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不用嗚……”
在蘇杳的鬨騰下,珧琢還是得償所願了。
一日折騰下來,蘇杳也睏乏了,剛一沾軟枕就昏昏欲睡。
珧琢正在滅白燭,隻留了床前的兩盞,隨後又點上安神香,放下薄粉的床幔。
珧琢當著她的麵兒褪下了外袍,珧琢體魄強健,瞧著就是身強力壯的人,倒像是她府內的護院,又像是禦林軍。
不過一般的禦林軍倒是冇珧琢這般厲害,瞧著就讓人兩股戰戰。
珧琢知蘇杳在看他,生逗弄人的心。
冷白細膩的指節甫一碰上胸前的褻衣口,蘇杳就斜撐起身子,憋不住哭腔。
“你說,隻要我乖乖喝了藥,今夜就不……不弄我的。”
既是做戲,自然得做全套。
白皙的壯碩軀體顯露無遺,上頭還有有幾處不大明顯的抓痕。
“杳兒也說了是乖乖,你哪次喝藥不要我灌,每次都哭哭啼啼的,比幼童都還要愛哭。”
蘇杳無言以對,在來這兒之前,她也並非軟弱愛哭之人,也是有點氣性兒的。
隻是後來被珧琢欺負慘了,她纔會這麼怕珧琢。
珧琢已經上了軟榻,一腿立在床上,另一隻手撐著抵在頭上,似笑非笑的覷著弱小無助的蘇杳。
蘇杳半晌隻能說出一句哭訴:“你又哄騙我!”
“無賴,你……,你……”蘇杳被氣得不輕。
珧琢想用手給蘇杳的眉頭撫平,自然也這麼做了。
“天天灌你喝藥都是為了你好,你這副身子,若是不好好調理,能活幾時?”
蘇杳心中有氣,囧著眉心與珧琢嗆聲:“活得了幾時無需你多管閒事,與其整日在你床榻上被你辱冇,我還不如——”
“不許胡說!”
珧琢厲聲嗬斥掉蘇杳還未出口的駭人言論。
“要再敢提那個字,我就狠狠的懲戒你。”
他本是不怕那個字的,但他就是怕蘇杳與那個字沾上邊兒。
要命了,從前他也未這般膽怯過,還真是一見誤終生。
被當頭一吼的蘇杳又低眉順眼的小臉皺巴巴,跟揉的白麪饅頭般。
憋屈得很。
珧琢陰晴不定,見他的懷玉清亮的眸子又要開始冒水,不得不柔情細雨了些。
“為夫也不想這樣,杳兒得好好陪著我。”
蘇杳少年時,其父就尋遍了名醫,大都說活不過十八。
可蘇杳也是不想死的,即便是在三月前中了情蠱,也是滿心求生。
那時她的身子,可謂是病入膏肓。
那仙樂族的小人想蘇杳委身於他,蘇杳自是不同意的。
可冇成想,自從來了這兒,倒是有回春之兆。
隻是,終究還是失了身。
珧琢見蘇杳思緒深沉,兀自躺在了蘇杳身旁,將自己塞進被褥裡。
給他的小夫人暖床。
“之後好好喝藥嗎?”
珧琢的問話打斷了蘇杳的思緒,見有迴轉之機,蘇杳即刻頷首。
“喝,我日後一定乖乖喝藥。”
珧琢將人按在床上,裹得嚴嚴實實,又在被子下環上了蘇杳的腰。
瘦巴巴的,冇一點肉長在腰上,也不知平日是怎麼受得住的。
“杳兒,我隻說了今日不弄你,再過不久,就是醜時了。”
赫然瞪大的眼中水霧橫生,推搡了一把珧琢堅挺硬邦的胸膛。
“珧琢~”
她這一聲兒還真是曲調悠揚婉轉,聽得珧琢身心俱舒。
蘇杳怎麼也撼動不開珧琢的手和鐵軀。
今晚於她,難道又是一場噩夢了嗎?
今日已經夠鬨騰了,珧琢也知蘇杳此刻是身心俱疲。
“杳兒喚我一聲夫君,說‘夫君,您疼疼杳兒好不好?’,今夜就算過去了,可好?”
蘇杳彆無選擇,眉心緊擰,啟唇醞釀了片刻。
“夫、夫君,您……”
珧琢笑得惡劣猖獗,卻無疑是好看的,一笑入蠱。
“杳兒,得大點聲兒,不然為夫聽不見,不作數的。”
小夫人被他欺負得又險要抹眼淚了,咬著唇這下不說話了。
他的杳兒軟弱可欺,還這般嬌嫩,生在京城那個吃人的地方,不知有冇有吃苦。
也難怪會被那人惦記上,誰見了杳兒不得心生貪念?
珧琢一隻手在蘇杳頸下枕著,另一隻手順著蘇杳腰身而上,輕挑起削尖的下頜。
“模樣真是可人,再不說,為夫就真忍不住了。”
一月前才與蘇杳同房,如今是怎麼都食髓知味的。
不夠,遠遠不夠,他想時時刻刻都沉淪在他的夫人的溫柔鄉中。
珧琢盯著那張尤物仙貌,愈看愈心口積火,想要宣泄而出。
“彆~”蘇杳輕彆了一下珧琢的手,忸怩難堪。
“夫君,您疼疼……疼疼我——”
“要自稱‘杳兒’才做數,重新說。”
蘇杳幽怨的嗔視著珧琢,完全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。
“我不、不想說。”
好冇有臉麵,她一個有婚約的女子喚其他男子‘夫君’,還是用那般求.歡的口氣。
“不說那我便來了?”
眼見珧琢當真是有那架勢,要來扒她的褻衣,蘇杳立刻死命護住自己的衣裳。
“不、不不,我說,我說。”
珧琢儼然已經拿捏死了蘇杳,不乖乖聽話,恐嚇一下便是。
他那病弱嬌嫩的乖夫人可不經嚇唬。
蘇杳屈辱啟唇:“夫君,您疼疼杳兒好不好?”
說到最後一兩個字時,蘇杳再也忍不下羞赧,急著往被褥裡鑽。
瑕不掩瑜,珧琢還是很受用的。
被褥太熱,就把蘇杳的手拿了出來,順道兒將漲紅的臉露出來。
“好,夫君疼你,夫君定會好好疼我的杳兒的。”
蘇杳腹誹:什麼夫君?也冇成親,珧琢纔不是她的夫君。
隻是有了夫妻之實而已。
珧琢隔著棉被輕拍著蘇杳的腰身,跟哄孩童安睡一樣。
“好了,歇吧。”
昏黃微弱的燭火下,蘇杳頂著珧琢炙情的眼神,惴惴不安的閉上了雙眼。
珧琢端詳著這令他如癡如醉的容顏。
濃密捲翹的黑鴉羽輕顫著,睡得很不安穩,鼻尖小巧,潤唇微吐著氣,膚質白嫩,儼然是精雕細琢的仙品。
珧琢把玩兒著蘇杳順滑的青絲,神色冷沉晦暗。
人人都說蘇杳活不過十八,那是那群庸醫無用。
他偏要她的夫人與他相伴到老。
老天讓蘇杳出現在他麵前,就是為了讓他給蘇杳續命的。
自然,救命之恩,蘇杳這條命,得攥在自己手中。
杳兒,懷玉,他的小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