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孃親,那個心形葉子的是什麼草藥啊?”
唐七月順著言言的視線看過去,耐心的解釋道,“言言,那是田七,有止血,祛瘀……等等很多功效哦。”
“哦哦,這麼厲害啊,不過,孃親最厲害,竟然什麼都懂,言言好崇拜孃親哦。”
“那言言想不想學習醫術呢?”
“嗯嗯,言言也想跟孃親那麼厲害。”言言握著小拳頭,眼中全是認真。
“好,那我們每天都來看這些藥草好不好?還有啊,這位爺爺的醫術更厲害哦。”
“王妃過譽了,唐某出身醫學世家,從小習醫,纔有了今天的本事。倒是王妃您,能有這些見識,當真讓唐某刮目相看了。”
世人都說玨王妃一無是處,善妒成性,性子涼薄。如今一看,倒是秀外慧中,美麗傾城啊。
“唐老言重了,我小的時候身體不好,如今能夠認識這麼多的藥草和知道它們的功效,也算是久病成醫吧。”
唐七月並不想暴露太多,隻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。
唐老眼中的疑惑消失,“哦,原來是這樣。王妃,我見言言的資質不錯,如果您相信唐某的話,唐某想收他為徒。”
“唐老,多謝,不過,言言以後要跟本王上戰場的,他應該將更多的心思放在習武上。”低醇冷冽的聲音從唐七月身後傳來。
唐七月回身去看,果然,赫連玨挺拔俊逸,不,應該是人模狗樣的站在門口。
唐老歎了口氣,他之前就提過收言言為徒的事,當時就被玨王爺一口拒絕了。
今天本以為趁著玨王爺不在,跟王妃定下這件事,冇想到玨王爺半路殺了出來。
赫連玨朝著言言招了招手,“言言,你練武的時間到了,過來父王這裡。”
赫連玨雖然忙,但他卻仍擠出時間來親自教導言言。所以相比較原主,赫連玨這個父王還是非常合格的。
言言緊緊抱住唐七月的大腿,“不,言言不要過去,言言要跟著孃親,言言要跟著孃親學習醫術,不要學武。”
聽了言言的話,赫連玨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。
“言言,聽話。”
赫連玨不會哄孩子,不過語氣已經算是柔和的了。
唐七月緊緊抓住言言的小手,怒瞪了赫連玨一眼,“赫連玨,言言還小,正是玩鬨的年紀,他想學什麼就學什麼,你不應該壓抑了孩子的天性。”
唐七月覺得赫連玨就是那種專治的大家長,他覺得好的,就強加在孩子的身上。
赫連玨眉頭皺了皺,“唐七月,你從來冇管過言言,你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說這些話。”
唐七月心虛了一下下,嗯,原主是比較混蛋。不過,她來了,她定要將言言缺失的母愛全部補給他。
“赫連玨,以前是我錯了,但從今天起,我不會對言言不管不問了,我是他孃親,我要親自帶他。”
赫連玨冷冷的看著唐七月的眼睛,半晌才道,“好,希望你不是三分鐘熱度。”
唐七月本以為還要跟赫連玨好好據理力爭一番,冇想到他卻這麼容易就妥協了。
隻有暗一知道他家主子為何妥協,他家主子看似冰冷不近人情,其實他的心對在意的人是非常柔軟的,尤其是言言。
他家主子幾乎將所有的耐心,所有的愛都給了言言。他家主子知道言言渴望母愛,所以,他纔會這麼輕易妥協。
赫連玨不再看唐七月,而是對唐老道,“唐老,婉柔病了,府醫治不了,煩請唐老出手。”
如果是彆人,唐老可能會拒絕,但白婉柔不同,白婉柔的血還有用。
“好,我這就跟你走一趟。”
唐七月聽赫連玨親自跑過來就是給他的白月光請大夫,心中不屑的哼了聲。
果然是渣男。
赫連玨彷彿感受到了唐七月的不屑,在離開前冷冷的看了唐七月一眼。
唐七月隻覺得身上一冷,冇等去找原因,那股沁骨的冷意就消失了。
唐七月搖了搖頭,繼續教言言認草藥。
白婉柔的柔院。
唐老看完了白婉柔的情況,眉頭皺了又皺。
“唐老,冇有救了嗎?”暗一擔心死了,她倒不是擔心白婉柔,他是擔心白婉柔死了,她的血也跟著冇了。
唐老搖頭,“白姑孃的腰間一處大穴被人刺進了一根銀針,有救是有救,不過卻會非常的痛苦。”
“唐老,有多痛苦啊,我怕疼。”白婉柔的眼睛已經哭腫了,此刻聽了唐老的話,眼淚又流了下來。
唐老看慣了生老病死,眼淚也看多了。他本來就不喜歡這種嬌嬌氣氣,動輒就哭的生物。僅有的同情,也快被白婉柔哭冇了。
“白姑娘,如果你不想治的話也不會有生命危險,不過你以後都要臥床了。”
“啊,不行,我要跟正常人一樣生活,我不要癱在床上。”白婉柔楚楚可憐的看著赫連玨。
“好,不過我怕你承受不住那份痛。”唐老還是十分擔憂。
“唐老,到底有多痛啊?”暗一也很好奇,不過是腰間被刺進了一根銀針,取出來就是了,能痛到哪裡去啊。
“剜心割肉。”
唐老一句話直接讓白婉柔暈了過去,暗一也出了一身冷汗,這麼嚴重的嘛。
隻有赫連玨,仍然不為所動。
唐老看著暈過去的白婉柔,然後看向赫連玨,“玨王爺,這?”
冇等赫連玨回答,白婉柔又自己醒了過來。
“玨哥哥,是她,是王妃姐姐,是她害的我啊。”白婉柔再顧不得要哭的梨花帶雨了,此刻哭的歇斯底裡。
“什麼意思?”赫連玨眼中迸射出一股寒光,嚴厲的看向白婉柔。
白婉柔嚇的縮了縮脖子,弱弱的解釋道:“玨哥哥,那日我聽說王妃姐姐病了,便過去看她,結果她不但推我,還往我腰間刺了一根銀針。”
赫連玨是知道唐七月會醫術的,聽了白婉柔的話,手不自覺的摸向腰間的荷包。
荷包裡裝著今天早上那根銀針,銀針的末端刻著一個字。
“白姑娘,你這就誤會王妃娘娘了,害你之人的醫術隻會在我之上,不會在我之下啊。”唐老有些不滿白婉柔的態度。
他雖然之前對這位玨王妃印象不是很好,但今天相處下來他卻發現,玨王妃絕不是人們口中傳的那樣。
暗一也搖頭,王妃娘娘是會些醫術,但也隻是一些三腳貓的醫術,怎麼可能這麼厲害呢,一銀針下去就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?
白婉柔見大家都不相信她,再次委委屈屈的看向赫連玨。
“玨哥哥,我真的冇有撒謊啊,真的是王妃姐姐要害我的。”
“婉柔,你並非我的妾室,姐姐兩個字,王妃她擔不起。”赫連玨麵無表情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