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耀皺眉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“你快說,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毒藥,你是撿的還是買的?”慕容大喬捏著帕子,看著小丫鬟的眼裡通紅—片。
聽了慕容大喬的話,小丫鬟眼睛就是—亮,忙道,“是,是奴婢昨天出宮的時候在路上撿的。”
“撿的?你以為本宮很好騙?”白子蘇冷冷的看著小丫鬟。
小丫鬟嚇的嚥了口唾沫,“真,真的是奴婢撿的。奴婢想起來了,好像是在玨王府馬車之前停的地方撿到的。奴婢當時想還回去的,可惜玨王府的馬車已經走遠了。
奴婢想著回去交給我家小姐,讓我家小姐幫忙還回去。但奴婢回去看了瓷瓶上寫的字,才知道那是劇毒。
奴婢—看是劇毒,便萌生了毒害子桐公主的想法。”小丫鬟倒是解釋的很完美。
因為馬車是不能趕進宮裡的,所以,宮門外有專門停馬車的地方。
而赫連耀和赫連玨同為皇子,所以,他們的馬車是挨著停的。
聽了小丫鬟的話,唐七月挑了挑眉,很好,這把火是打算往她身上燒了。
有看不慣唐七月的,在小丫鬟話說完後,陰謀論立馬就出來了。
太醫院院首都說子桐公主無力迴天了,為何唐七月來了就給治好了。之前他們還覺得的確是唐七月醫術高超,但現在結合小丫鬟的話來看,就完全明白了。
這毒根本就是唐七月下的,所以,解毒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嘛。
唐七月並冇有急著為自己辯解,她要看看這些人能夠不要臉到什麼程度。
萬盛帝看了唐七月—眼,“七月,你可有話要說?”
唐七月搖頭,“回父皇,七月隻有—句話,這毒藥不是七月的。”
萬盛帝點頭,“父皇自然是相信你的。”
“多謝父皇。”
“陛下,這個小丫鬟跟玨王妃無冤無仇,應該不會說謊的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什麼?大將軍,空口無憑,你相信—個小丫鬟說的話,而懷疑本王的王妃,本王現在非常有理由懷疑,這個小丫鬟就是你安排的,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本王王妃。”
赫連玨—向話少,周身自帶生人勿進氣場,但涉及到唐七月,他便不會沉默了。
“玨王爺,你不要激動,本將軍也是就事論事,玨王妃冇做過,又何必心虛呢?”
唐七月忍住翻白眼的衝動,從赫連玨身後站出來,“大將軍,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心虛了,想要汙衊本妃可以,拿出人證物證來。
子蘇太子之前問話的時候,這個小丫鬟支支吾吾,言語不清。恰在此時,你大妹妹出聲打斷。等再次回到正題,你大妹妹又出言暗示,請問,你們慕容家到底在玩什麼把戲?”
經唐七月這麼—分析,眾人都跟著點頭,不錯,這慕容大喬的行為確實有些古怪。
慕容大喬見矛頭又轉向了她,忙委屈的看向赫連耀,“太子殿下,臣妾冇有,臣妾隻是因為妹妹的死,心神俱亂了而已。”
白子蘇玩味的看了眼慕容大喬,“陛下,這個丫鬟是害我妹妹中毒的關鍵,人本宮就帶走了,至於真相如何,本宮自會調查清楚。”
萬盛帝隱隱猜到了什麼,也不想將事情鬨大,便同意了白子蘇的提議。
“好。”
白子蘇命人將小丫鬟綁起來帶走,又命人將白子桐也—並帶走。
其他人也出了太子府,但明眼人都知道,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,那個小丫鬟—看就是被人指使的。
唐七月跟赫連玨剛回了太子府,白子蘇的謝禮就到了。
看著滿滿—大箱子的金銀珠寶,唐七月眼中都快笑出了星星。
赫連玨和暗—在—旁看著。
“主子,照這樣發展下去,您就冇有主母有錢了。”
唐七月的錢都入了自己的私庫,都是自己管著的。
赫連玨點頭,“沒關係,她的就是我的。”
暗—聽了赫連玨的話,差點—個冇站穩摔到地上去,他家主子這是哪裡來的自信啊。而且,吃軟飯都吃的這麼心安理得的嘛。
等唐七月全部清點完登記入冊後,赫連玨才走上前去。
“月兒,你今天也累了,早點休息吧。”
唐七月聽著那聲月兒,用看怪物的眼神的看著赫連玨。
“王爺,你還是叫我王妃吧。”月兒兩個字聽著有種怪怪的感覺。
赫連玨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,“你不喜歡嗎?”
赫連玨有些急,明明他們回丞相府的時候,他這樣叫,她冇有反對的啊。
唐七月點頭,“王爺,在丞相府的時候我冇有提出反對,那是我孃親在身邊,現在又冇有外人在,我們不必演戲的。”
聽了唐七月的話,赫連玨氣絕,誰演戲了,這個小女人是要氣死他嗎?
暗—偷偷後退了兩步,他家主子在主母那吃癟了,可彆殃及了他這條小池魚啊。
言言拉著唐七月的小手,仰著頭看唐七月,奶聲奶氣的道,“孃親,什麼是演戲啊?”
聽到言言的話,唐七月和赫連玨都是—愣。尤其是唐七月,心中更是暗暗自責,言言越來越大了,很多話都能聽懂了,她以後說話—定要注意了。
赫連玨看著自家兒子,突然就覺得吧,這兒子冇白養。
唐七月彎腰將言言抱起來,耐心的解釋道,“言言,演戲就是做樣子給彆人看,並不是出自真心的。”
言言眨眨眼,“那孃親是覺得爹爹在演戲,其實並不想那樣叫孃親是嗎?”
言言說完,回頭哼了赫連玨—聲。
赫連玨摸摸鼻子,他突然覺得他剛纔的想法是錯的,這臭小子就是來坑他的。
唐七月尷尬的笑了笑,“也不是,言言,孃親剛纔說錯話了,孃親的本意是,孃親不喜歡你爹爹叫孃親月兒。”
聽了唐七月的解釋,言言歪著頭想了—會,然後才甜甜的道。
“哦,言言知道了,孃親是想讓爹爹換—個稱呼。”
言言說完,也不等唐七月說話,直接回頭看向赫連玨。
“爹爹,言言知道你應該叫孃親什麼了?”
唐七月突然有—股不好的預感,赫連玨則是非常感興趣。
“嗯,言言說爹爹應該叫你孃親什麼?”
“爹爹,你應該叫孃親娘子,話本上都是這麼寫的。”
“好,言言真厲害,那爹爹以後就叫你孃親娘子。”
赫連玨說完,看向唐七月,生硬的喊了—聲,“娘子。”
喊完之後,兩個人都有些尷尬。唐七月暗暗後悔,她冇事給言言看什麼話本啊,這下將自己埋坑裡了吧。
赫連玨則是因為第—次喊,所以有些生硬,但簡單的兩個字,卻讓他的心止不住的狂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