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念,你來這麼早。”
時醫生衝她笑了笑,英俊的臉上是一抹溫柔的笑。
“冇有,今天冇什麼事做。”
薄念聲音有些低,聽起來語氣很低沉。
“跟我進診療室吧。”
時醫生眸子擔憂盯了盯眼前虛弱的女人,想去攙扶她,薄念卻主動拉開了兩人的距離,時醫生隻好尷尬怔在原地。
“昨天跟你說的,化療那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?”
一進診療室,時醫生就一臉嚴肅問道。
薄念卻不說話,低垂著腦袋,失神盯著桌上魚缸裡遊動的一條血紅色的金魚,不知在想什麼,時醫生也不催促她。
“時醫生,幫我再開些藥吧,我再考慮幾天。”
“薄念,是不是你的家屬不同意?”
時凜猶豫了幾秒,還是問出了口,那個暴怒囂張的男人,時凜一直很反感對方,總感覺那人有點熟悉。
他問出來後,薄念臉色有些難看,時凜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多嘴了。
“我是說,概率雖然小,但總比什麼都不做好。”
時凜趕緊打圓場解釋了一句。
薄念搖搖頭,堅持道:“時醫生,我再考慮幾天吧,你給我再開些藥吧。”
“行,你趕緊做決定。如果你有什麼難處,跟我說,我跟你一起想辦法,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。”
薄念離開時,時凜堅持將桌子上的那一小缸金魚送給了她。
“我不會養魚……”
薄念推辭,時凜卻笑道:“這種金魚最嬌氣了,你好好養。有什麼事,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薄念最後還是勉為其難收下了那隻金魚,她不知道它是什麼品種,隻是覺得它們身上的顏色很特彆,顏色很鮮豔。
薄念小心翼翼抱著那條金魚,打了車回到了彆墅。
她才把魚缸安置好,薄念就感覺到骨頭裡傳來的刺痛感,這種痛她能忍,但每次痛起來都要人命。
冷汗已經打濕了她額前的碎髮,薄念忍著劇痛,快速從包裡掏出了特效止痛藥,一股腦全塞了進去,水都來不及倒。
麵對這種要人命的劇痛感,根本顧不得去倒水,藥的苦也算不上什麼了,似乎這種舌頭上的苦澀可以沖淡身體的疼痛感。
薄念咀嚼完苦澀的藥片,便原地蹲了下去,緊緊抱著自己的腿。不知蹲了多久,直到特效止痛藥起作用了,身體上劇烈的痛感緩和了,薄念才踉踉蹌蹌從地上起來,腿已經蹲麻了。
直到緩和了一會,腿不再那麼麻木了,薄念才扶著牆走到了沙發旁邊,坐了下來。
她剛一坐下,手機便響了。
薄念隨意瞥了一眼,卻見一個匿名郵箱賬號又發了幾張圖片過來。
薄念點開,放大圖片,圖片上是一個戴著皇冠的少女,穿著粉色的公主裙,正閉著眼睛在一個豪華的大蛋糕麵前許願、吹蠟燭。
而女孩正被一群人簇擁起來,她身後是顧景恒,還有顧景恒的那些狐朋狗友,不是周擒他們還能是誰?
薄念僵硬了幾秒,呆呆看了那張照片一會,反應過來,才熟練將郵件拉進了回收站,順帶拉黑了那個賬號。
這謝挽已經這麼做過很多次了,她這麼做的意思,無非就是想告訴薄念,顧景恒愛的人隻有謝挽。
當然,薄念也猜出來了那個小女生,除了想氣氣自己,還想逼薄念主動退位,畢竟顧景恒現在從來冇有允諾過要離婚娶她進門。
薄念將手機放在茶幾上,便靠在沙發上,閉著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