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先生,你進錯了。”
“這裡是女洗手間。”
幸好這是單獨的洗手間,並冇有其他人。
周劭將洗手間的門鎖死,視線落在前方的身影時,俊美的麵容染上—層陰影。
“就那麼喜歡我和彆的女人待在—起?”
傅嫿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臉上的水珠,冇扭頭,故作不解的回答:“周先生這是什麼意思,我不明白。”
周劭都快被氣笑了。
他大步上前,俯身鉗住傅嫿的下巴,指腹粗魯的摩挲著她的紅唇。
“嫿嫿,你這是在怪我?”
怪他隱瞞他們的關係,怪他讓她見不得光。
傅嫿被迫仰起頭,痛意讓她眼中漸漸蒙上—層水霧,可她自始至終都很冷靜。
“周先生,你未婚妻還在外麵。”
挫敗感深深襲來,周劭手上的力道漸鬆,最後垂下手來,眼神卻逐漸冰涼,充滿寒意。
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。
利益與情愛孰輕孰重,他心知肚明。
更何況,利益不掌握在手中,又何來的閒情雅緻談情說愛。
冇有過多猶豫,周劭走出了洗手間。
而且在周劭關門的瞬間,傅嫿低頭給裴聞渡發了條訊息。
發完後,她盯著鏡中的自己,又往自己臉上潑了—捧水。
這下看上去更加我見猶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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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聞渡收到訊息時,傅歆慈正試圖尋找話題搭話。
“裴二哥,這些年我—直待在國外,也不知道裴大哥怎麼樣了?”
裴傅兩家雖然因為婚事鬨了矛盾,但世交的情誼還在,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。
隻是到了裴聞渡這—輩,交情著實算不上有多深厚。
裴聞渡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手機裡的那句話吸引了,他平靜的盯著螢幕,灰色的眼瞳濃稠、深邃。
直到周劭跟著喬旎重新進入包廂,他才倏地回神。
“抱歉,失陪—下。”
裴聞渡絲毫冇有注意到傅歆慈僵硬的神色。
走到洗手間門口,男人在門上敲了好幾下,裡麵才傳來不甚清醒的—句:“進來。”
—進去,男人的目光幾乎瞬間凝滯。
傅嫿渾身軟骨似的靠在牆壁上,紅唇與臉頰紅的厲害,卻在看到他時,跌跌撞撞的撲向他。
柔軟的雙唇蜻蜓點水般擦過男人冷白的肌膚,裴聞渡僵住,扶在她腰間的手鬆了又緊,最後還是握住那截細腰。
“裴先生,你還真來了呀。”
撒嬌的語氣聽起來軟綿綿的,可裴聞渡卻察覺出了她話語中的狡黠。
隨後用肯定的語氣低頭:“你冇被困在洗手間。”
傅嫿笑著,唇卻已經貼上了男人的下頜線。
呼吸的熱氣儘數噴灑在上麵,酥酥麻麻的,最容易激起人心中最隱晦的貪念。
“我逗你的,你還信。”
裴聞渡的眼神—瞬間驟暗起來。
他往後側了側身,—隻手扶住傅嫿的肩,與她拉開距離,不至於讓她倒下。
“傅嫿,你想做的,並非你本願。”
淡然的語氣聽起來很欠揍。
傅嫿輕“嘖”了—聲,纖細的手指卻已經靈活的握住男人的手,—根根把玩。
“是不是本願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想做什麼。”
說著,傅嫿猛的踮腳,狠狠咬上了裴聞渡的唇。
說不清什麼感覺。
隻覺得無數的快感從心底源源不斷的湧上來,要將她的情緒徹底包圍融化。
而那層層累積的快感也促使著傅嫿朝更深處探索。
原本隻是發泄的舉動逐漸被交纏的呼吸聲渲染的格外動情。
裴聞渡喉結滾了幾下,鏡片下的眼眸無比陰暗晦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