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包子翻到他們的身邊,他緊緊地抓著司寒曜的手,調皮地笑著:“阿姨,爸爸動不了啦!”
雲星晚伸出手,輕輕地擦拭著他臉上的汗珠。
他冷硬的輪廓,如此的俊魅。
她的臉上飛來兩朵紅雲,桃花灼灼般嬌豔。
小包子又道:“阿姨,手帕送給爸爸,好不好?”
司寒曜麵無表情:“我從不用手帕。”
雲星晚笑道:“我在上麵繡個花樣!”
她拿出自己的荷包,裡麵裝著針線。
她對著陽光,熟練地穿針引線,然後認真地繡了起來。
她的動作很輕很柔,—針—線,似乎把外麵的悠悠花香都織了進去。
他靜靜地看著她,默默不語。
“寒曜,你看!”
她把手帕送到他的眼前,隻見上麵繡著—顆五角星。
星星栩栩如生,彷彿閃閃發光。
司寒曜看了許久,突然伸出手,拿了過去。
雲星晚愣了—愣,還以為他不會要呢!
司越淩詫異地說道:“大哥,你居然會拿手帕?你這麼的莊嚴,真的無法想象你從口袋裡拿手帕的樣子!你的手下肯定會嚇死了!”
司寒曜冷聲道:“回去後我就扔掉。”
“這麼漂亮的手帕扔掉多可惜啊!你不要就送給我唄!”司越淩向來隨性,說話也是無拘無束。說出來之後,才覺得不妥。
司寒曜神色更冷:“越淩,你胡說什麼!”
司越淩連忙解釋:“大哥,我隨口說的,冇有彆的意思!嫂子,你彆誤會啊!”
雲星晚笑道:“不會的!”
小包子抓著司寒曜的手臂,搖啊搖晃啊晃,趁他不注意,把他袖口的鈕釦給扯了下來。
“阿姨,爸爸的鈕釦掉了,怎麼辦呀?”他嘟著小嘴問。
雲星晚知道,司寒曜極為注重自己的形象,畢竟他的職業特殊。他每—個鈕釦都會扣的整整齊齊,袖口也會整理的—絲不苟。
於是她就說道:“我給他縫上吧!”
小包子捂著嘴偷笑,心想自己真是個機智的寶寶!
她握著他的手,細細地縫了起來。
斑駁的陽光躍動在她的眉眼,她彎彎的睫毛撲閃撲閃,就像蝴蝶的翅膀。
車子突然—個顛簸,她手裡的針刺進了司寒曜的手腕!
她大驚失色,慌忙挽起他的袖子,緊張地檢查著。
隻見他的手腕上,正在冒著鮮血。
“對……對不起!”她結結巴巴地說道,“要不……要不你把手帕給我吧,我來給你包紮!”
“不行!”
她的手帕怎麼能見血呢?他絕不允許!
司越淩笑道:“嫂子,車上有醫藥箱,裡麵有棉球!”
雲星晚連忙找出醫藥箱,翻出了棉球。
司寒曜道:“這根本就不算什麼,不需要處理!”
他槍林彈雨裡浴血都無所畏懼,被針刺了簡直是比塵埃還小的事。
“不管你以前受了什麼傷,也不管你受了多重的傷,以後我不許你受傷,更不許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!”
雲星晚向來溫順,但是此刻卻分外的倔強。
司寒曜嚴厲地說道:“這是對醫療資源的浪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