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心蓮看著雲星晚的笑容,總覺得哪裡不尋常。以前傻裡傻氣的雲星晚,對她向來是唯唯諾諾。但是此刻,雲星晚的笑容似乎藏著彆樣的意味。
吳常慶開口了:“星晚,心蓮買香粉這件事,你可不要告訴彆人,不然她少不了一頓打!”
雲星晚滿臉無辜:“那如果彆人問這花粉怎麼這種味道,我該怎麼回答?”
吳常慶自作聰明地說:“那你就說這花粉是她在山裡采的,彆的地方都冇有!”
“好主意!”雲星晚看著他,笑容更深,“可是為什麼你的身上也有呢?”
吳常慶愣住了:“我……我跟她一起采的……”
“你采花用全身采?”雲星晚扇了扇鼻子,“好大的味兒!”
吳常慶急了:“這真的是花粉!”
“那咱們讓人來聞一聞,看看這是不是花粉!”雲星晚說著,正好看到一個小嫂子路過,於是就叫了一聲,“蘭嫂子,你過來看一下!”
這蘭嫂子是個剛結婚的媳婦,她男人偶爾會給她買東西。蘭嫂子剛走過來就吆喝:“哎喲好香啊!心蓮,你居然捨得用雪花膏!這可是貴傢夥呢!上次在城裡我叫我男人給我買他都捨不得!”
程心蓮慌忙解釋:“不是雪花膏,是花粉!”
蘭嫂子翻了個白眼:“蒙誰呢?花粉能是這味道?心蓮,你哪來這麼多錢?該不會是偷的吧?”
“不是的!不是的!”程心蓮連連擺手,卻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吳常慶眼看著瞞不住,厚著臉皮說了出來:“拿自家人的錢,怎麼能叫偷呢?”
雲星晚故意問:“所以你身上的香粉是你媽給你錢買的了?”
蘭嫂子嗤笑:“一個大男人,擦什麼粉?他身上的味道,肯定是跟心蓮鬼混沾上的唄!”
程心蓮和吳常慶臉色大變,慌忙否認。
雲星晚叫來了樹下納涼的鄉親,“剛剛你們說,胸脯挺得高就是勾男人,那程心蓮讓吳常慶摸她胸脯,這又是什麼呢?”
鄉親們張圓了嘴巴,“吳常慶摸程心蓮的胸脯?”
程心蓮臉漲成了豬肝色,大叫:“冇有!他冇有摸我!”
雲星晚冷冷地說道:“你的衣服上還有他的手印呢!這黑不溜秋的手印,不是被他拱了,難道還是被豬拱了?”
鄉親們戳著程心蓮和吳常慶的脊梁骨:“呸,真不要臉!”
程心蓮哭著跑到地裡,叫來了她媽王桂芳。
王桂芳一聽到閨女受欺負,立刻就挑著扁擔衝過來了。
“你們敢欺負我閨女,看我不削你們!”她把扁擔往地上一砸,差點砸出個坑。
其中一個大娘啐道:“桂芳,你閨女偷錢偷漢子,你也不管管?”
“你胡咧咧個啥?我閨女咋會做那種事!”
“人都擱你麵前站著呢,你聞一聞不就知道了!”
那大娘斜著眼看她,手指頭都快把她的脊梁骨給戳破了。
她突然往地上一坐,嚎啕大哭:“哎喲!我這造的什麼孽啊!男人不在家,你們就這麼欺負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