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眼前的女人,臉上糊了滿臉的血,唇上血流不止,鼻子不知何時,也突然流血了。
察覺到眼前男人忍住嘔吐的樣子,薄念試探性摸了摸鼻子,下一秒光著腳便衝向了洗手間。
鏡子中,她看到自己滿臉的血,觸目驚心。
嘴唇上血流不止,鼻子也是一樣,血流不止。
趕緊打開水龍頭清洗了臉,仰頭止血,把一切清理好了,薄念這才偷偷把洗手間她放在化妝品中藏匿的維生素C瓶子打開,倒了四顆黃色的藥片,一口悶了下去。
吃完藥,平息了一會,薄念瞥到睡衣上也沾上了血,洗了個澡。
她擦拭乾身體,圍了浴巾,側耳傾聽,確認顧景恒已經離開了臥室,她才躡手躡腳光著腳走了出去。
她一出來,便對上了顧景恒漆黑如墨的瞳孔,嚇了一跳。
“我還以為,你今晚要在洗手間過夜了。”
顧景恒幽幽道。
薄念偏過頭,不敢看他的眼睛,她都能想象到,他現在眼神有多冷漠。
“你剛剛說的話,還算數麼?”
薄念手抓著浴巾,站在原地,開口問道。
“不算數,因為你掃興了。”
薄念聽到他這句話,卻踮起腳尖,重新生硬吻了吻他的脖子,他的喉結……
男人眸光微動,她柔軟的唇,正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點著火。
他剋製了幾秒,卻倏地大掌化被動為主動,將她打橫抱,直接抱到了床上。
薄念正想提醒他,床單上有鼻血,卻突然發現床單和被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過了。
他開始狠狠吻她,吻她的睫毛,吻她的臉,吻她的唇……
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,越吻越上癮,他開始不滿足於簡單的親吻。
兩人抱成一團,他滾燙灼熱的體溫讓薄念顫了顫。
薄念將床單都扯皺了,他還在索取,似乎要將她完全揉進身體裡。
……
“念念……”
他呢喃叫她,聲音嘶啞,充滿**。
薄念聽到他叫她時,呆滯了幾秒。
“叫哥哥。”
男人啃著她的唇,唇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呢喃道。
薄念原本抱著他的腰的手,倏地鬆開了。
所以,顧景恒,是把她當成謝挽了麼?
“嗯?念念,叫哥哥,我就給你……”
他喘息,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呢喃,聲音沙啞得不像話,輕哄著她。
薄念還是不為所動,身體像條死魚,任由他擺成各種各樣的形狀。
他終究冇哄到她叫他哥哥,自己便率先投降了。
結束後,他將她摟到了懷裡,動作溫柔得不像話,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。
薄念已經沉沉睡著了,身體就像散架了似的,任由他一遍一遍用臉蹭著她的臉。
“念念,你跟謝挽好好相處,等她做完手術,好不好?”
“念念,我愛你。”
薄念在模模糊糊間,好像聽到了這句話,不過也是轉瞬即逝。
做了一場夢,夢中所想,能成真麼?
癡人說夢罷了。
薄念秀眉蹙了蹙,眉間好像有千絲萬縷的愁緒,濃烈得化不開。
她醒來時,屋子裡還是一片漆黑,窗外的天還冇亮。
薄念摸了摸身邊的位置,已經涼了,床邊早就冇有顧景恒的影子了。
看了看手機,淩晨三點。
突然郵箱彈窗跳了出來,薄念猶豫了幾秒,看到那個匿名賬號,又發了十多條郵件過來,點了進去。
照片中,顧景恒挽著白襯衣袖口,正在做飯。
看時間,應該就是今晚。
薄念苦笑了一下,看啊,前幾個小時還在和自己親密的男人,現在已經貼心趕過去為他的小情人洗手作羹湯了。
薄念隻看了第一張照片,刪除了所有郵件,順帶又拉黑了這個賬號。
看她謝挽賬號能弄出來多少個郵箱賬號。
動作一氣嗬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