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波紋一圈一圈漾開,陸愛國壓抑五年的情感,在此刻好像再也隱藏不住。
他在白梅麵前,投下巨大的黑影,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突然地俯身下去。
第16章白梅心裡一驚。
那雙瀲灩著水光的眸兒又驚又惱。
她伸手想要推開身前的男人,可是力氣在他的麵前,無異於蚍蜉撼樹。
白梅伸出拳頭,捶啊敲的,可是對陸愛國來說,那是宛若搔癢一般。
白梅推不動,而陸愛國呢,反而隻用一隻手,便牢牢地鉗住了白梅。
她又使勁渾身力氣想要起身,可是,陸愛國輕按著她的肩,把她又重新按回了椅子上。
他將手伸到她的衣紐上時,白梅的身子輕顫了一下。
她心頭亂得很,一時間,那晚的記憶用上來,臉兒不知所措臊得通紅。
終於掙脫開了他的薄唇,白梅喘著粗氣,明明是怒聲,卻偏偏帶著些吟哦。
“你……你想乾什麼?
我……我是你的嫂子!”
陸愛國眉毛濃黑,眼眸如墨,眼睛稍長,眼神裡透著果敢堅毅。
從白梅這個角度,能看到陸愛國內雙的褶皺,鼻子高挺,薄唇上,還沾著從白梅嘴裡吸出的津液,讓他的嘴唇看起來越發紅潤。
再加上他高大魁梧的身材和現在穿的黑色襯衣,一身正氣,又帥又正。
任誰都不會想到,他會如此惡劣地,將自己的前嫂子圈在臂彎之中親吻。
陸愛國那雙如殘狼虎豹一般的眸眼,死死地盯住白梅。
思緒一晃,好像回到了十年以前。
那時候,白梅纔剛剛嫁到陸家,才16歲。
陸愛國,剛滿18歲。
大哥娶妻,陸愛國也忙裡忙外,又是貼喜聯,又是備瓜果的。
新娘子過了門,坐在床邊等著大哥的時候。
陸愛國聽村口那些人唆使。
他們說說你哥哥洞房的時候,你們就在窗戶外偷偷看著,這樣你們的日子纔會越過越紅火。
說完,那群人就互相看看地賤笑。
那個時候,陸愛國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笑,也不知道偷看洞房和日子越過越紅火有什麼關係。
陸愛國隻是覺得好奇,於是便就帶著弟弟們透過窗子看。
一眼看到白梅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紅撲撲嬌花一樣的臉蛋,幾乎都要錯不開眼。
白梅低眉順眼,穿著大紅色的喜服,在煤油燈火影影綽綽的映照下,比天仙還美。
那個時候,陸愛國能明顯感覺到,胸腔的某處,像有根狗尾巴草在輕輕地撓。
直到醉了酒的大哥進來,他不由分說,一把抓住白梅的衣領。
白梅驚呼一聲,手指胡亂捶打了幾下,卻還是冇有反抗。
大哥將那秋水一樣的女子推到了床鋪上,動作粗暴,陸愛國蹲在窗子邊,眼睛睜得大大的。
聽到一聲布條撕裂的聲音,然後,就看到新娘子白花花的酮體。
那兩團雪白的糰子,大哥的手揉搓上去的時候,是那樣的飽滿柔軟,好像能從指縫之中溢位來一樣,兩個弟弟在一旁,也看得呆了,三人蟄伏在陰暗角落裡,看著大哥和大嫂圓房,終於激起了陸愛國的羞恥心。
他從窗戶邊的碎磚石上走下來,那張臉,比盛夏黃昏天邊的彩霞還要紅。
弟弟們悄聲問道:“二哥,我們還要看嗎?”
陸愛國一把打上他們的腦袋:“還看什麼?
不能看!”
他帶著弟弟們去了河邊,夜晚,月色溶溶,似比白晝還要亮上幾分。
陸愛國蹲在河邊,用手掬了好幾捧水淋在臉上,冰冷刺激之下,下腹那種燥火,才終於平息下去。
可是那天晚上,陸愛國躺在床上,所做的夢,竟然全都與白梅有關。
他夢見,大哥死了,自己代替他入了白梅的洞房……第17章在夢裡,燈火映照下,白梅美極了。
他像大哥一樣,粗暴地撕碎了白梅的衣服,將她壓在身下,輕輕呢喃著:“梅兒,你真美……”然後好像什麼一股電流穿過,陸愛國大腦一片空白。
他醒過來的時候,下半身沁出了濕潤的液體。
隱隱的,陸愛國明白了什麼。
新婚第二天,白梅早早的就起來了。
農村的女孩子,乾活是一把麻利好手,白梅去了灶房,做好了早餐。
當她來到三個小叔子的屋門外,柔著聲音喊道:“老二,該吃早飯了。”
看到她的那一瞬間,夢裡的場景又生動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眼前。
陸愛國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也不應話,擦著她的肩膀出了門。
白梅愣住,還以為他們不喜歡她這個嫂子。
可是冇人知道,陸愛國隻是羞恥,看到白梅,臉紅得像熟透了一一般。
可是後來,白梅被她那個孃家媽裹挾著,三天兩頭,就將原本屬於陸家的東西搜颳走。
一開始,兄弟四人還冇當回事,覺得孃家畢竟生她養她一場。
她惦記著,操心著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可是令陸愛國冇有想到的是,不過短短兩年時間,白梅便越發得寸進尺。
大到家裡的“四大件”,小到一根針線,隻要陸家有的,她那個孃家媽孫小梅便想儘辦法讓她弄回孃家。
甚至後來,連他板上釘釘的親事,隻能過了彩禮就入門的女孩也被她給折騰走了。
陸愛國對白梅,是又悸動又憤恨。
種種情緒交織。
如今五年的分彆,再次見到白梅,見到她被人欺負。
陸愛國那顆沉寂已久的心,像是重新恢複了跳動一般。
他迫不及待站出來給白梅解圍,這時他才明白。
這麼多年,自己原來冇有忘記白梅,也不曾真的恨過她。
白梅慌亂著神色,幾乎不敢直視陸愛國。
她開口說話,試圖讓他清醒一點。
“老二,以前的事我做得不好,對不起你們,你們那些事,我也儘量不去想了。”
“但是,我是你的嫂子,你得牢牢記住這一點。”
陸愛國深吸一口氣,低頭看著白梅無措的神情:“可是,大哥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。”
白梅喉頭哽住,手指交纏著:“可我還是你們的嫂子。”
陸愛國繼續開口,心裡某處就像火灼一樣。
“但是大嫂,過往那些事,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一筆勾銷?”
白梅不敢置信地抬起雙眸,眸眼就像是一泓清泉,讓人忍不住掬一捧水喝下去。
陸愛國是打定心裡不想再讓白梅消失在自己眼前了,他冷沉的聲音,繼續開口說道:“嫂子,你搞砸的婚姻的事,該怎麼算?”
白梅心裡一顫,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陸愛國一字一頓繼續說道:“自從上次冇有結成婚,這五年,我在軍營之中,也再冇有成婚的機會,一直單身到了今天,大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