晚要敗給現實,但她就是要如此。

陸戟聽了這話,驟然停了下來,抬手將人擒在跟前,垂眸看著她,嘴角掛著笑,問道:“這纔剛開始,就要給我立規矩了?”

他可不是能被人束縛住的主兒。

秦曉檸仰頭看著他,問道:“你做不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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