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惟意臉都有些熱,白嫩的雙耳氤氳出紅。
薑潮生很滿意沈靳洲這話,他抿了口茶:“夫妻之間,信任最是重要的。”
薑潮生這話是感慨,也是告誡。
沈靳洲謙敬地應著,兩翁婿聊了一會兒,薑潮生識趣地把空間留給了他和薑惟意。
薑潮生上了樓,客廳剩下薑惟意和沈靳洲。
男人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,偏頭看向身側的薑惟意,眉眼輕抬:“回家了,沈太太?”
他倒是會順著她的話來說,薑惟意有些窘迫:“抱歉,顧易安他有些煩人,我們出去吃個夜宵,行嗎?”
薑惟意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,電話裡讓人過來接自己過去,可人來了,她卻不願意跟他走。
話說完,薑惟意抿著唇,心虛的不敢正視沈靳洲。
沈靳洲是聰明人,薑惟意這話他自然是明白了,他長腿微微鬆了一下,小腿橫在了薑惟意的跟前,伸過來的時候,西褲擦過薑惟意的小腿肚,有些涼,也有些癢。
“沈太太想吃什麼夜宵?”
薑惟意下意識把自己的腿往裡收了收:“香洲廣場那邊有條街,裡麵挺多夜宵店的,可以嗎?”
薑惟意看著西裝革履的沈靳洲,突然覺得那地方不太適合他:“我們換個地方吧,環球那邊的潮記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
沈靳洲懶洋洋地抬手扯了一下領口,前兩顆鈕釦鬆了的襯衫領口被他這麼隨意一扯,敞開得更甚。
薑惟意看著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掠過的鎖骨,不禁嚥了一下。
這男人也太欲了點。
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,薑惟意臉頓時就熱了起來,聞著男人身上若有似無的木香,她騰得一下站了起來,不想扯到小腿,疼得她又跌了回去。
往下跌落的時候,腰間多了一隻手,遒勁有力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,緩衝了她跌坐的力和速度,讓她不至於二次拉到受傷的小腿。
“扯到了?”
她剛輕抽了口氣,就聽到耳邊傳來了男人清醇低沉的聲音。
薑惟意下意識抬起頭,視線直直撞進那近在咫尺的黑眸裡麵。
一側沈靳洲為了抱她,身子大半附了過來,兩人原本隔著的半臂距離現在隻剩下拳頭空隙,那清冽的木香更加明顯了。
男人的呼吸搭在她的呼吸上麵,薑惟意隻覺得自己臉頰都是熱的。
她窘迫地轉開視線,“謝謝,沈總。”
“不是老公嗎?”
薑惟意僵了一下,偏頭覷向他,見到那黑眸裡麵清淺的笑意,她才知道他是揶揄自己。
“我剛纔是故意說給顧易安聽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收了環在她腰上的手,也收了腿,在她身側站了起來:“去吃夜宵了,沈太太。”
薑惟意看著他伸出來的手,遲疑了一下,還是抬手搭了上去:“謝謝。”
沈靳洲這人,也不像傳言中那麼冷漠。
她的輪椅還在一樓,薑惟意走到樓梯扶手一側,正打算慢慢走下去,身後的沈靳洲直接就過來將她抱了起來:“不用這麼麻煩,沈太太。”
他臂膀寬闊,她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麵,顯得特彆的嬌小。
公主抱,還挺舒服的。
薑惟意說了聲謝謝,視線落到男人的喉結上,看著那喉結上下滾動,自己也下意識跟著嚥了一下,隻是她冇有喉結。
一路上,薑惟意都有些手癢,想摸摸那喉結。
幸好樓梯也就那二十來步階梯,沈靳洲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,抱著她輕鬆得很,很快就到了一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