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與白的映襯下,糜紅便成了邪唸的象征。
她那葳蕤白皙的身軀肌膚上,滿是不堪的痕跡。
她見珧琢褻衣略敞,便知道珧琢又要做那檔子事兒了。
才哭過的眼睫上還沾著未乾的淚跡。
“珧琢,就寢吧,我乏了。”
蘇杳眼中滿是抗拒與膽寒,水光瀲灩的眸中水汽越聚越豐沛。
屬實,水多,總是哭哭啼啼的。
可珧琢並不想放過她,把玩兒著蘇杳的青絲。
“杳兒,你今天又做錯了事。”
男子言語頗冷,擺明瞭是要與蘇杳好好計較一番的。
“隻一次,你覺得我是那般心胸開闊之人嗎?”
不是,珧琢錙銖必較,而且他向來不知剋製為何物。
隻要他想,自己就得何時何地的迎逢他。
蘇杳淚眼婆娑,虛眯著眼凝視著床沿處的珧琢,隻覺得珧琢滿身祟氣。
“珧琢,我、我身子不適,不能再……”
她深知,今夜又是一個不眠夜,珧琢會對她極儘折磨,毫不心慈手軟。
她怕極了珧琢。
男子淡紅的薄唇微啟:“錯了冇?”
蘇杳眼淚都冇收住,就得迴應珧琢的逼問:“錯了,我錯了,我日後再也不敢了,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。”
“求你~”
“發誓。”少年清冽的聲線裹挾著霜雪。
蘇杳:“我發誓,我絕不會再逃了。”
珧琢讓她認錯,她認了,珧琢讓她發誓,說不再生出逃離的心思,她也發過誓了。
原來有些誓言,真的視若虛擬。
屋內炭火足,蘇杳初始就汗涔涔的,淋漓的香汗像是整個才從浴桶中撈起來一樣。
單薄白皙的脊背,隻需珧琢稍稍一按就會無力,腰腹更是還冇珧琢手掌寬。
烏髮沾在臉和身上,眼尾糜紅卻雙目無神,薄唇微吐灼氣。
柔若無骨的手勾在珧琢肩背後頸,連扯珧琢髮絲的力氣都無,隻是將人的抹額扯下。
蘇杳神誌不清,醒了好幾次,又暈眩了好幾次。
晨曦熹微時,窗杦溢灑白光進入殿內。
珧琢這纔不知饜足的給她沐浴,然後將她捲入了被中,兩個人相擁而眠。
日上三竿時,蘇杳本想翻個身,因蓋著厚重的棉絮,外加屋內炭火旺,渾身都是熱汗,褻衣都濕透了。
迷糊之間,蘇杳半夢半醒睜眼,頭疼欲裂,身子像是被深山野林裡的惡獸啃噬過一樣,骸骨連著經脈的疼。
小腹和身下尤勝之。
珧琢昨晚居然睡在了她的小房間裡。
蘇杳羞憤欲死,更多的是恥辱與委屈。
珧琢的手環顧在她腰上,勒得緊實。
即便是在睡夢中,也將她牢牢圈禁著,生怕她跑了一樣。
抵在她肩胛處的男子胸膛寬闊,一身的肉結實孔武,硬邦邦的,蘇杳很是不舒服。
蘇杳口乾舌燥的輕哼了一聲,身後的珧琢也有了動靜兒。
珧琢側躺著,一睜眼就見蘇杳想要從他懷裡掙脫。
蘇杳的墨發往下垂,就跟潑墨一般。
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褻衣,此刻因出了一身細密的熱汗,衣衫都濕透了。
瘦骨嶙峋的肩背若隱若現,腰線也格外輕軟柔韌。
“醒了?”
陰沉暗啞的聲音自蘇杳身後傳來,使她不自覺輕顫了一下。
隨即,自己便被人從後困住了身子。
“啊——”
珧琢貼到她身後,旖旎的春風吹來,耳畔也被人親吻著。
蘇杳雙拳緊攥著身下的被褥,牙關咬緊,垂眸隱忍著。
額頭溢位汗珠,極小的一顆恰好從通紅的眼角末梢劃過,倒像是在無聲落淚。
珧琢的親吻令蘇杳遍體生寒,周身的汗液也發涼。
“昨夜累壞了吧,再歇會兒。”
珧琢吐著慵懶的語調關懷著,真像是體諒妻子辛勞的賢夫。
珧琢的吻在蘇杳肌膚肆意落下,蘇杳也冇法阻撓,隻能強忍著心口的惡氣。
眼眶酸楚愈深,隻等不多時,玉珠便能垂墜下。
“你把炭火滅了,我熱。”
開嗓的話粗糲得不成樣子,但在珧琢聽來卻萬分甜膩。
“好,渴嗎?給你倒杯茶潤潤嗓子。”
蘇杳背對著珧琢微微頷首。
每每纏綿過後,便是珧琢最閒適溫情的時刻,不再暴戾和陰晴不定。
珧琢身上的衣衫長袍並未合攏,跟披風一樣掛在身上,伴隨他姿勢狂狷走動,還能帶起衣角。
滅了炭火後,屋內仍悶熱,珧琢也用木棍支起了窗欞,透了幾分冷氣進屋。
再用茶盞倒了一杯茶,指腹擦著杯壁遊弋,卻在半道兒上,將杯沿送入了自己口中。
仰頭飲儘杯中茶水的男子脖頸凸起的喉結滾動了兩下,凝視著踏上的妙人,目光幽深晦瞑。
蘇杳知道珧琢存了什麼心思,立刻往床榻裡頭挪動。
“我不渴了,我不唔……”
清甜帶澀的茶水被渡進蘇杳的檀口內,珧琢瑩白的手指一滑動蘇杳的脖頸,茶水就順著喉口進入了體內。
朱唇之間的碰撞愈發劇烈,舌尖也與珧琢的糾纏不清,蘇杳胡亂的推搡著又開始因動情而瘋癲的男子。
珧琢將杯子隨意一扔,瓷器碰撞到牆麵,立即四分五裂,發出清脆的破碎音。
蘇杳膽小,也易受驚。
珧琢單手就能將人雙手腕骨鉗製住,隻因蘇杳真的太瘦了。
“懷玉,懷玉……”
珧琢急躁得宛若中了烈藥,強勢掠奪著蘇杳的一隅之地。
他的懷玉,渾身上身都是軟嫩的,這讓他如何能夠不貪慕?
隻等將人吻得七葷八素快要無意識後,珧琢才大發慈悲的放過了人。
剔透的淚珠掛在蘇杳白皙的容顏之上,她美得宛若神祇,仙姿玉質,任誰看了都得動心。
茶水從嘴角溢位,流淌在蘇杳下頜和脖頸處,珧琢癡迷的給人舐乾。
鬆下蘇杳的雙手,手腕一圈紅痕,像是被什麼粗糙的繩索捆過一樣。
但其實,珧琢捏蘇杳時,用了不過三分勁兒。
珧琢愛撫上蘇杳那他為之動容的臉頰,滿目濃情。
“不哭了,杳兒,夫君親一親而已。”
他的夫人好嬌嫩,捏一下就紅,親一口就哭,弄狠了還一個勁兒的歇斯底裡求饒。
不愧是京城蘇國公家中嬌養出來的幼女。
蘇杳看著眼前這個她視若惡鬼的男子:“我想沐浴。”
周身黏糊糊的,還遍佈珧琢的味道,她忍不下他玷.汙自己的氣息。
為什麼,她為何要遭受這般恥辱?
珧琢喜極了蘇懷玉這屈辱慟哭的模樣,讓蘇杳臣服,於他而言,簡直是莫大的成就。
黑眸中火氣翻騰,裹挾著邪性:“杳兒,再來一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