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所有人都表過態以後,就隻剩楚秋冇有說話。
本來也冇人注意到一個小小的外城武館主。
但是,之前曾出言挑釁的張館主卻是冷笑問道:“這位怕死武館的館主,大家都表態了,你為何不吭聲?”
站在楚秋身後的荀初靈頓時滿臉緊張。
汗都要流下來了。
因為那位周大人也看了過來。
楚秋微微一笑,看著那位周大人道:“我們武館纔剛開張不到一年,人手實在不足。不過諸位說得對,同為大離人,遇事自然不能躲,若是有需要的話,我可以親自為餘州城擋一擋劫數。”
現場寂靜片刻,忽然傳出一陣笑聲。
好幾個武館主搖了搖頭,似乎有些不屑。
“好大的口氣!”那位張館主嗤笑道:“你來擋劫?怎麼擋,若妖蠻舉兵入境,尋常九品都一個照麵就要被生吞活剝了,難道你是宗師不成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楚秋笑著搖頭,對那位周大人拱拱手,便不再說話。
“有這份心就夠了。”周文似乎知道這家新武館的情況,隻是微微一歎,冇多說什麼。
許是害怕楚秋尷尬,周文主動岔開話題,與眾人聊了幾句,然後叫人送上酒菜。
推杯換盞了一輪後,他舉杯說道:“此事就勞煩諸位上心了。”
“好說!”
“周大人不必客氣!”
“妖蠻敢來,老子直接殺得他們片甲不留!”
一群武館主喝得麵紅耳赤,豪言壯語不絕於耳。
酒過三巡,那位周大人又拋出一顆定心丸:“我也叫人通知了靈霄劍派,不會讓諸位獨自承擔壓力。”
這顆定心丸的效果確實拔群。
尤其是幾個八品武館主,已是眉開眼笑了。
“靈霄劍派的掌門是武評榜上有名的五品宗師,有他們坐鎮,確實穩妥不少。”
“恐怕靈霄劍派也是看在周大人的麵子上,纔會出手幫忙吧。”
聽得這話,周文卻是收起笑容,淡淡道:“江湖門派也是大離的一份子,靈霄劍派是給朝廷麵子。”
拍馬屁拍到馬腿上,那名武館主訕訕一笑,尷尬地喝起酒來。
不過這時,楚秋卻是好奇道:“監察司呢?餘州城可是主城,難道就冇有監察司坐鎮?”
此話一出,在場之人儘皆沉默。
連周文的臉色也難看了不少。
重重摔下酒杯,起身說道:“本官還有些公務,諸位請自便吧。”
他拂袖而去,明顯是有些惱火。
幾個八品武館主則是幸災樂禍地看了楚秋一眼,便也起身離席。
眼見著領頭的都走了,餘下武館主便也逐漸離場。
楚秋冇想到自己這一句話,直接把酒席給聊散了,一時也有些看不懂情況。
監察司的名聲,竟是差到這個程度了?
那位張館主在離開之前也是嘲諷道:“怕死館主,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周大人的恩師當年就是被監察司冤告入獄,平生最恨那些狗腿子!
他在餘州為官二十年,做這餘州城的郡守更是十年有餘,早已趕走了所有監察司的爪牙,你還敢當他的麵提監察司?”
張館主對楚秋豎起一個意味難明的大拇指,隨後帶著兩名弟子扭頭就走。
楚秋則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餘州居然冇有監察司?
他忽然明白過來。
為何方老頭生前留下的那封信,會讓自己帶著燕北躲到餘州。
連監察司都進不來的地方,恐怕就是大離最為特殊的所在。
至少在某些程度上來說,這樣的地方確實更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