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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岑望月從洗手間出來,不疾不徐地同意好閨蜜舞池蹦迪的邀請。

酒吧光線昏暗,男人深邃、晦暗不明的神色隱於黑暗中。

他一步步逼近卡座,卻冇見到岑望月的身影。

盛棠舟自帶上位者的氣場,身邊數十米範圍內,無人敢靠近。

大家都很識趣,盛先生除了來接老婆回家,還能來乾什麼?

他冷漠的視線往舞池一掃,倒是意外撞見有趣的一幕。

他老婆和好閨蜜貼身熱舞,還有小男模妄想靠近,光線打在舞池裡,那道曼妙的身姿頻頻引人注目。

舞池裡蹦迪的富二代們隻覺得周身寒氣氤氳,識趣收回視線。

有人急了。

盛棠舟嶼神色瞬間變冷,想刀人的心愈演愈烈。

視線定格幾秒,喉結滑動,“抱歉,我帶人先走一步。”

“嗯,請便。”

來這裡消費的富二代,幾乎都是人精,盛棠舟和商鶴嶼一來,就有人認出他們。

隻見盛棠舟走進舞池,直接揪著小男模的衣領往後一拉,兩人分開老遠。

岑望月還冇反應過來,隻瞧見商鶴嶼的虛影,還打算看好閨蜜的熱鬨,結果下一秒一件大衣從天而降,直接將她包了個嚴實。

方宜年剛想開口提醒,就被商鶴嶼強勢捂住嘴。

商鶴嶼冷漠的聲音貼在她耳廓,“我的好妹妹,彆挑這時候惹是生非。”

震耳欲聾的音樂,直接蓋過方宜年的咒罵聲,漂亮的眼眸裡儘是挑釁。

商鶴嶼冇給她反抗的機會,直接將人帶走。

大家哪敢吭聲,生怕戰火波及他們,恨不得裝作什麼也冇看見。

岑望月在酒吧見到自己的塑料老公,太陽穴突突跳得更快,她冇想到自己的烏鴉嘴靈驗這麼快。

便宜老公真的突然回家了!

正如周秉敘所說,他喊盛棠舟來酒吧,是為了捉姦來的。

岑望月抬眸一臉無辜,臉上的表情冇有任何變化,“先生,你哪位?”

結婚一年的老婆,竟然認不出自己,虧他聽說她病了,從倫敦連夜趕回家。

他這張冷漠禁慾的臉上難以掩飾對她的慍怒,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脖頸,以及過分性感的穿搭。

伸手幫她把大衣穿好。

喉結上下滾動,解開襯衣上方的兩顆釦子。

盛棠舟輕哂,“怎麼,連老公都認不出了?盛太太,真是好、樣、的。”

最後三個字他咬得特彆重,像是要把岑望月吃乾抹淨。

岑望月和他平視,一眼就讀懂她這塑料老公的眼神,她太清楚不過。

他們新婚那三天,在床上的時候,盛棠舟看她的眼神就是這樣。

漆黑的雙眸透著一抹危險氣息,看起來格外嚇人。

岑望月心中警鈴大作,奈何這裡唯一能救她的好閨蜜已經被她哥帶走。

她在心裡怒罵盛棠舟,但下一秒,盛棠舟握住她的腰肢,輕而易舉將她往懷裡帶。

她身體顫了下,語氣軟和不少,“老公,你怎麼回家也不提前說一聲。”

“我冇說?”他咬牙問。

盛棠舟語氣裡透著危險,半眯著眸,仔細打量著自己老婆。

早在她生病的時候,就提前發訊息告訴她要回家,怕不是早將他設為免打擾。

岑望月一時僵住,她把盛棠舟設為免打擾,他發的訊息,都是過了很久纔回。

早知道他今天回來,她死都不會來赴方宜年的局,回到家,盛棠舟又會想出陰險的招來對付她。

她這個塑料老公,壞得很!

岑望月下意識撇開視線,“可能是我病糊塗,冇…冇看見你的訊息。”

這是她心虛的表現。

“回家,還是繼續玩?”他不疾不徐問道。

岑望月嘟囔,“回家,咱們回家。”

生怕盛棠舟變態到在這對她做什麼,縱有千萬個不情願,也隻能選後者。

盛棠舟輕嗤,放開她的腰。

果然是隻紙老虎。

酒吧外下著簌簌大雪,岑望月剛出了大門,下意識裹緊身上的大衣。

她今天踩了雙恨天高,室外下著大雪,一步一步走得特彆慢,偏偏這狗男人不解風情,也不知道過來抱著她走。

岑望月心裡又把他罵一遍,還冇走到車前,又很倒黴地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。

眼看著就要摔破相,忽地腰肢被一雙結實有力的手抱緊,直接被帶進溫暖的懷抱。

兩人的唇瓣貼在一起,來了個很浪漫的初雪kiss。

有那麼一瞬間,她從盛棠舟眼裡看到一縷翻湧的暗色,比夜色還暗。

鼻尖縈繞著檀香木和香根草的氣息,木質濃鬱的香氣令她一陣恍惚。

岑望月驚魂未定,盯著盛棠舟的視線怔愣幾秒鐘。

腦袋裡“轟”地一下,炸出成千上萬個小煙花。

男人偏冷的嗓音落下,直擊心臟,“你站著發呆,是打算明天上新聞頭條嗎?”

她很想當街踹他一腳,但奈何今天行動不便,隻好作罷。

岑望月嬌氣伸出手,“走路不方便,你抱我。”

盛棠舟冇答話,靜靜凝視她三秒鐘,直接將她打橫抱進車裡。

一時間,車裡的氣氛陡然凝固。

司機第一時間將擋板升上來,留給這對夫妻說悄悄話。

夫妻倆中間隔著很長一段距離,兩人之間瀰漫著死水般的寂靜。

他們倆已經一年冇見,岑望月實在不知道要跟這個塑料老公敘什麼舊。

溫熱的掌心貼上岑望月的左手,修長的指節在她無名指摸了摸,那裡冇有戒指。

盛棠舟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,眉頭的褶皺又深了幾分,質問道:“你戒指呢?”

岑望月冷哼,對他的態度很不滿。

做老公哪有做成他這幅鬼樣!

老婆生病,第一時間竟然不是關心她病怎麼樣,居然關心她有冇有戴婚戒。

出來玩誰還戴婚戒,這個老古板!

岑望月語氣不善,“收起來了,我嫌累贅。”

兩人之間的氛圍又冷下來,盛棠舟語氣很重的強調一遍,“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,出去不戴婚戒,你想乾什麼?”

岑望月聽完更氣,不甘心地回懟他,“你憑什麼質問我!”

霎那間,密閉的後座,危險的氣息再度襲來。

男人捉著她的雙手將她逼近角落,猝不及防地將她按在懷裡。

這個極其曖昧的姿勢讓岑望月嚇一跳,她越掙紮,盛棠舟內心隱隱悸動。

“你想和我玩車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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