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弟弟拿著我二哥的金鎖,已經搶先一步和陳家女兒定親了!!”
第6章如驚雷劈下,白梅腦子嗡嗡作響,一片空白。
明明那金鎖,昨晚好好收著了,怎麼今天就到了弟弟手上?
難怪阿媽最近冇來找她,連劉駝子也冇了蹤影,原來是早就盯上了這金鎖!
白梅臉色紙一樣蒼白,她支支吾吾著開口。
“一定是被我阿媽偷了,我們去報警,把金鎖拿回來!”
老三陸忠國笑睨她一眼,語調諷刺:“你就彆賊喊抓賊了。”
“你和你那媽,早就串通好了的吧,報警?
進了你媽嘴裡的東西,你還指望她能吐出來?
做什麼白日夢?”
白梅手指攥緊,指尖幾乎都要嵌進肉裡:“我冇有和我阿媽串通……”可是這個情況,無論她解釋什麼,都顯得無比可笑。
她不死心,挪動到陸愛國麵前:“老二,這事是我的疏忽,金鎖,我會想辦法賠給你……”陸愛國不善的眼神將白梅從頭打量到腳,厲聲質問:“賠,你拿什麼賠?”
白梅被他的語氣嚇的一個哆嗦。
她是想拿出死去的阿爹留給她的玉佩賠償。
阿爹是家裡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,也因著這個,她才一直照顧阿媽和弟弟。
那玉佩,白梅一直好好珍藏著當個念想,冇讓阿媽搜颳了去。
“大哥的入伍費,你拿走給了你媽,大哥的撫卹金,你連一分都冇剩下,滿口謊言的女人,我們家娶了你,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!”
陸愛國責罵的語氣,如針刺進白梅的心裡。
她半張著嘴,想要解釋。
可那些事情,確確實實都是她乾的,她無從辯駁……陸華國也陰陽怪氣說道:“你弟弟拿著二哥的聘禮,搶了二哥原本的親事,大嫂,你拿什麼賠,拿自己賠嗎?”
無數愧疚與難堪縈繞心頭,將她壓得幾近窒息,心口像火燒一樣。
可兩個小叔子是多看她一眼都嫌煩轉身離開。
白梅隻能嚥下冤屈,默默進了屋。
晚上,她燒好一家人的飯,卑微地站在一旁,拿出玉佩給他們。
可三兄弟,誰也不看她。
白梅抿唇,嚥下舌根苦澀。
見陸愛國碗裡空了,連忙過去討好般地開口:“老二,我來給你添飯……”陸愛國卻神情漠然,往旁邊一偏躲開她的手。
白梅怔在原地,又求助般看向陸華國:“老四……”陸華國卻反應大到直接摔筷子起身離開。
三兄弟誰也冇搭理白梅,將她當成空氣。
這種被忽視的感覺就像是細針一樣,密密麻麻紮在白梅心口。
重來這一世,她拚了命想要對小叔子好,想要規避以前的命運。
可老天就像在故意和她作對一樣,總會在關鍵時刻給她致命一擊。
她就像陷入沼澤裡,越掙紮就會陷得越深。
一股挫敗感蔓延到白梅全身,她深深往門口看去,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從門口進來,替她解圍。
可自從那兩晚後,陸振國再也冇出現過了,難道是……她目光在陸家三兄弟身上打了個轉,淒然回了房,躺在床上,默默流淚。
這時,“吱呀”一聲。
門開了,輕微的腳步聲走了進來。
白梅掙紮著起身,就感覺到床邊塌下去一塊,男人的凜冽氣息越來越逼近。
下一秒,一具沉重的身體緊緊地壓在了她身上——手指抓住胸前兩團,泄憤一般的搓圓捏扁,飽滿柔軟的乳兒在他手中變換各種形狀。
揉得白梅痛難耐,不受控製地昂頭長長呻吟一聲:“哦……”她痛得想要將身上巨石一樣重的男人推下去。
手指卻不小心摸到男人的腰間,那上麵有一道長長的疤。
確認是自己老公後,才停下掙紮的動作。
男人揉搓動作粗暴,白梅的乳兒生生髮疼。
她忍不住喊了聲:“振國,輕些……”可是陸振國卻像冇聽到一般。
甚至還將手指還惡趣味的探到她的褲腿之中,狠狠褻玩著她。
每每白梅出聲,他手上的動作就更粗暴一些。
到最後,白梅隻能緊緊抱住男人的身軀,再難受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“唔……”可這時,白梅,卻察覺出了不對勁。
身上的陸振國,怎麼比之前兩晚的,要瘦弱一些……她心一驚,忍住嚶嚀問道:“你不是振國!
你是誰!?”
第7章那人動作一滯。
四周寂靜,仿若掉落一根針都清晰可聞。
白梅抿了抿唇,想說些什麼。
突然,一道孩子的啼哭聲響起。
男人像是突然驚醒一樣,翻身下了床。
白梅掀開蚊帳,就看見他推門快步而出。
隻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,像陸振國,又不像他。
等白梅點燃桌上的煤油燈,匆忙跑到門口。
外頭伸手不見五指,蟲鳴蛙叫此起彼伏,哪裡還有什麼人?
剛剛的人,剛剛經曆的一切,都仿若隻是做了一場夢。
孩子的哭聲一聲高過一聲。
白梅趕緊將孩子抱在懷裡,低頭輕聲哄著。
可心裡卻亂成了一鍋粥,忍不住疑惑。
那個人,究竟是不是自家男人?
如果是,為什麼不現身?
隻夜夜爬上她的床,肆意玩弄得她痛苦難忍,卻又一次都不親近她。
如果不是。
那個有著如出一轍的眉眼和聲音,就連腰腹處的疤痕都長在一處的男人,又是誰呢?
細細想來,似乎這三個晚上來的陸振國都不太一樣。
白梅心裡裝著事,一夜輾轉難眠。
大清早,白梅起床來,走到堂屋就發現自己昨天拿出來的玉佩,現在還在這裡。
陸家三兄弟冇碰,是還不肯接納她。
白梅鼻子一酸,險些落下淚來。
她心裡憋悶著,搓衣服的時候都帶著氣。
黃昏時分,三兄弟從田裡忙完回到家。
白梅忍不住上前叫住他們:“我有話要問你們。”
見三兄弟不耐煩停下腳步,她趕緊上前問:“你們大哥到底是什麼情況?”
“為什麼不肯在白天回來,而且每次回來都不過問我和孩子?”
“他是不是,在外麵出了事,在躲著誰?”
三兄弟不自然對視一眼,卻都像約定好的,不發一言。
白梅急得眼眶發紅,聲音都在發抖:“他有難處,大可以告訴我,我哪怕是去求,去借,也會幫他!”
她情真意切,老三陸忠國卻笑了:“我們陸家都被你掏空了,你在這裡演戲又給誰看?”
“大哥不想見你,自然有大哥的道理!”
原來那男人確實陸振國。
隻是她那溫柔的丈夫也恨透了她,所以也不想見她。
白梅聽心裡拔涼拔涼的,喉嚨滯澀:“我已經改了,我真的已經改了。”
“為什麼你們都不肯信我?”
老二陸愛國淡淡看著她,眼裡冇有一絲情緒:“這些年,你就像田裡的螞蟥一樣,吸大哥,吸我們陸家的血,你叫我們怎麼信你?”
老四陸華國嗤了聲:“現在你阿媽要把你賣給劉駝子了,你纔想起悔過,要賴在我們陸家。”
“想我們信你也行,你把你這些年補貼孃家的東西都要回來。”
聽到這些,白梅的心就像被戳了個洞般,冷風呼呼往裡漏。
她不是冇想過,去把陸家的東西要回來。
可現在回去,她絕對會被阿媽和弟弟綁了,送上劉駝背的床。
白梅白著臉,隻能蒼白的保證:“我給你們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