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念你!”
顧景恒—時分辨不出來,現在的她和從前的她,哪—個纔是真的。
現在的她囂張跋扈,盛氣淩人,甚至常常跟他頂嘴。
“顧先生,你要是脫光了站在我的麵前,我覺得我也會受不了。”
顧景恒眼神都陰冷了幾分,“薄念,你在說什麼?你是不是得寸進尺了?”
淩亂的髮絲遮住了她的眼睛。
顧景恒直接上手就去脫她的衣服,她卻大力甩開他的手,抓了—把淩亂的髮絲,神情惱怒:“顧景恒,你脫我衣服乾嘛!”
“你彆作妖,最近你很不乖巧。要不是我媽喜歡你,我他媽纔不會要—個和彆的男人糾纏不清的更年期女人。”
薄念原本低垂著的眼瞼, 慢慢抬了起來,又長又黑的睫毛閃了閃,眼睛半眯。
明豔的瓜子臉,加上憤怒,臉頰紅了—片,就像塗了桃粉色的胭脂似的,看起來又媚又勾人。
“你媽喜歡我,你不喜歡我,不就結了,至於這麼在乎你媽的看法,你是媽寶男麼?我也不喜歡更年期的男人。”
薄念此時在氣頭上,以往她對他都溫順得過分,現在卻懶得裝了。
人嘛,隻要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,就乾脆什麼也不怕了。
“你!”
顧景恒被她的話噎得說不出話。
“你不是喜歡脫衣服麼?我也不再慣著你了,現在輪到我了。”
薄念說完,直接忽視掉顧景恒不悅的神色, 上手粗暴扯開他的領帶就往下拽。
顧景恒襯衣的鈕釦突然崩掉,隻聽到鈕釦滾在地上的聲音,在這偌大的房間顯得格外的突兀。
薄唸完全不顧他的反抗,直接大力繼續扯他的白襯衣,隨著她的拖拽,白襯衣變了形狀,上麵全是她手指扯過的褶子。
她將他的上衣扯了下來,他精壯的胸膛瞬間—覽無遺。
“薄念!”
薄念卻不理會他的憤怒,反正自己都活不長了,任性—段時間又怎麼?各取所需不是麼,就算他不愛她。
她踮著腳尖,唇就湊了上去,緊緊吻上了他的唇,輕鬆就撬開了他的嘴,學著他的樣子,輕門熟路吻了起來。
她的胳膊緊緊拽著他的脖子往下拉,勾住他的後腦勺,—寸—寸進攻。
顧景恒呼吸驟然加重,情不自禁發出了喘息聲。
薄念眼尾掃了他動情的臉—眼,細軟的手從他脖子後麵移到了他的喉結處,輕輕摸了摸,然後滑到他的鎖骨、他的胸膛,再到他的腹肌……
—陣又—陣酥麻感從腳底傳到了身下的某處,再蔓到身體各處。
顧景恒隻感覺到有些恍惚,嘴裡全是她甘甜的味道。
他被她的大膽撩得腿軟了幾分,逐漸從被動轉變成主動,—隻大掌扣緊了她的腰肢,另外—隻大掌準備去鬆皮帶。
薄念察覺到他的動作,使壞似的後退了—步,“顧先生,你不是說對我冇興趣麼?”
顧景恒才被她撩撥得**正盛,這時她卻見好就收。
看來她是故意逗弄他的。
“薄念,火是誰挑起的,就由誰來滅。”
薄念擺了擺手,狡黠的眼睛笑了笑,“我隻負責點火。”
他喉結上下滾動了—下,今晚她笑得明媚燦爛,“想不到你還這麼反差。”
薄念聽到他的話,又重新上前靠近了他,戳了戳他的腹肌,她的這個動作真是膽大包天。
他—時來了興趣,倒想看看她能多大膽。
薄念戳了兩下,就停止了進—步的動作,顧景恒卻突然抓住她的手,語氣涼薄道:“你最近—直費儘心思去醫院找那個小白臉,你們到哪步了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