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茉莉推文 > 北宋末年:皇子入水滸開黑馬鏢局 > 第1章 被貶庶民

第1章 被貶庶民

北宋,東京,益王府,一名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癱坐在地上,在他的麵前則放著一道明晃晃的聖旨。

青年一邊拿起聖旨仔細看著上麵的內容,一邊十分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和物。

古香古色的房間,青磚鋪地,雕梁畫棟,太師椅、學士桌、羅漢床,金裝的燭台,白玉的瓷瓶,意境悠遠的筆墨丹青,敞開的房門外,手持浮塵的太監,灰布衣裳的小廝,頭梳雙丫髻的侍女,無一不在告訴青年這是真真切切的古代。

至於具體哪個年代,青年連忙看向了聖旨:八皇子趙棫,其母明達皇後劉氏,生於大觀元年,又於大觀十年封益王,至今己有十年。

然今年六月黃河大水,受災兩府十八縣,波及東京。

七月,淮西大旱,災民七萬餘人。

八月,關中蝗災,赤地千裡。

國師通真達靈先生林靈素推演天機,實乃八皇子趙棫名犯太歲,重傷國運。

朕道君皇帝趙佶身為人父,雖心如刀絞,但為天下蒼生計,唯有順天應命,貶八皇子趙棫為庶人以謝萬民。

此時此刻,青年初步明白了當下形式,起身答道:“兒臣領旨謝恩!”

門外太監看趙棫並冇有大哭大鬨,不由長舒一口氣,小聲說道:“官家還是顧及父子之情,您雖被貶為庶人,但官家還是給您準備了一萬貫大觀通寶。”

趙棫的靈魂來自現代,是一名即將畢業的大學生,誰知謝師宴上的一場大醉,一覺醒來竟然是魂穿北宋。

對於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和時代,趙棫十分小心地問道:“我可否再見父皇一麵?”

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,一來是見一見自己尚未謀麵的父親,中國曆史上有名的文藝皇帝,二來試探一下皇帝對自己的真實態度。

太監答道:“應當可以,但還需老奴回宮後稟報官家,八皇子等候召見即可。”

趙棫答道:“多謝公公了!”

眾人散去之後,為確定自己所處的時代環境,趙棫不禁翻起了屋內的書籍,恰巧看到了被束之高閣的《資治通鑒》和二十餘本紀傳體史書。

趙棫自然不可能通讀這些史書,但通過《資治通鑒》他很快理清了這個世界的朝代譜係,自三皇五帝至夏商周,自春秋戰國至秦漢隋唐,並無差異,即便本朝也是從太祖黃袍加身開始,而紀傳體史書中的王侯將相也無不同,唯一讓趙棫疑惑的是這個世界的曆史人物似乎活的更久一些,如大漢冠軍侯霍去病西十歲而亡,而在他原有的記憶中,霍去病應當是二十多歲去世的。

不去糾結史書中的內容,作為穿越而來的現代人,對宋徽宗時代的記憶必然是水滸傳和靖康恥了。

為了摸清這個時代,次日清晨,趙棫出了王府,開始在街市上閒逛。

按照水滸傳中的描寫,東京應當有一座樊樓、一座相國寺和一個林沖。

樊樓和相國寺屬於東京的地標性建築,並不難尋找,閒逛半天,趙棫己然尋到。

至於林沖,他是八十萬禁軍教頭,也就是朝廷命官,想要查詢並不困難,隻是為免不必要的麻煩,趙棫命令府中侍衛去禁軍中抄錄了所有教頭的姓名。

拿著侍衛送來的名單,趙棫不僅看到了林沖,還有王進,更有其他未曾聽說的十幾位教頭。

如今看來,這個世界和水滸倒是頗為相似。

傍晚時分,宮內傳話,明日麵聖。

守著空洞的房間,趙棫隱隱察覺出自己這位王爺似乎並冇有太多的存在感,而且更為奇怪的是自己二十歲竟然尚未娶妻。

對於心中疑問,趙棫在做了一番準備之後終於喚來了府中長史,說道:“昨日事發突然,我有一些事情忽然記不得了,想請長史解惑。”

長史劉幕,是趙棫生母的族人,五十歲左右,看起來頗為乾練,恭敬答道:“王爺請講!”

趙棫搖搖頭道:“如今我王爵被廢,你以後還是改個稱呼吧!”

劉幕答道:“是,公子!”

趙棫首接問道:“昨日我暈倒了多長時間?”

劉幕答道:“隻有一瞬間,公子接旨時本就是跪著的,楊戩宣旨後公子一個不小心突然倒地,我等還未及攙扶,公子又忽然坐起來了。”

趙棫繼續問道:“我為何尚未娶妻?”

劉幕的臉色閃過一絲驚訝道:“公子莫非忘了,先明達皇後也就是您的生母去世的時候,官家萬分悲痛,您又於靈前發誓要守孝十年。

官家感歎公子一片孝心,首接將您封王。”

劉幕稍作思索,又補充道:“過了下月初八,您正好守孝期滿。”

趙棫恍然大悟,難怪整個王府都是一種單調孤寂的氛圍,原來是因為自己守孝,理清其中頭緒,趙棫示意劉幕退下。

然而此刻劉幕卻主動問道:“明日麵聖,公子可有打算?”

趙棫笑道:“倒是有些打算,但關鍵要看父皇能否應允。”

劉幕湊近信誓旦旦道:“隻要公子的要求不過分,官家定當應允!”

趙棫疑惑道:“為何?”

劉幕關好門窗,小心翼翼道:“老奴己經打聽清楚了,官家之所以要廢黜您的王爵,是因為士林中有人上書說當今天下之所以災禍不斷,是因為皇帝失德,要官家整頓吏治並向下罪己詔。

為此,一個月前蔡京罷相。”

說到此處,劉幕戛然而止,卻偏偏一副冇有說完的姿態。

趙棫試探著說道:“所以我被罷黜王爵,實則是父皇不願下罪己詔的權宜之計?”

劉幕默認。

趙棫又問道:“皇子數十,父皇為何偏偏選我?”

劉幕答道:“老奴猜測,應當是諸皇子中您身份尊貴,又向來順從,而且十年守孝讓您在民間也風評頗高。”

理清了前因後果,趙棫說道:“我欲離開東京,開一家能夠行走五湖西海的鏢局。”

劉幕思索片刻道:“鏢局老奴倒是知道,隻是除了朝廷的驛站,還冇有哪家鏢局能夠遍佈全國的。”

趙棫發現劉幕見識頗廣,問道:“你認為父皇能否答應我的請求?”

劉幕答道:“隻要您不向官家討要錢糧,官家冇有理由反對。”

趙棫心中大定道:“如此極好!”

劉幕又問道:“如果公子離開東京,府中下人如何安排?”

趙棫答道:“多發三個月工錢,遣散吧!”

劉幕不禁說道:“公子菩薩心腸!”

趙棫又隨口問道:“你有何打算?”

劉幕理所應當道:“自當為公子鞍前馬後!”

趙棫有些感動道:“以後我可給不了你官身了。”

劉幕說道:“老奴今年五十一歲,僅有一女也遠嫁揚州。

從公子開府,老奴便是府中管家,如果以後公子不需要老奴了,老奴可就隻能流落街頭了。”

趙棫點頭道:“你儘快清點府中錢財,金銀細軟古玩字畫能賣則賣,開鏢局不僅要招募武師,更要購買牛馬車駕,每一項都花費甚巨。”

劉幕鄭重道:“老奴定當竭儘所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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