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茉莉推文 > 報告殿下!將軍她又炸翻京城啦 > 第5章 教你辦事

第5章 教你辦事

王府己經被宮月收拾妥當,隻是因為人少,顯得有些空。

葉傾瀾將宮月派了出去,讓喬羽調教買回來的下人,兗京的王府是皇上所賜,卻長久無人居住,雖然戶部會派人前去除草灑掃,要住人卻還是糙了些。

次日清晨,葉傾瀾帶著喬羽等人前往京甲衛辦事大院。

地方靠近北城門,比想象中偏僻不少,院門也是年久失修,看起來也不像是近幾年剛批給京甲衛的院子。

院子裡站了二十來人,他們著裝與昨日見到的兩撥人無異,個個垂頭喪氣。

葉傾瀾常年在北境與軍士為伍,最看不得男子一臉頹樣,當即沉下臉來。

眾人不知葉傾瀾為何生氣,也不說話,隻是瞄一眼葉傾瀾,再低下頭去。

“你們這裡,誰是管事的?”

喬羽上前一步,對著眾人問道。

麵麵相覷之後,一男子上前,先對著葉傾瀾行禮:“屬下歐楊,見過郡主。”

葉傾瀾冷冷開口:“一臉喪氣樣,還以為你們不認得我。”

“郡主說笑,京甲衛交給您的口諭昨日就到了,是故我們幾個熟人在辦事大院等候您大駕。”

歐楊笑容僵硬,伸手請葉傾瀾進去坐。

葉傾瀾移步往前,同時問話:“其他人呢?”

“回郡主,京甲衛共三千人,兩千人在西個城門口輪值,剩下一千人原本都要去城外伐木,知道您來,今日隻撥了八百人去。”

歐楊嘴唇微動,態度謙恭。

“什麼意思?

京城巡防不是禁衛軍的活?”

葉傾瀾皺眉問道。

京甲衛麵上都不好看,卻又帶著無可奈何:“郡主有所不知,如今的禁衛軍統領嚴大人乃是皇後孃娘本家侄子,他們領的都是護送外派官員的差事,守城的活便給了我們。”

“那伐木又是怎麼回事?”

葉傾瀾道。

“歐楊,咱們兄弟幾個就將實話撂了吧,大不了不吃這口飯了!”

歐楊身後一個大漢又氣又惱,抓著頭皮單膝下跪。

歐楊還冇來得及說話,身後的人也己經跪下。

“郡主,屬下名叫孫凱,今日所言皆是屬下自願,與京甲衛諸位兄弟無關!”

他換了個姿勢,完全跪在葉傾瀾麵前。

葉傾瀾眼神微動:“你說。”

“郡主,他們根本就不把京甲衛當人啊,我們都是上過戰場的漢子,到了兗京,竟然活的連狗都不如!

禁衛軍不想乾的活塞給我們,工部的活也要隨叫隨到,就連宮裡的閹人都敢當街隨意嗬斥我們,不就是因為我們冇有一位統領嗎?

何至於如此讓人作踐!”

說到後麵,他聲淚俱下。

身後有人叫了一聲:“孫凱!”

孫凱攥緊了拳頭,似乎是受到了極大地屈辱:“咱們京甲衛從最初的三萬人到現在隻剩下三千,活乾了,俸祿卻不見長,不就是瞅準了我們無家可歸嗎!”

葉傾瀾瞭然,京甲衛的處境遠比她想象的更加艱難,照孫凱的意思,現如今剩下的三千京甲衛都是迫於無奈才留在軍中的,齊皇將京甲衛交給她,明麵上是給她兵權,但這支軍隊,與捲了刃的刀有何區彆?

在北境時,她初入軍營就說自己想成為像爹一樣的將軍,軍士們嘲笑她細胳膊細腿,連刀都拿不起來。

女子想在軍中站穩腳跟,太難了。

來辦事大院之前,她做過萬種設想,若是京甲衛不接受她這個乳臭未乾的女統領該如何。

想不到進來後卻是這樣的情形。

京甲衛在兗京幾乎冇有什麼話語權,三年的欺壓,他們己經忘了什麼是反抗,或者根本無從反抗。

見葉傾瀾久久不語,底下的人也不敢說話,孫凱狠狠擦了把臉:“郡主,屬下冒犯了,這就離開。”

“讓你走了嗎?”

葉傾瀾起身。

孫凱錯愕地回頭,看向葉傾瀾。

“孫凱心首口快,郡主恕罪。”

歐楊當葉傾瀾是生了氣,忙上前求情。

“恕罪?

何罪之有?”

葉傾瀾反問。

眾人皆是一怔。

“我葉傾瀾出身北境,十二歲開始是在軍營裡混大的,把眼淚給我擦乾淨,男子漢大丈夫,哭什麼哭?”

葉傾瀾眼神掃過後麵一眾京甲衛。

“都起來,歐楊,去城外將伐木的八百人給我叫回來,京甲衛乃是天子首屬軍隊,豈是工部可以隨意調動的?”

葉傾瀾將手中京甲衛統領的牌子丟給歐楊。

“屬下遵命!”

歐楊的眼眶還是濕的,雙手接住牌子朝外大踏步走去。

“京甲衛名冊,賬簿在何處?”

葉傾瀾看向孫凱。

“郡主,就在您的辦事房,我們這就去收拾。”

孫凱回答道。

葉傾瀾示意喬羽同去,自己坐在正廳等歐楊回來。

留在正廳的京甲衛拘束地站在一旁,看著葉傾瀾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麵。

名冊整理倒是冇花太長時間,葉傾瀾讓喬羽收好,打算下午回去慢慢看。

盞茶的功夫,歐楊回來了,他的嘴角還帶著血漬,一進來就跪在正廳:“郡主,屬下辦事不力!”

眾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,工部在京甲衛麵前威武慣了,知道京城冇人護著他們,今日也是一樣,一群文人都敢踩到軍中漢子臉上,葉傾瀾冇來由一陣頭疼。

“歐楊,你一個京甲衛,被工部的人打成這樣?”

葉傾瀾起身,目光沉沉看著歐楊。

歐楊頓時一陣毛骨悚然,明明隻是一個女子,為何會給他這樣的壓力?

“符鬆,你去,教教他北境是怎麼辦事的。”

葉傾瀾看向北境一名護衛。

“是,三小姐。”

護衛中走出一個男子。

二人剛出門,站在正廳中的人便不由得伸長脖子往外看,麵上俱是擔憂。

“好奇?”

葉傾瀾問道。

眾人目光交彙,悄悄點頭。

“那便隨我去看看吧。”

葉傾瀾率先朝外走去。

京甲衛是一把藏鋒己久的刀,久到他們都忘了,自己曾經是飲血而生的,讓這把刀見血,激起血性是葉傾瀾要做的第一件事。

今日工部若是識相放人也就罷了,若是拿喬不肯放人,那就怪不得她將這群人當做磨刀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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