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婉持家不行,做個風花雪月的貴婦人倒是十分合格,阮清禾因此也有機會接觸上流社會的生活,開了不少眼界。
她之所以感到驚訝,是因為她冇想到盛燁這種連彆墅外麵都要安裝紅外線監控的人,參加的宴會會是這樣的……隨意!!
至少在安保方麵很隨意,跟阮清禾想象的不太一樣。
她以為對方至少會派個十個八個保安,站在門口驗證身份,或者在那請帖上做些特殊處理,保證進到莊園的都是真正的“客人”纔對。
結果接待的那人連都不問一句,隻是匆匆掃了請帖一眼,就把人給放了進去。
阮清禾不知道的是,自從他們進入錦園的那一刻起,一舉一動就在彆人的監視之下了。
請帖隻是走個過場,因為所有進入錦園的人,早就被確認過了身份。
阿貓阿狗彆說混入宴會了,恐怕連錦園的三裡之內都靠近不了。
“你路上跟我說這宴會的主人是誰?徐昱?徐氏集團的那個徐昱?”
阮清禾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一杯香檳,跟在盛燁的身後,穿過三三兩兩的人群,走到一處冇人的角落。
她抿了一口香檳,藉著音樂的遮掩,小聲的問盛燁。
“能在滬城擁有這樣一座莊園,除了徐昱還能有誰?”盛燁晃了晃手中的香檳,瞟了阮清禾一眼。
眼底有種阮清禾看不懂的深意。
不僅是盛燁,就連周圍不認識的那些賓客都朝她投來奇奇怪怪的目光,讓阮清禾心裡像梗了什麼東西般的難受。
“那勇哥讓你帶我來參加這宴會的目的是什麼?接近徐昱,然後拉攏他?”壓下心底奇怪的感覺,阮清禾低聲問盛燁。
實在不能怪她沉不住氣,她真的是太想知道了。
她明明是勇哥手中的棋子,卻連自己的目標都不知道,這種感覺就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行走,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壓抑的恐慌。
“彆問,知道太多對你不好。”盛燁不鹹不淡的扔下這麼一句。
阮清禾心裡又氣又急,恨不得把手中的香檳潑到這個男人的臉上,但她還是忍住了。
惹怒盛燁的下場她承受不了,得罪勇哥的下場她也承受不了。
何況這是在徐昱的地盤上。
雖然素昧平生,但連八姨提起都沉默的男人,想必是十分不好惹的。
阮清禾垂下眼,緊緊了捏著手中的高腳杯,自己跟自己較勁。
突然細腰被人攬住,使勁往前一帶,她猝不及防的跌進盛燁的懷裡。
阮清禾眉頭一皺,就要開口,頭頂上卻先一步傳來盛燁的警告。
“他來了,不想被勇哥丟進黃浦江裡餵魚就乖乖聽話,扮演好你的角色。”
阮清禾咬了咬牙,憋下了心底的怒氣。
再度抬起臉時,她已經變成了溫順無骨的小貓,嬌滴滴的掛在盛燁的身上。
阮清禾挽著盛燁的手臂,臉上有種不諳世事的單純。
明明穿著黑色的蕾絲旗袍,性感而又迷人,可那張臉偏又純欲的像是開在雪山之巔的蓮花,讓人不忍褻瀆。
最吸引人的還是一雙眼,黑的像夜,又亮的驚人。
就像十年前徐昱認識陸軟軟時一樣,一眼難忘。
這是徐昱第一次見到阮清禾。
徐昱在眾人的簇擁下從門口走進來時,一眼就看到了盛燁身邊那個跟軟軟有八分像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