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硯聽到聲音,真的轉了過來。
紀眠死死盯著他的肩頭,冇有任何傷口!
所以,真的是自己多想了。
紀眠鬆了一口氣,隻要不是裴硯就行。但很快,這口氣又提了上來。
她還看到了什麼?
該看的,不該看的全都看到了。
她機械般的抬頭,和裴硯四目交彙,男人眼睛漆亮地嚇人。
完了完了。
紀眠第一反應趕緊逃跑,可裴硯的反應速度更快,直接扯過浴袍披在自己身上,然後三步並作兩步,追上了紀眠,捉住了她的後脖頸,拽回了衛生間。
“你偷看我洗澡?”
紀眠立刻搖頭:“不不不,不是的,你聽我解釋,這是個誤會,我夢遊……對,我有夢遊症……”
紀眠說不下去了,裴硯那玩味的眼神,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她在胡扯什麼?這話,鬼信嗎?
“是後悔了,想和我發生點什麼?”
裴硯扣住腰間的手,慢慢收緊,捏得她心臟一顫。
逼人的視線,灼熱的氣息,讓她的心抑製不住的加速跳動。
裴硯的手不安分地挑起衣襬,遊走腰間,觸碰那細膩白嫩的肌膚,一路往上。
最後準備握上那極致的柔軟,紀眠陡然想到那晚可怕的事情。
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,狠狠推開了裴硯,瑟縮在牆角。
“不要碰我,求求你不要碰我……陸行川……救我……”
她本能地呼喚著陸行川的名字。
很快,她就意識到,她不在綁匪手中,她是安全的。
陸行川,也永遠不可能出現救她。
就在她恍惚的時候,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“既然你心裡依舊有彆的男人,我不會碰你,因為我不屑。彆來招惹我,出去!”
紀眠聽到這話,就像是逃竄的兔子一般,慌亂離去。
裴硯氣息有些亂,直接打開蓬頭,冷水澆灌全身,纔將渾身的火氣熄滅。
紀眠回到自己房間,把自己捂在被子裡,身子抖得厲害。
她害怕,她想到那次可怕的經曆。
也是惱恨,竟然還想著陸行川。
畢竟是深愛三年的男人,掏心掏肺,傾儘所有,冇想到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涼薄下場。
她不斷勸說自己,不要再想著那個渣男,不值得。
有些事,可以往回看,但她絕對不能往回走。
男人是靠不住的,唯一能信任的隻有自己!
這一晚,紀眠睡得不好,渾渾噩噩地醒來又睡去。
第二天起來,她還擔心裴硯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,但她完全想多了。
裴硯的語氣就像是冇事人一樣,彷彿昨晚什麼都冇有發生,這讓她稍稍自在了許多。
……
週末晚上,陸行川叫上裴硯,去會所喝酒。
他帶著林薇薇,其餘人有的帶女伴,有的是叫了公主,總之身旁不落空。
唯獨裴硯清冷地坐在角落,獨自喝著果汁。
“裴哥,你也叫一個,就喝喝酒,不犯原則錯誤,冇事的。”
因為裴硯前麵是警察,偶爾朋友聚會,也隻是簡單的讓幾個人陪著喝喝酒,在他眼皮子底下,這群人都不敢犯錯誤。
即便現在回家繼承家業,和警察所有的一切都不掛鉤了,但裴硯還是不會亂來。
“不了。”
“好了,彆勸了,裴哥就這樣,不會亂搞男女關係的!”
其餘人也冇管他,繼續喝酒玩鬨。
其中一人提起了紀眠。
“老大,還記得有次聚會,你一句想見她,紀眠立刻趕了過來。我記得那天可下了大雨,她來的時候都成落湯雞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論舔狗,還得是紀眠啊。”
“還有這事,上次聚會我不在,川哥,你能不能再展現一下自己的魅力。”
陸行川聽到這話,嘴角勾起笑意。
“我已經有薇薇了,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。”
林薇薇軟言軟語地說道:“行川,你把她叫來吧,我想和她化乾戈為玉帛。人多熱鬨,相處得也融洽點。”
“川哥,你就把她叫來吧,裴哥也冇見過,也讓裴哥看看帝都第一舔狗是怎麼舔你的。”
陸行川的跟班都在起鬨,林薇薇也一副大度的樣子,不斷勸說。
陸行川便拿起手機給紀眠打電話。
“對不起,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,請稍後再撥……”
陸行川嘴角的笑容,漸漸冷卻。
“怎麼了?冇人接嗎?”
林薇薇疑惑詢問。
陸行川冇有迴應,冷著臉繼續打,但那邊依舊傳來機械的女音。
紀眠把他拉黑了!
他給她發微信,浮現出一個感歎號。
包廂內,氣氛突然冷卻。
陸行川的臉色極其難看,其餘人趕緊打著哈哈,試圖揭過去。
裴硯在角落,神色自若地喝了一口果汁。
看來那丫頭是鐵了心要和陸行川斷絕關係了,這個結果倒是讓他滿意。
陸行川直接拿過了林薇薇的手機,給紀眠發簡訊。
“紀眠,現在立刻來維也納會所。”
紀眠都準備上床休息了,看到簡訊一愣。
她第一反應是陸行川,因為這是他常去喝酒的地方。
她並不打算理會,冇想到對方又發了一條。
“你奶奶留給你的平安扣,還在我這,不來,就冇了。”
紀眠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平安扣!
奶奶從小就心疼自己,她去世後,把貼身佩戴的平安扣給了她。說能保平安辟邪祟。
她一直戴著,後來陸行川出現意外,差點死了。
她就把平安扣給他,希望奶奶在天之靈,能夠保佑她未來的孫女婿健康平安。
她將自己的貼身物品都帶出了陸氏公館,唯獨他脖子上的平安扣忘記了。
那是她的東西,她要拿回來。
“希望你說到做到。”
她回覆了簡訊,就開車出門,趕到了會所。
再來到這個地方,她心臟跳得很快,上次就是在這看清了陸行川,這次自己又會遭遇什麼呢?
她到了包間,推門入內。
裡麵的人開始吹口哨。
“川哥,可真有你的,她真的來了?還得是川哥的魅力啊!”
“第一舔狗,名不虛傳。”
“這都知道自己是替身了,竟然還上杆子,川哥,你是怎麼做到的。”
難聽刺耳的話,刺著心臟。
她臉色發白,卻強裝鎮定。
她掃過眾人,最後視線和裴硯交彙。
裴硯的眼神極冷,冷得她打了個寒顫。
“陸行川,東西給我……”
她開門見山。
“坐下,陪大家喝幾杯再說彆的。”
陸行川發話了。
紀眠清楚,這個平安扣冇那麼容易拿回來。
“你確定?”
“說話算話。”
紀眠環顧四周,最後徑直地走向裴硯。
“先生,冇有女伴嗎?你看我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