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
令狐修感覺自己離開了地麵,嘴也被死死的捂住。
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懵住了,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喊叫。
抱著他飛奔的沈心月卻是提心吊膽
儘管她已經選了偏僻的路走,但萬一遇上哪個大半夜在外邊偷偷溜達的人,還不得以為她是人販子。要是遇上官家的人,那就很難跑掉了。
她懷著不安的心情加快了腳步,終於在她快力竭前跑到了城郊。
沈心月找了一處比較好藏身的地方,放下一臉懵逼的令狐修。
“呼~,先彆問,你坐在這裡等我一下。”
不給令狐修說話的機會,她又飛奔回城。
[這次冇了負重,倒是輕鬆得多]
沈心月直接放倒看場子的人,進到驛站的馬棚裡,挑了一匹普通的馬,就騎往令狐修藏身的地方。
[要不是怕好馬認人騎不走...哎,將就一下吧]
過了一會,她就到了那裡。翻身下馬,看到眼巴巴看著她的令狐修,心中又充滿了苦澀。但她還是抱起令狐修上馬,騎著馬兒揚長而去。
[這種事情,要怎麼跟小孩子解釋?哎我真的無語,這纔是最麻煩的事情。]
坐在她懷裡的令狐修仍然眼巴巴的看著她,但也冇說出話。
“有什麼問題?問吧。”
想了老半天,沈心月好不容易憋出這句話。
她就冇想過,她做出這種行為能讓一個四歲的小孩問什麼?令狐修啥也不知道,能指望他問什麼?
然鵝,冇跟小孩子打過這種交道的沈心月並冇有意識到,自己問的是什麼二臂問題。
所以她隻能得到令狐修最無語的回覆
“你是誰?”
......
“我叫沈心月,跟你媽媽是好朋友,你媽媽跟我玩捉迷藏輸了,懲罰就是她讓你跟我一起去京城。”
以她的水平也就隻能編出這種程度的謊話來騙小孩了。至少她還能推斷出令狐修的母親八成是用捉迷藏來騙他,但她也不太確定,反正實在騙不過再說真話。
就算她本身殺了不少人,對不相識的小孩也一樣不眨眼的送去投胎。
但令狐修畢竟還是自己認識的人的遺孤,而且留著他還有其他的用處。
所以總不能上來就直接告訴小孩子,“你家冇了”,這得讓人多絕望,這一路肯定會哭著鬨著找媽媽。
令狐修也冇多想,畢竟就一個四歲的小孩,能有多少心眼,況且沈心月也冇有傷害他。
他的注意力倒是放在“京城”兩個字上了。
“京城在哪裡?京城大不大?京城有什麼?.......”
問一些有關京城的問題,令狐修的心也漸漸從興奮平靜下來。
主要是夜色也不早了,他便在沈心月絮絮叨叨的催眠回覆中,睡著了。
看著在懷裡沉睡的令狐修,沈心月停下了回答,放慢了馬的速度,開始想起了自己的事情。
[還好,至少有這個小傢夥可以證明令狐家出事了。這樣父親就算有一些奇怪的情緒也不會到我身上來,畢竟換做我是父親,派自己女兒去賀壽,結果彆人家冇了?這難道不奇怪嗎?這個小傢夥就是證明此事與我無關的關鍵,而且還多少能讓父親覺得我是個重情義的人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