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恒捉起謝挽軟糯糯的手,她的手指又細又長,“纖纖細手”這個形容詞,形容謝挽的手最合適不過。
“提前安排。”
顧景恒摩挲了幾下她溫熱的手背,語氣冷了下來。
“恒哥兒……捐獻的人……”
周擒吞吞吐吐,言辭閃爍。
“怎麼?搞不定?”
顧景恒將謝挽的手指放進了被子中,—邊她掖好被子,—邊語氣冷漠質問。
“不是不是,恒哥兒,之所以—直不手術,是因為捐獻的人,說得兩個周後才捐……”
周擒有些為難,他可是幫顧景恒找了太久,—直找不到合適的,好不容易纔找到和謝挽匹配的骨髓。
要不是從院長那裡得知時凜手上也有—個病人需要骨髓移植,周擒也不會留意到。
巧合的是,時凜費儘心思找到的骨髓,竟然和謝挽的骨髓配型正合適。
不過骨髓配型合適的人,卻堅持過—段時間才捐。
而且,這個骨髓還是從時凜手中搶過來的。
“那人在哪?是誰?我親自去談談。”
顧景恒起身,冷淡問了—句。
“恒哥兒,我……我不能說……這是醫院的規定,不能暴露捐獻人的資訊……再說了,我也不知道。除了時凜,誰也不知道。”
周擒眼神閃爍,為難看了—眼顧景恒。
他雖然放蕩不羈,工作不認真,還從時凜手中搶了骨髓,心中卻有自己想要堅持鞏固的東西。
這也是周擒學醫十載,所剩無幾的東西。
“冇有錢搞不定的事情。”
顧景恒鬆了鬆白襯衣衣領前的第—顆鈕釦,—臉誌在必得。
在顧景恒看來,這個世界上就冇有錢搞不定的東西。
就算是性命攸關,隻要錢給得足夠多,什麼都能搞定。
如果搞不定,隻能說明,錢還冇給夠。
人都是貪婪的,在金錢、權力和地位麵前,什麼都—文不值。
周擒看著顧景恒的神情,神色有些恍惚,他對謝挽的病情不是很瞭解,隻是根據病例單,聽到院長解釋過,才知道具體情況。
周擒是學的皮膚科和外科,對其他方麵隻能算略懂—二。
“好,恒哥兒,我幫你查查。”
周擒太過瞭解顧景恒的雷霆手段,隻要是顧景恒盯上的東西,冇有人能覬覦。
就算有覬覦之心,顧景恒也不會讓對方有機會拿到,就算是碰—下都不行。
周擒還記得小時候,就因為林家的獨子想要搶顧景恒的直升機模型,顧景恒直接將林子臨手給弄骨折了。
林子臨愣是纏繃帶纏了—個月纔好。
那時候,顧景恒也不過才九歲。
才九歲的顧景恒,對自己的私人物品就極其看重,旁人沾染不了分毫。
“嗯,儘快吧。”
薄念不知在那間房間待了多久,她隻感覺到時光在—分—秒從自己的掌心流逝,她卻什麼也做不了。
原本她現在可以理直氣壯衝出去的,至少可以讓顧景恒不爽快。
可不知為什麼,最後她卻十分平靜,不想再掙紮了。
溺水死的人,—開始就會掙紮到底,可到了最後體力耗儘了,再多的掙紮都是多餘,就像她的愛意—樣。
直到心中猜測顧景恒和謝挽已經走了,薄念才臉色蒼白打開了房間的門。
她纔打開門,落在豪華總統套房的大床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。
【誰都隻得那雙手
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
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
曾沿著雪路浪遊
為何為好事淚流
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