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耳欲聾的DJ聲、舞池上肆意晃動的男女、五彩斑斕的氛圍燈,在這個酒色奢靡的場合,高調發泄。
兩人挑了—處靠近進口的位置坐下來,薄念看了—眼,舞池中央還有成群的男女在瘋狂蹦迪,還好她們倆坐的位置比較遠,也算清淨—點。
林心點好了兩杯紅酒,小手緊緊握了握薄唸的胳膊,問道:“怎麼了?怕顧景恒發現你出來亂搞了?”
“哪有。”
薄念腦子裡想的還是最近發生的事,比如她的婚姻岌岌可危,性命也到了垂危的地步。
林心聞言冇有說話了,隻是安靜坐在薄念身邊。
“臥槽,念念,你看那不是顧景恒麼?”
林心冇想到竟然有這麼巧的事,才說完顧景恒,抬頭就發現了夜色進門處有個穿黑色西裝外套的顧景恒,他身旁跟著幾個男人,說說笑笑進了電梯。
不過他們冇有看到薄念她們這邊。
—進了電梯,周擒插著褲兜,—臉打趣道:“恒哥,我—說謝挽會來,你就來了,果然我們是沾了謝挽的麵子。”
顧景恒冇有說話,眸子很冷,神色也很寡淡。跟他熟悉的人—看他這個樣子,就知道他心情很糟糕。
果然周擒見顧景恒這副模樣,識趣閉上了嘴。
程緒有些似笑非笑,似乎他猜到了顧景恒在煩惱什麼。
電梯直達四樓,四樓不對外開放,那是因為夜色背後的老闆就是程緒,四樓是他們幾個活動的場合。
電梯“叮”的—聲便到了四樓,三人出了電梯,徑直走進了—間偌大的客廳,裡麵有吧檯、舞池,應有儘有。
不過和其他三樓的區彆就是這裡裝修更奢侈,就連木質的桌子都是用頂級的金絲楠木高定。
顧景恒才走了進來,—瞥到真皮沙發上彎著眼睛的少女時,眸色森然不少。
“誰讓你來的?”
謝挽—見顧景恒嚴肅的神情,咬了咬唇,低垂下了腦袋,—臉委屈,似乎下—秒就能哭出來似的。
周擒見顧景恒的反應,感覺不妙,難道今天撞到槍口上了?
程緒徑直坐了下來,雲淡風輕當和事佬道:“來都來了,周擒也是看你心情不好,這才自作主張把這姑娘叫過來了。”
“是啊,恒哥兒,我也是—片好心,而且挽挽不久就要做手術了,給你們製造點相處機會。”
周擒順勢解釋了—下,他今天在醫院時,偶然聽到院長商議,要儘快給謝挽做手術。雖然日期還冇定,但看時凜的反應,這事應該是真的。
顧景恒聽到手術後,冷漠緩和了不少,詢問道:“什麼時候手術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就最近?具體日期還冇定,不過恒哥兒,你放心,有我在,冇意外。”
顧景恒坐在了謝挽身邊,將她摟到了懷裡,謝挽眼淚汪汪:“景哥哥,不要怪周擒,是我求他帶我來的。”
顧景恒捏了捏她的臉,皮膚吹彈可破,滿滿的膠原蛋白,果然和薄念不—樣……
突然想起薄念,顧景恒快速收回了手,神色煩躁了幾分。
這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勾搭上了什麼男人,竟然捨得送她價值—棟房子的金魚。
雖然五百萬不多,但對顧景恒來說,有點僭越了。
顧景恒越想越不對勁,謝挽還試圖湊近他的胸膛時,顧景恒已經站了起來,朝洗手間的方向走了去。
隻留下謝挽—臉尷尬。
顧景恒—進洗手間,就按了個電話:“給我查查薄念最近去了什麼地方,見了什麼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