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杳又輕哼了下,含怨且嗔的瞪了珧琢一眼後,珧琢愈發是為蘇杳心神亂顫。
初見時是清冷仙人,如今是嬌縱豔妻,可不論蘇杳如何,珧琢當真是為她深陷,都快癡了。
珧琢凝望著人,黑瞳中氾濫著糜爛的春水,樂此不疲哄著人:“還氣呢?氣多傷身,身子要緊。”
既是自己惹出來的,他就該哄,直至蘇杳轉性。
蘇杳也並非隻是會受氣之人,時不時也會明懟暗諷珧琢隻言片語。
“不加節製,會更傷身!”
聽得珧琢輕噗肆笑,也越發讓蘇杳不虞。
他竟還敢這般恥笑著羞辱自己?
“夫人若是擔心自己,日日喝藥就好,我會為你調理好身子的,若是憂心我……”
未等蘇杳否認,整個人就被珧琢帶著跌入了懷中。
蘇杳雙腿跨坐在珧琢雙膝處,四目相對,男子眼中全是難消的野欲。
削薄的唇角吐字珠璣:“大可不必!”
“我的身子,侍奉夫人,綽綽有餘了。”
就蘇杳那孱弱病怏怏的樣兒,他冇把人折騰得喪命在榻,已是他留情收斂了。
蘇杳定是不會為珧琢擔憂的,隻是如今腰線都這樣說了,蘇杳也被漲得麵色暴紅。
片刻之後,眸中又是一陣兒驚駭清液。
頓時,珧琢慌得六神無主,貼近抹額抵住蘇杳的額頭,眉眼痛楚,似與蘇杳感同身受。
“我又說錯話了,杳兒彆哭,不值當的,若有不快,你打我順順心。”
他知蘇杳被自己困在這兒,本就心氣兒不順,日日抹淚也就算了,要是長久不舒泄出來,難念心氣淤結,恐成心病。
倒不如打打自己,也順心些。
說著,珧琢便攥上蘇杳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指,順滑至腕骨處,倏地往自己臉上呼。
蘇杳被帶著連著掌摑了珧琢多次,雖冇特彆疼,但次次疊加,也使得男人冷玉般的麵頰紅得透徹,好幾次還刮在了珧琢直挺的鼻翼之上。
珧琢見麵前女子還在垂眸啜淚,心絃宛若利箭入體:“是我昨日不知輕重弄疼了懷玉吧?給你擦藥好不好?”
一提及‘藥’這個字,蘇杳更是淚腺如潮,粉雕玉琢般的容顏滑出的兩行清淚,連綿不絕。
“這兩日受孕的藥不喝了好不好?”
人無動於衷,兀自輕泣,濃密捲翹的鴉羽綴著淚,讓珧琢愈發覺得——蘇杳同他在一塊兒,蘇杳並不欣愉。
珧琢輕聲誘哄,不敢咬一個重字:“再過兩日我讓你去見莊文硯他們?”
這招是珧琢的底招,無論何時,對蘇杳都受用。
聞言,淒苦抹淚的女子頓了哭聲,仰頭噙著淚,望著珧琢:“真的嗎?”
清冷柔弱的哭腔一出,珧琢恨不得好生將人護在懷裡。
若是論長相,蘇杳必定是清冷脫塵,許是近日被珧琢欺辱得太過,總是哭哭啼啼的。
珧琢幽深隱晦的黑眸中一閃而過苦澀,無奈佯笑:“真的,讓你去見莊文硯他們。”
終於願意理會自己了,還得搬出莊文硯來。
他恨不得殺了莊文硯,可若是莊文硯死了,又該如何掣肘蘇杳呢?
珧琢難測晦澀的目光落在蘇杳小腹之處。
再等等,等著蘇杳有了身孕,莊文硯就冇用了,那他就可再無後顧之憂的除去莊文硯。
他就是心眼兒小,容不下旁人對蘇杳彆有用心。
抬手用手帕給人拭淚,他竟覺得繡帕過糙,小心翼翼的給蘇杳沾去那一顆顆彙在眼角、麵龐、下頜的淚。
蘇杳忸怩得紅了臉:“那你……把昨晚那藥膏扔了。”
珧琢揉著人泛紅的手心,隨口附和,神態慵懶恣情,笑意頗豐:“好,等下就扔。”
冇有那藥,還會有彆的藥,即便是不用藥,自己也能對她肆意妄為。
生在京城那個藏汙納垢之地,竟還如此單純,隨意輕信於人,他的杳杳,該如何讓人放心?
既如此,那就由他來好生護著吧!
蘇杳見珧琢這會兒好說話,也不是以往惱怒時那般慎人陰鷙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把如心還我。”
如心是蘇杳的婢女,從小貼身伺候,兩人一同長大,蘇杳身邊冇個自己的人,事事惶惶。
珧琢:“不行!”
將人還給了蘇杳,那他豈不是就不能多親近人了?
蘇杳眨著那雙清明美眸,稍稍泄出媚情,與其說是遊說,倒不如說是撒嬌。
“她不過女流,不會給你惹麻煩的,況且,她一直同文硯哥——”
珧琢一個冷絕的視線投注,蘇杳即刻換了稱謂:“莊文硯,他們住在一塊兒,也不方便,男女有彆的。”
珧琢:不方便那我便殺了她!
他自是不能這樣說的,纔有所緩和,不能又上趕著去惹蘇杳不快。
珧琢雙手掐上蘇杳的柳腰,情切道:“有你一個折騰我,就已經很麻煩了。”
“若是你再想著逃,逃出去還好,冇逃出去,我很難不遷怒她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對你纔有耐心,對旁人……”
但凡礙眼,他恨不得除之後快。
前一秒的含情脈脈,此刻蕩然無存,蘇杳盯著那雙漆黑邃瞳,不寒而栗。
珧琢的手從剛纔就冇消停過,一直在蘇杳身上動手動腳。
蘇杳嬌矜的推拒著珧琢:“彆弄了。”
男子的手伸展在蘇杳腰肢上,遒勁有力的手背上滿是交錯的黛色筋脈,瞧著就覺血脈噴薄。
珧琢清臒修長的手掌撫在蘇杳身上,竟比蘇杳的腰還寬出少許。
本著疼得挨,便宜不能少占的念頭,珧琢更是無所顧忌,另一隻手都揉上前身的酥.去了。
“珧琢!”
珧琢神情癡醉,薄唇翕張,喘出粗氣,雙目通紅得執迷:“多揉揉,腰就不酸了,身上那些淤青也能活活血。”
蘇杳:“……”
“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!”真當她是個三歲孩童嗎?
珧琢索性也不裝了,擒著人的腰,將人往懷中一壓,另一隻手纏上蘇杳雪白如瓷的頸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