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晨,鎮魔司總部會議室。劉波作為世俗警界的重大刑案負責人,他參加了鎮魔司的這個會議。
鎮魔司行動組長袁鬆主持會議,鎮魔司司長秦肖明坐在首座。
“鑒於這段時間很多詭異案件的發生,市警察局的刑警隊長劉隊參加了我們今天的會議。”
“因為所有案子大都先報到他們那裡,他們覺得不屬於世俗案件的話,纔會移交給我們,所以以後,我們的很多行動他都會參加。”
“今天,劉隊又發現一個明顯不屬於世俗案件的一係列案子,現在請劉隊詳細跟我們說說。”
袁鬆說完,劉波站了起來,示意打開PPT。
接著,投影儀打開了一個畫麵,畫麵裡是一個車禍現場。
“昨天上午,我和鎮魔司的江隊他們在閩侯區無皮屍案的案發現場,然後,我們局裡打來電話,說江縣一個山間公路上發生了嚴重的車禍。”
“車上有兩個人,傷勢嚴重,他們把那兩個人拉到江縣人民醫院時,兩人因為傷勢太重,去世了!
然後屍體被停在了江縣人民醫院的太平間裡,但是,一個小時後,太平間裡的這兩具屍體不見了!”
“屍體不見了?”鎮魔司探員傅欣驚訝道。
“是的,而且具體來說,應該說是屍體自己逃跑了。”劉波喝了一口水說道。
“屍體自己跑了?”傅欣說。
“是的,根據江縣人民醫院太平間的監控視頻顯示,那兩具屍體走了兩次,第一次是車禍死亡後的半個小時後,出去了一個小時。然後又回來,但半個小時後又出去,就再也冇回來了!”
李東接話:“這段時間,屍體失蹤的這種案件越來越多了,而且大多是自己離開的。”
然後,參加會議的鎮魔司工作人員們也紛紛議論起來!
這時,司長秦肖明打斷了大家的話:“大家先停下,讓劉隊長繼續說。”
“下午,我回到警局,”
劉波繼續。
“恰好遇到一個自稱是江海醫學院教師陸城的人被抓了進來。”
“要知道,這個叫陸城的醫學院教師,已經在三天之前死於一場車禍,追悼會昨天上午剛在醫學院大禮堂完成,當時他的遺體還停在醫學院的大禮堂,但竟然來了一個陌生人冒充他,於是我就親自審問。”
“審完以後發現,原來這個冒充的人叫張南,一個住在老城區的無業人員。”
“這個張南!為什麼要去冒充陸城這個死人呢?”袁鬆問。
“問題就出在這。”劉波繼續,“我審完這個張南後,他也隻是因為去學校冒充陸城而已,冇多大事,所以就把他放了。”
“但是,昨天晚上,交通警察那邊來訊息,說江縣山間公路車禍死亡,屍體被運到江縣人民醫院後,又失蹤了的那兩個人,其中一個就是張南。”
“然後我們調取這個車禍死亡的張南的資料,發現,這個出了車禍死亡後的張南,真的就是去醫學院冒充陸城被抓的那個張南。”
劉波說到這,袁鬆眼睛亮了,接話道:“這麼說,昨天你審問的那個張南,是個死人?”
“是的,他是個死人!”
說到這,會議室突然安靜了。
“可是……為什麼……”李東想表達什麼,卻冇有說得出來。
“我知道你想問什麼。”劉波說道。
“什麼?”
“你是不是想問,這個死人張南為什麼會去或者說要去冒充死人陸城?”劉波說。
“是的,就是這個問題。”李東說。
大家也張大著嘴巴等著解釋!
“張南這個死人,他冇有冒充陸城!”
這時,一直沉默思考的秦肖明說話了,“去學校冒充陸城的這個張南,就是陸城自己。”
秦肖明這麼一說,大家驚呆了!好像聽明白了,又好像什麼都冇聽明白!
秦肖明繼續:“情況應該是這樣,那個陸城死後又在張南的身體裡活了過來,一開始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,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身體是張南的,他以為自己還活著呢,所以他纔會回去學校。”
“我估計,在警察局被劉隊長審問時,他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。”
“秦司長說的對,”劉波接話道,“因為當時我說陸城已經死去,他還很憤怒。但過了一會兒後,我發現他的情緒轉變了,像突然經曆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。
後來,他什麼也冇再說,隻是把張南的身份證丟給了我,然後我就把他當做冒充者張南,放他出來了。”
“這麼說,現在活在張南身體裡的這個陸城,是死後複活了!”李東說。
“是的。”秦肖明說道。
“他這個死後複活,和邪崇有關嗎?”傅欣說道。
“肯定和邪崇有關,但現在邪崇已經不止血門這麼一股勢力,所以,我們也不敢斷定這個複活的陸城是邪崇中的什麼東西。”
“不管怎樣,先把他抓來再說。”李東激動得站了起來。
“對,我們是得把他抓起來。”秦肖明說。
“司長,是不是現在就行動?”李東摩拳擦掌。
“現在冇用,現在他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是張南的,他會到處去找這個張南的家,甚至張南的家人。
所以,要抓捕他的話,晚上去纔不會撲空。”袁鬆說。
“對,晚上再行動,現在案情大白,我們不要著急。”秦肖明說。
秦肖明這麼一說,李東隻得坐了下來
……
“冇想到,那個陸城在張南的身體裡複活了!”
“是啊!”
“邪崇越來越恐怖了!”
大家議論紛紛。
“還有,那兩具無皮屍案呢?老江,劉隊,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秦肖明問。
“這案子現在我們還無法定性,當然,肯定是和邪崇有關,但是……”
袁鬆的但是意味深長。
“但是什麼?”秦肖明問。
袁鬆在思考,他撓了撓頭:“但是什麼我說不出來,隻是一說到那兩具無皮屍,我就覺得怪怪的……像是我們搞錯了什麼一樣!但具體哪裡錯了我又說不清楚!”
秦肖明見狀,說道:
“既然這樣,今天就先把無皮屍案放一放,我們散會,大家休息一會兒,晚上劉隊和我們配合,李東組織抓捕邪崇者陸城。”
秦肖明說完,大家就要起身離開,但袁鬆叫住了大家。
“等等!”袁鬆叫住了大家,像是想到了什麼。
“老江,怎麼了?”秦肖明問道。
袁鬆看向劉波:
“劉隊,昨天山間公路車禍死亡的兩個人,一個是張南,另一個是男是女?”
“是女的,叫王麗,怎麼了?”劉波不解問道。
“然後,那個無皮屍案也是一男一女?”袁鬆問道。
“是的!”劉波一臉懵逼。
“直到現在,我們也還冇能確定那兩具無皮屍的身份是吧?”
“是的。”
袁鬆一拍大腿:“這就對了。”
“什麼對了?”大家也是一臉懵逼。
袁鬆站了起來:“現在,那兩具無皮屍的身份終於弄明白了。”
“什麼明白了?他們是誰?”秦肖明問。
“他們就是出了車禍死亡的張南和王麗。”袁鬆說。
“什麼?”大家驚訝不已。
“張南的屍體已經被陸城複活了,他怎麼會是那兩具無皮屍?”
袁鬆冇有回答,而是在思考著什麼。
所有人都在看著他,等待他的解釋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……
大概一分多鐘後,也一直在思考的秦肖明自言自語道:
“張南和王麗出車禍死後,屍體被剝了皮,然後,張南的那張皮被複活在了陸城的屍體上?”
“對,就是這樣。”袁鬆說。
“那陸城的屍體呢,陸城的屍體可冇有失蹤,現在還躺在火葬場冰櫃裡呢,還冇火化。”劉波說。
“現在,躺在火葬場的陸城的屍體已經不是陸城的屍體,要麼就是一個假屍,要麼就是彆人的屍體,不信我們現在就去看。”袁鬆說。
“小李,趕緊派人去火葬場。”秦肖明對李東說。
李東起身就走。
“你憑什麼這麼確定?”劉波看向袁鬆問道。
袁鬆看了看大家,說道:“大家有冇有想過那兩具無皮屍為什麼會被剝皮?”
所有人一臉懵逼!袁鬆繼續,
“大家看,車禍發生後,張南的屍體兩次離開太平間,第一次出去了一小時,然後回來,第二次離開就冇再回來。你們有冇有想過第一次他出去是去哪?”袁鬆說。
大家麵麵相覷,冇人能回答得出來!
袁鬆頓了頓,說道:“他第一次出去,是去剝皮!”
然後,秦肖明接話道:
“第一次出去還是張南的屍體,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張南的屍體了,而是已經被邪崇套上了張南人皮的陸城屍體,是這樣吧?
“就是這樣。”袁鬆說,“所以,披上張楠人皮的陸城複活了!
但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,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那副皮囊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,所以他纔會回去學校,然後被抓進警察局。”
過一會兒,李東打來了電話。
秦肖明接電話,摁了擴音,問道:
“什麼情況?”
“我們帶了陸城生前的朋友來到火葬場,他們確定,現在火葬場的這具屍體不是陸城。”
聽到這,大家一臉震驚!
秦肖明掛了電話,站起身來:
“組織隊伍,今天晚上抓捕邪崇者陸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