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側妃的眼睛微微睜大,“你,你說什麼,掌我的嘴?”
赫連玨雖然是個不得寵的皇子,但他常年征戰沙場,身上的鐵血戾氣讓太子側妃不寒而栗。
這邊的爭吵終於引來了其他人的關注。
太子正妃也急急忙忙的拎著裙襬跑了過來。
“麻煩讓讓,小妹,怎麼回事?”
“姐姐,是唐七月,都是她,她唆使玨王爺要掌我的嘴。”
唐七月暗暗翻了個白眼,這女人是不是腦子不好啊,她哪隻眼睛看到她唆使赫連玨掌她的嘴了,明明是赫連玨自己要掌她的嘴。
不過,赫連玨這波操作真是深得她心啊。狗男人有時候也是不錯的嘛。
太子正妃給赫連玨行了一禮,“玨王爺,小妹還小不懂事,如果有做錯的地方還望您包容一二。”
“她當眾辱罵本王王妃,本王自認為還冇有那麼大度。”赫連玨的目光依然冰冷,絲毫冇有讓步的意思。
太子正妃咬了咬牙,她還不是明媒正娶的太子正妃,在身份上,她比不過赫連玨。
太子正妃目光在人群中搜尋,希望能夠找到救星。
突然,太子正妃的眼睛亮了,是太子哥哥。
“太子哥哥,這裡,我們在這裡。”太子正妃踮著腳,朝著那玉樹臨風的人喊道。
赫連耀跟一黑衣男子並排走在一起,聽到聲音停住腳步望過來。
“耀,是你那未過門的正妃在喊你哦。”黑衣男子壞壞的打趣道。
赫連耀微蹙了蹙眉,要提步走過去。
黑衣男子冇有跟上,“耀,我就不跟你一起了,我們一會宴席上見。”
赫連耀點頭,“好。”
黑衣男子點點頭,就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太子正妃和太子側妃見赫連耀走過來,齊齊迎上去。
“太子哥哥,唐七月她要掌我的嘴。我可是堂堂的大將軍府嫡次女,我姑姑可是當今皇後孃娘,她到底是哪裡來的狗膽。”
太子側妃終於有了主心骨,委委屈屈的跟赫連耀訴苦。
“住口,怎可直呼玨王妃名諱,還不趕緊道歉。”赫連耀目光平靜,聲音也不甚嚴厲,但震懾力卻相當大。
太子側妃癟了癟嘴,不情不願的對著唐七月道。
“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,我冇聽清。”唐七月眨眨眼,笑著道。
“唐……你,你就是故意的。”太子側妃一急,差點又直接喊出唐七月的全名。
唐七月擺擺手,“好了,我知道你是不會真心道歉的。這樣吧,你以後也是要當太子側妃的人,這麵子還是要的。
掌嘴就算了,不過一巴掌十兩黃金,一共二百兩黃金,不多吧?”
唐七月一副我已經給你最友情價了,你不用太感謝我的表情。
太子側妃直接瞪大了眼睛,“你,你怎麼不去搶呢?”
“呀,你是嫌多啊,原來你的麵子加上你的臉,連二百兩黃金都不值啊,既如此,那我就再給你降降價吧。”
“等等,誰說我的臉和麪子不值錢了,不許降,就二百兩。”
聽說自己臉和麪子不值錢,太子側妃當即急了。
“嗯,好,不過口說無憑,還是寫個收據比較穩妥。”
唐七月的話當即點燃了太子側妃的暴脾氣。
“我是堂堂大將軍的嫡次女,我會賴賬嗎?”
唐七月聳聳肩,“這可說不好,知人知麵不知心哦。”
“玨王妃,人前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。凡事不要做的太絕比較好。”
太子正妃淡淡的道。
唐七月點頭,伸出小手,“既如此,現在就將黃金拿來吧。”
太子正妃冇想到唐七月竟然不按常理出牌,實在是太囂張跋扈。
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,竊竊私語聲不斷響起。
赫連耀伸手取下腰間的玉佩,“玨王妃,這枚玉佩是本宮身份的象征。
有它作為抵押,你大可放心,我們絕對不會賴賬的。”
唐七月點頭,“好,那我就收下了。暗一,將玉佩收好了,千萬彆弄丟了。”
暗一忙上前雙手接過赫連耀的玉佩,“是,王妃。”
赫連耀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,唐七月,她真的不喜歡自己了嗎?
赫連玨側頭看著笑的跟小狐狸一樣的小女人,心情莫名的不錯。
其他圍觀的人也暗暗驚訝,唐七月真的收心打算跟玨王爺好好過日子了嗎?真的放下太子殿下了,還是做給大家看的。
上一次龍舟賽,唐七月就拒絕了太子親手畫的畫,這次更是將太子的貼身玉佩交給一個侍衛保管。
如果真的是作秀給外人看的,那她付出的未免太大了點啊。
鬨劇結束,當事人也都離開了,圍著的人也趕緊散了。
唐七月和赫連玨帶著言言,找到玨王府的位置坐好,等待晚宴開始。
一刻鐘後,蒼樂國使者走上大殿。
走在最前麵的男子,高大瘦削,一身黑色華服,腰間彆著一管笛子。
而最吸引人的不是他的氣質,而是他臉上竟然帶著一張銀製的麵具。
麵具擋住了大半個臉,但從露在外麵薄厚適中的唇,堅毅的下巴,和一雙鷹一般犀利的眼睛可以斷定。
此人絕對是個美男子。
這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正是蒼樂國太子,白子蘇。
此刻,大殿上世家小姐們的目光幾乎全部聚焦在白子蘇的身上。
赫連玨看著自己身邊的小女人,竟然也直勾勾的看著白子蘇的臉,心中不禁煩悶。
“怎麼?很好看?”赫連玨的聲音又諷刺又冷。
唐七月正研究白子蘇的麵具,就覺得身邊越來越冷,現在聽了赫連玨的話後才反應過來,原來是赫連玨這個狗男人在釋放冷氣啊。
不過,誰又招惹他了。
唐七月收回目光看向赫連玨,“王爺,你最近總是陰晴不定的,莫非是更年期到了。”
“唐七月,你找死。”
唐七月無辜的眨眨眼,“王爺,你彆諱疾忌醫啊,其實,男人也是有更年期的,症狀嘛,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。”
赫連玨冷冷的瞪著唐七月,真想狠狠打這個小女人的屁股。
暗一在後麵差點冇笑出聲來,他家主子最近好像頻頻被主母氣得咬牙切齒,又無可奈何。
赫連玨深吸了幾口氣,才穩住了情緒。
“唐七月,不要轉移話題,你還冇有回答本王剛纔的問題。”
唐七月看著很快恢複了平靜的赫連玨,心中暗暗訝異,這個狗男人現在的城府竟然這麼深了。
說他更年期都能忍?
還有,他剛纔問的什麼問題?哦,對,狗男人問蒼樂國的太子是否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