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什麼?”李老太不解,“你們小兩口自己的事我老婆子還會知道不成?”
李老太摸了摸陸珍的頭,鄭重的說:“彆擔心,他往後若欺負你都可與我說,老婆子替你做主。”
陸珍心下瞭然,看來李老太還不知情。
她張口欲說什麼,李老太卻先開了口:“生兒能找著你這樣的媳婦,三生有幸,我這個做孃的也很開心。”
她說著拿出了一個精巧的木盒,是牡丹花樣式的,裡麵裝著一隻金鐲子。
李老太撫摸著陸珍手上的玉鐲說道:“我先前同你說這玉鐲是李家傳兒媳婦的寶貝,其實是我老婆子騙了你。”
陸珍抬起了眼。
“其實玉鐲是生兒他爹留給我的,這隻金鐲子纔是李家的傳家寶,當時為了替生兒籌路費,我才把金鐲當了去。”李老太緊跟著道:“可你要做我李家的兒媳婦,我自然不能虧待了你,這才把玉鐲給了你。”
李老太笑了一聲。
“不過如今好了,生兒順利高中,咱家不再為錢發愁,這金鐲子也算贖回來了。”
她把金鐲子擦了又擦,鄭重地戴在了陸珍手上。
李老太露出笑意,“瞧瞧,這金鐲子果然最配你。”
“小舞,之前委屈你了。”
陸珍瞧著腕上的金鐲子,笑著瞧著李老太,那目光卻太冷。
“老夫人說笑了,您肯把李老爺留給您的遺物給我,路舞感激還來不及,怎麼會委屈。”
她說著把玉鐲脫下來還給了李老太。
李老太嘴上說著不要,手上卻動作很快地接了回去。
她大約真的很珍惜這玉鐲。
交換完鐲子,陸珍提出告辭,李老太罕見的冇有挽留,囑咐她路上小心便目送她出門了。
待陸珍一走,李唯生再藏不住,自簾後走了出來。
李唯生問道:“娘,鐲子要回來了?”
李老太眼中帶了幾分不屑,麵上哪還有先前的和藹,笑道:“當然,這可是我們陸家的傳家寶,隻能留給陸家的兒媳婦,哪能便宜了小賤蹄子。”
“她也就配那泥糊的假金鐲子,什麼人配什麼物件!”
李唯生問她,“娘,路舞畢竟在宮裡當差,她會不會瞧出什麼異樣?”
“不會。”李老太信誓旦旦,“娘專門找了城裡手藝最好的師傅精心打造,外邊那一層是貨真價實的金粉,她再火眼金睛也難辨真假,自從知道你和公主牽了線,娘就開始托人打造了。”
李唯生笑道:“還是娘做事周全。”
兩人的話陸珍聽不到了,但她一出門就將金鐲子丟進了臭水溝。
妹妹果然冇騙人,李老太對她也不是誠心。
李老太大概不知道,她母妃熹貴嬪其他的什麼都不多,但錢最多了。
母妃出嫁前家裡是做首飾鋪子的,她從小耳濡目染,又豈會看不出。
她一路回了皇宮,因為提前知道了這家人的醜陋麵目,她倒是心裡冇什麼異樣。
徑直就去了鳳儀宮,她要好好感謝妹妹。
隻是她一到鳳儀宮,卻見滿屋狼藉,蘭楹和默娘正在給東西歸位。
陸珍一慌,問:“發生了何事?”
正巧迎麵撞見從屋裡走出來的孟白白。
孟白白道:“一個急著見閻王的殺手罷了。”
殺手?
陸珍驚呼!
她早前就聽聞母後在滿月宴上遇了刺,冇想到幕後之人竟還冇抓住?
這時,孟皇後也走了出來,說道:“彆擔心,幕後之人已死了,便是萬大人,隻是這殺手死心眼,收了錢就非要殺了本宮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