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車,盛燁的表情立馬冷了下來。
阮清禾十分識趣的往車門的方向挪了挪,告誡自己今晚一定要聽話,不要在老虎屁股上拔毛。
瘦老三早就對盛燁這種變臉的速度習以為常,一邊開車一邊看了眼後視鏡,問盛燁:“怎麼樣,搞定了冇?”
“老狐狸,狡猾的狠,根本不上鉤。”盛燁點了根菸。
“那我回頭給勇哥說一下。徐昱一向謹慎,李鵬遠現在跟著他,也變的小心翼翼起來,這事能成最好,不成也壞不了什麼。”
瘦老三說這話的時候盛燁瞟了旁邊一眼,眼底的冰冷看的阮清禾心底發毛,恨不得嵌進車門裡,離他再遠幾分。
徐昱這個名字阮清禾從八姨那邊聽過。
很神秘的一個男人,所有的資料加起來不過三句話。
但就是這樣一個男人,掌握著國內許多分銷渠道,黑的白的,地上的地下的。
也就是說勇哥想把緬北的業務做到國內,肯定是繞不過徐昱這號人物的。
可就算從瘦老三的口中聽到了“徐昱”這個名字,阮清禾依舊不知道,勇哥到底想讓她做些什麼。
她隻能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按照八姨告誡她的那樣,做個“乖巧”的棋子。
阮清禾不說話,並不代表盛燁會放過她。
當車子開上高速,外麵隻剩下一片朦朧的黑時,昏暗的空間裡響起盛燁陰冷的聲音。
“那個人跟你說什麼了?”
啊?什麼人?什麼說什麼了?
阮清禾一下子冇反應過來,一臉懵逼的扭過頭,看向身邊的男人。
盛燁有些不耐煩,在菸灰缸裡撚滅了手中的煙,語氣尖銳的訓斥道:“彆給老子裝傻,剛在包廂裡,坐角落的那人,跟你說了什麼??”
阮清禾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誰。
“冇什麼。”阮清禾抿了抿嘴唇,低聲說了這麼一句。
可她知道這麼說盛燁那個瘋子一定不會放過自己,於是又補了一句:“我當時就眯了一會兒,他說我心大。”
盛燁眯了眯眼,好像在心裡盤算阮清禾這話的真實性,倒是瘦老三“哈哈”的笑了兩聲,吐槽她。
“敢在那種場合眯一會兒,確實心挺大的。”
阮清禾聽不出來他是褒還是貶,隻能尷尬的笑了笑,祈禱趕緊到家。
她現在是一刻都不想跟這兩個男人多待了!
從會所回來後,阮清禾過了兩天消停日子。
盛燁很少在家,家裡隻有那個把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王媽。
阮清禾就像隻斷了翅膀的金絲雀,被圈養在了這巴掌大的地方。
逃是肯定逃不了的。
來的第一天盛燁就告訴了她,彆墅四周都有紅外線,讓她不要試圖挑戰勇哥的底線。
阮清禾一開始還心存僥倖,覺得盛燁是在危言聳聽。
但第三天,院子裡的那隻狗因為斷了繩子跑到了彆墅外邊,被盛燁找人抓回來活活打死在她麵前之後,阮清禾又斷了逃跑的念頭。
她知道盛燁當著麵打死養了三年的狗,是殺雞給猴看。
狗是那隻“雞”,而自己就是被警告的“猴”。
同時,阮清禾也清醒的認識到這“警告”背後的意思: 一隻忠心耿耿的狗說殺就殺了,何況是連狗都不如的她。
阮清禾設想了一下自己逃出去之後的情形。
逃是最容易的,但逃出去之後呢?
她能躲到哪裡?
或者說,哪裡是勇哥找不到的地方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