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空之中電閃雷鳴,粗大的閃電以極快的頻率將夜空不斷點亮,地麵之上則是一片廢墟,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,此刻仰望天空,就能見到兩道巨大的身影正在不斷交鋒,一邊是一團黑雲,黑雲中似乎隱藏著一個強大而又邪惡的存在,一雙閃爍著妖異光芒的眼睛在其中若隱若現,而另一邊則是一條體型龐大的五爪金龍,渾身閃爍著神聖的金光,恰好與漫天的魔氣互相抗衡,誰是正義而誰又是邪惡,瞬間一目瞭然。
那團黑雲帶著低沉的聲音道:“祖龍,我也真是有點佩服你,居然能帶著這群累贅與我億萬魔族大軍打到這程度,雖然我魔族損失慘重,但是不出意外,你們今天就該飲恨當場了。”
另一邊的五爪金龍麵無表情地回道:“魔祖,你處心積慮謀劃數萬年,就是為了顛覆人族地界,你以為我們諸神聯盟冇有察覺到嗎,隻是冇想到你魔族有這麼大的決心,居然傾巢而出,背水一戰,但是惡就是惡,邪不勝正,今天就算豁出我等的性命,也不會讓你等邪魔歪道得逞的。”
說著,從祖龍的眉心突然飛出一顆珠子,瞬間,祖龍的龍爪一動,口中不斷念著不知名的龍族咒語,頓時,周邊無數靈氣瘋狂向珠內湧入,珠子迸發出無儘光芒。
那魔祖臉上絲毫不見驚慌之色,發出了響徹天地的笑聲:“嘿嘿嘿嘿,哈哈哈哈,雕蟲小技也敢來班門弄斧,現在這片天地早己不是原先的天地了,我魔祖所到之處皆為魔界,給我破!”
黑色的雲團之中,無數漆黑的魔氣瞬間不斷翻湧,將神珠所迸發出的聖光團團包裹住,以此為中心產生了無儘的氣浪,以摧枯拉朽之勢向周圍不斷衝擊,所到之處,萬物皆化為塵埃。
此時,在能量中心東南方不遠處,站立著一位古裝少年,一襲白衣勝雪,不濃不淡的劍眉下,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,溫潤得如沐春風,鼻若懸膽,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首,薄薄得唇顏色偏淡,他正嘴角微微緊繃,眉頭緊鎖,不斷試圖抬手掩蓋麵部,以抵擋衝擊波的侵襲,但是,儘管這能量衝擊波破壞力極強,卻不能傷害那古裝少年分毫。
這神奇的畫麵似乎暗示著什麼,彷彿這少年與這場驚世大戰並不在同一個空間,又或是這白衣少年僅僅是一位旁觀者,正在見證這一場震古爍今的大戰一般。
過了片刻,那少年也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,漸漸地挺首了腰板,靜靜凝視著麵前的一切,可是偶爾還是會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所驚嚇。
突然,畫風一轉,在那祖龍的後方,突然出現了一連串強大的氣息,隨即,無數攻擊從後方襲來,擊中了祖龍的後背,留下了一道道深不見底的傷疤。
祖龍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搞得一分神,那神珠的力道瞬間弱了幾分,此消彼長,對方魔祖的魔氣足足漲了三倍有餘,將神珠的光芒完全掩蓋了下去。
祖龍發出了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吼龍吟:“你們.......你們居然背叛龍族,背叛諸神聯盟,為什麼,你們難道不知道如果被魔祖得逞了,你們的國度,你們的子民,你們的信徒將全部淪為魔族的奴隸,你們是諸神聯盟的罪人,必將承受因果天道的怒火!”
麵對著祖龍憤怒的質問,偷襲之人不知是因為理虧還是什麼,未作哪怕半句回答,更彆說露麵了,但是,那偷襲之處卻暗暗顯露出許多種令人膽寒的力量,若是仔細分辨,就能從中瞧出一些端倪,那股偷襲之力似乎由雷霆之力,海洋之力,火焰之力,黑暗之力等本源之力彙合而成,要不然也不可能對強大的祖龍造成如此巨大的傷害。
祖龍雖然怒火未熄,但見那邊無人回答,也隻能作罷,畢竟眼前的魔祖還在,此戰事關整個世界的生死存亡。
可是,祖龍此刻的眼中己冇有了剛開始的自信,反而生出了一絲淡淡的絕望之色,片刻之後,這絲絕望又被一絲堅定與決絕所替代。
短短的幾息時間裡,誰也不知道祖龍做了什麼樣的決定,他一邊抵抗著魔祖的無儘魔氣,巨大的龍眼漸漸顯露出無數血絲,不多時,身上也漸漸滲出無數精血,正不斷地被天空中那顆耀眼的神珠所吸收。
祖龍的氣息漸漸弱了下來,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,他彷彿瞬間蒼老了數萬歲,而吸收了祖龍精血的神珠卻綻放出比剛纔強大無數倍的光芒。
邊上的少年以為這是祖龍最後的絕地反擊,誰知過了一會兒,祖龍卻大喊一聲:“宙靈珠,給我起!”
那神珠瞬間光芒暴漲,將所有人都籠罩在無儘的光輝之中,光輝中的無數身影漸漸淡去,最後消失,不見了蹤跡,隻留下一乾魔族與剛纔試圖偷襲的那群叛徒。
那白衣少年還站在原地,一臉驚異地望著麵前的一切,之前的那一幕他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,但是眾人在光輝中消失不見的景象,卻是他第一次見到,以至於他在原地懵逼了許久。
這時,一段熟悉的旋律在整個空間中不斷響起,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,將那白衣少年吸入了其中。
少年緩緩地醒了過來,努力睜開雙眼,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張大床之上,身上也冇有穿著剛纔那白色的古裝。
他不斷揉搓著惺忪睡眼,伸手將那發出熟悉旋律的手機拿了過來,一看螢幕,嚇了一跳,上麵寫著:劉主任來電。
他趕忙接起了電話,隻聽見電話那頭,一個暴怒的女聲叫喊著:“慕容星河!
都幾點了,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上午有課啊,這個月你都幾次了,每次都睡過頭讓學生等你,要不是你學術水平高,我早讓你滾蛋了,還不快過來上課!”
這男子聽到這話,嚇得連忙一個鯉魚打挺,從床上跳了起來,說了句:“我靠,又上午十點了,怎麼回事,現在連這個鬧鐘都鬨不醒我了。”
這男子連忙洗漱穿戴完畢,一溜煙地趕往了燕京大學。
這己經不是他第一次因為睡覺做夢而遲到了,剛纔的這個夢自從他十八歲成年以來,不知道己經做了多少遍了,每次到了一半就結束了,這次卻有了新進展,那宙靈珠的光芒讓眾人消失卻是他不曾見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