騎著小電動車,陳善哼著歌,一想家裡還有懂事的墨墨喵在等自己,心情又是十分的愉悅。
三條帶魚,讓貓咪給我擼十八萬次,真好。
夜晚,離家越來越近,再過兩條街就到家了。
突然間,街邊原本就昏暗的路燈,突然閃爍了起來,隨後全部熄滅。
更巧的是,連電動車的車燈也一同熄滅。
整條街隻剩下了天上的半邊月亮照在地上,讓陳善不至於什麼都看不見。
陳善皺皺眉,什麼情況?自己的小電動纔買了半年啊?怎麼就突然不亮了?
他降慢車速,嘗試來回按了幾次車燈的按鈕,都冇有任何反應。
算了,先回家吧,週末再拿去修。
剛思考完,昏暗的前方突然出現一道身影,擋住了陳善前行的方向。
陳善被嚇了一大跳,連忙按住刹車,車平穩的停下來,還冇等他破口大罵,前方的人影慢慢的回過頭來。
陳善藉著不太明亮的月光,和逐漸適應黑暗的眼睛。
他看到了眼前的人,長著一張貓臉,對著陳善發出充滿嘲諷和不善的一聲淒慘的貓叫。
“喵嗚~。”
陳善被眼前詭異的一幕嚇傻了,渾身冒出冷汗,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長著貓臉的人。
仲夏的夜晚,原本應該是炎熱的天氣,卻有一絲凜冽的寒氣從陳善的腳底升到後腦勺,眼前詭異的畫麵,讓他暫時忘記瞭如何思考。
還未等陳善反應過來,眼前的貓臉人,朝著陳善撲了過來,瞬間將陳善撲倒在地上。
這時候陳善才發現,這根本不是人,剛纔隻不過是一隻站起來的,一米七長的大型中華田園貓,隻不過身上的披風擋住了自己的身軀,才讓他一時半會以為這是個人。
田園貓將一隻手按在陳善的身上,將他牢牢按住。
隨後用自己的鼻子,在陳善的身上嗅來嗅去,當鼻子聞到陳善的臉上時,兩人的眼睛對上了,田園貓的黃色豎瞳不屑的看著陳善的眼睛,似乎在嘲笑陳善的弱小無力。
陳善原本慌張害怕的心情,漸漸平緩了下來,他原本是冇搞懂什麼情況,整個人處於無法思考的狀態。
但是田園貓對上他的臉的時候,他反應過來了,因為,這隻貓的嘴巴實在太臭了,彷彿這輩子都冇有刷個牙一樣,直接把陳善熏回神來了。
陳善思考著,這傢夥,恐怕是喵喵界來的吧?
待田園貓確認完陳善的味道後,它將爪子抵在陳善的脖子上,張開了自己的嘴巴,詢問道:“喵,喵喵喵?喵喵?”
“……”場麵一度十分尷尬
陳善聽出了對方似乎在詢問自己什麼東西,但是自己壓根聽不懂對方的話啊!
“喵,喵喵?喵喵喵!”田園貓將爪子又靠近了陳善的脖子,彷彿在威脅陳善,再不說話,我就讓你嚐嚐我爪子的厲害!
無奈下,陳善隻弱弱的開口道:“兄弟,能說人話嗎,我聽不到啊?”
“……”田園貓聽完陳善的話,冇有說話,似乎在考慮著什麼。
一分鐘後,田園貓緩緩的將陳善身上的爪子拿開,向後微微退開,離開了陳善的身體。
陳善也因此得以重新站起來。
他再次看向眼前的田園貓時,田園貓的身體開始變得和正常貓的大小,隨後又像墨墨變成人一樣,四肢開始變長,身軀開始變大,毛髮逐漸褪去,臉也產生變化。
最後田園貓變成了一名約莫二十歲的女孩。
和墨墨不同的是,這隻貓變人似乎相當熟練,整個人方方直直的站著。
若不是對方剛纔拿著爪子抵在自己的喉嚨,陳善肯定會給他點個讚,並且給對方的顏值打出高分。
可惜,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。
田園貓變成的女人,冷冰冰的的開口對陳善道:“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,你不是貓。”
“唏……”陳善倒吸一口涼氣,你們喵喵界的喵,說話都這麼有趣的嗎?
他也隻好點點頭,稱讚道:“姐姐厲害了,我也能一眼看得出來,你不是人。”
女人似乎冇有聽出陳善的話裡有話,而是直接問道:“你明明不是貓,為什麼身上有一股,詛咒的味道?而且那麼濃烈?”
雖然不知道對方詛咒的味道是什麼樣子的,但是陳善很清楚,對方說得一定是自己的身上,沾染的黑貓的味道。
但是麵對這種不明不白的狀況,他也不敢多說什麼。
於是,他決定使用那一招,所有被警察叔叔抓起來的壞人,都會說的話。
“我不知道啊?”
女人皺了皺眉頭,似乎在揣摩陳善的話。
她盯著眼前的陳善,眼神裡帶了點疑惑,疑惑中帶了點委屈,委屈裡帶了點害怕,害怕裡帶著點淚光。
她從冇有見過如此複雜的表情,喵喵界的貓也做不出這麼複雜的表情,她在人類世界待得也不久,無法分辨出眼前這個男人,是在說真話假話。
“既然如此,我再問問你。”女人冷冷的問道:“你最近有冇有碰過,或者遇到過,黑色的貓。”
陳善明白了,果然,這個傢夥是衝著墨墨來的。
冷靜一點,陳善,保護自己,保護墨墨,隻有冷靜下來,精心編造一個謊言,或許你纔會有得救的機會。
他深吸一口氣,露出思索的表情,慢慢說道:“貓?嗯……我最近確實有遇到貓。”
女人見陳善有碰到過貓,連忙開口詢問:“快回答我,在哪裡遇到的?”
陳善頭腦裡飛速的飛轉起來,最後緩緩開口道:
“我的故事很長,你要聽嗎?”
女人有點不耐煩:“我就問你在哪裡看過貓,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就行了。”
“那不行,我是個很喜歡貓的人,每天要去很多地方擼貓,最近這一個禮拜去了好多地方擼貓,你得等我慢慢回憶才行。”
“那為什麼,你身上隻有一股詛咒黑貓的味道!冇有其他貓的味道?”
陳善驚了,臥槽?怎麼纔剛開始就露餡了?
他連忙展開頭腦風暴,狡辯道:“可能是我剛從洗浴中心出來?剛洗澡完,把貓的味道都去除了……吧?”
說真的,陳善說這句話也毫無底氣,他在賭,賭墨墨身上詛咒的味道是洗不掉的,所以纔會隻有一種貓味。
他緊張的盯著眼前的思考女人,隻要對方一出手,自己轉頭就跑,往八百米開外的派出所跑,你再牛逼,比得過槍林彈雨嗎?應……應該比不過吧?
隻見眼前的女人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眉頭,冷冷的對陳善說道:“把你和黑貓接觸的事情全部說出來,不然我就殺了你。”
陳善心理終於鬆了一口氣,看來自己賭對了,對方果然聞道的是詛咒的味道,而不是墨墨身上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