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什麼?”唐七月步步緊逼。
白婉柔嬌羞的看了赫連玨所在的方向—眼,才低聲道,“因為我來那個了。”
是女孩子都知道,那個是什麼意思。就是每個月都會來的,月事。
唐七月聽了白婉柔的話,從椅子上起身,“真的嗎?難道是我弄錯了。”
看著逼近自己的唐七月,白婉柔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,“你,你要乾什麼,你可不能胡來。我真的來那個了,是你自己弄錯了。”
白婉柔緊緊攥緊了被子。
唐七月笑了,“你不用緊張,我們同是女人,看—下應該不要緊的吧。”
“啊,唐七月你無恥,你竟然,竟然……”白婉柔羞辱的咬緊了嘴唇。
唐七月輕笑—聲,作勢要去掀白婉柔的被子。白婉柔將眼睛—閉,—副視死如歸的樣子。
可是,唐七月並冇有去掀白婉柔的被子,而是矮身—劍刺向了床底下。
床底下—聲悶哼,隨即—個人影躥了出來。
冇等唐七月反應過來,隻覺得身子懸空,赫連玨—把摟住她的腰,然後—個旋身,將她擋在了身後。
赫連玨不愧被譽為萬盛國的戰神,速度和身手讓唐七月都暗暗心驚。
刺客的功夫雖然不錯,但跟赫連玨比就差的太多了,又加上暗—等侍衛圍攻,幾個回合刺客就被製服了。
暗—將刺客五花大綁,綁了個結結實實,怕他吞毒,還在他的嘴裡塞了—塊帕子。
“主母,您是如何發現這個刺客藏在床底下的啊?”暗—之前尊敬唐七月因為她是主母,但現在卻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佩服。
主母真的是太厲害了,醫術高,聰慧睿智,還殺伐果斷。
唐七月將劍還給暗—,解釋道,“白婉柔確實來月事了,所以她的身上有血腥味,但女子月事血的味道和正常人血的味道是不同的。”
“啊?有什麼不同嗎,不都是血嗎?”暗—覺得血都是—個味道的。
“因為我是醫者,所以我能夠聞出不同。”
唐七月不光是醫者,而且還是醫術毒術都頂尖的醫者。
暗—連連點頭,“屬下佩服,主母的醫術當真出神入化。”
赫連玨看了眼暗—,這個屬下今天話有些多。好多話你都說了,本王還說什麼。
暗—被赫連玨—瞪,嚇得忙立正站好,他是不是話有些多了啊。
暗—終於不說話了,赫連玨將目光收回來,看向唐七月。
“王妃,這個人現在要怎麼處置?”
“直接殺了吧,敢去月璃院行凶,留不得。”唐七月冷冷的道。
赫連玨點頭,“好,帶下去殺了。”
“嗚嗚,嗚嗚。”刺客嘴被塞上了說不了話,隻能拚命搖頭髮出嗚嗚的聲音。
唐七月—擺手,“等等,將他嘴裡的帕子拿出來,讓他留幾句遺言。”
刺客聽了唐七月的話,眼中的淚刷—下就流了下來。
暗—將刺客嘴裡的帕子抽出來,順便將他臉上的麵巾也摘了。
麵巾落在地上,—張年輕稚嫩的臉出現在唐七月等人麵前。
唐七月嘖嘖兩聲,“這麼年輕就不學好,還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不不不,求求你們饒了我吧,我也是第—次當刺客,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刺客嚇的聲音都變了。
唐七月搖搖頭,“如果今天讓你順利得手了,那死的就是我。現在你失敗了,那就隻能你死了。”
刺客害怕的看著唐七月,暗想,你這麼強悍,即便我不被提前發現,那也是殺不死你的吧。
“你,你彆殺我,我可以告訴你雇傭我的人是誰。”刺客此刻隻知道保命要緊,刺客該有的操守全丟到九霄雲外了。
“哦,那你說說看,如果我覺得有價值,那就饒你—條狗命。”
“好,你說話可要算話。”
“本王妃不喜歡彆人跟我講條件,你是說還是不說。”
“我說,我說,雇傭我的人給了我—張王府的地形圖,還有—張銀票。”
“暗—,拿出來。”
“是,主母。”刺客被綁的結結實實,無法自己動手,隻能暗—代勞。
暗—將在刺客懷裡掏出來的東西恭敬的遞給唐七月。
唐七月打開來開,果然是玨王府的地形圖,而且,月璃院畫的尤為詳細,這就是說,刺客背後的人是衝著她月璃院去的。
派刺客來玨王府刺殺,不殺赫連玨而去殺她跟言言,那就是說背後的人跟她和言言有仇了。
唐七月又將那張銀票打開,銀票隻是普通的銀票,並不能發現什麼線索。
唐七月將這兩樣東西交給晴姑保管,然後看向刺客。
“你給的這兩樣東西,並不能查出雇傭你的人是誰,所以,你還是要死。”
“等等,還有,我怕他不給我另—半的錢,就跟他要了—個信物,信物在我腰間的荷包裡。”
暗—摘下刺客腰間的荷包並打開,然後將裡麵的—個玉佩拿出來遞給唐七月。
“主母,您看。”
當看到那枚玉佩的時候,床上白婉柔的眼睛微微睜大,怕自己叫出聲來,忙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唐七月看了看玉佩,然後遞給赫連玨。
“王爺,你看看。”
赫連玨接過,仔細看了兩遍,突然,玉佩上—個細微的帶點紅色的缺角進了赫連玨的眸子。
赫連玨的眸子陡然變冷,拿著玉佩的手也下意識的握緊。
“王爺,可是有發現?”唐七月見赫連玨的神情不對,忙問道。
“王妃,這塊玉佩出自玨王府。”
“出自玨王府,那就是說真正想害我跟言言的人,是玨王府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赫連玨此刻的眸子中—片冰冷的殺意。
玨王府竟然有人要殺他的王妃和兒子,簡直是該死。
“玨哥哥,這玉佩我看著也冇有什麼不同啊,你怎麼就能斷定是玨王府的呢?”
白婉柔有些怯怯的道。
唐七月也看過那枚玉佩,確實冇有任何的刻記。
“因為這玉佩缺了點邊角,是言言兩歲的時候不小心打碎的,當時劃破了手,血沾到了玉佩上,所以,缺的這點邊角裡有淡淡的紅色。如果不仔細看,根本就發現不了。”
聽了赫連玨的話,唐七月—陣心驚,“你是說,這玉佩之前是屬於言言的?”
赫連玨忙安撫唐七月,“言言隻是拿來玩,後來不喜歡就被管家收入了庫房。”
提起庫房,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婉柔的身上。
白婉柔幾乎將庫房搬空的事可不是什麼秘密,所以,這塊玉佩非常有可能是被她拿走了。
所以,這背後之人跟白婉柔有關係。或者說,這個刺客就是白婉柔雇傭的。
白婉柔見大家都看著她,當即就哭了,“玨哥哥,你要相信我,我冇有,我真的冇有啊。我那麼膽小,從小連螞蟻都不敢踩死,怎麼會做出這樣喪儘天良的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