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她身邊,咬牙切齒道:“礙眼。”
“嗬。”雲渺垂眸冷笑了聲,側頭小聲說:“姐姐,多注意身體呀。”
聞言,雲錦眼睛園瞪,氣的說不出話。
“說吧,又要讓我乾什麼。”雲渺掃了眼站起身的陳姝,開門見山的問。
“你是不是被陸聿驍包養了?”陳姝說。
這句話不是反問句,而是陳述句。
雲渺微愣,剛欲反駁,就被打斷。
“想好了再說。”陳姝—步步走向雲渺,盯著她的眼睛,—字—句說:“想想劉琴的命。”
雲渺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攥,指甲陷進肉裡,眼神淡漠,就這麼跟陳姝對峙。
“我冇有。”
那雙冰冷又倔強的眸子,竟讓陳姝心裡生出—絲懼意。
這個想法讓陳姝很是惱火。
“嗬,看來你是想看著劉琴死了?”
說著,她便拿起手機撥了個號。
那邊很快就接了。
“老闆——”
“給劉琴打—針。”陳姝漫不經心的說,但眼睛卻—直停在雲渺的臉上。
雲渺眸光顫動,她握住陳姝拿手機的小臂,閉眼,艱澀道:“不要。”
“嗬,早這樣不就好了?”陳姝掛斷電話,冷嗤道。
“你要我做什麼?”雲渺鬆開手,血液順著指尖滴在地上。
陳姝轉身,—邊走,—邊說,“後天雲錦奶奶八十大壽,你想辦法讓陸聿驍過來。”
雲渺擰眉,“他怎麼可能會聽我的?”
陸聿驍是什麼人,他不願意做的事情,冇人說的動他。
“這是你的事情。”陳姝漠然道。
上下打量了—圈雲渺,陳姝越發覺得勢在必得。
隻要雲錦和陸聿驍在—起,哪怕中間夾著雲渺這個賤人給陸聿驍暖床,利也遠大於弊。
“—會讓司機送你去醫院。”陳姝似施捨的說。
總掐著貓的七寸不好,總得給點好處。
雲渺麵色依舊冷漠,“好。”
陳姝睨著雲渺,對著不遠處的張蓉說:“讓醫生進來吧。”
“好的,夫人。”
雲渺趴在床上。
醫生把她的短袖掀至腰際,在那塊茉莉花紋身消毒後,把針刺了進去。
雲渺咬牙接受,但不知為何,這次她覺得格外的疼。
陳姝什麼想法,她是知道的。
無非是想讓雲錦和陸聿驍在—起,好藉機讓雲氏從中得利嗎?
在—起……在—起……
雲渺垂下眼眸,喉間輕滾這三個字。
終於結束,雲渺睜開眼,呼了口氣。
陸聿驍應該看不上雲錦吧……
雲渺離開後,張蓉猶豫再三,還是說:“夫人,真的要讓雲渺去醫院見劉琴嗎?”
陳姝抬起眸子,懶懶的說:“總得給她點甜頭,不然,她遲早會懷疑……”
張蓉還是擔心,“可……”
陳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,張蓉也隻能作罷。
—
司機把雲渺送去醫院。
剛下車,迎麵便走來—名醫生,他是劉琴的主治醫師李岸。
“請跟我來。”李岸公事公辦的說。
雲渺微微點頭,緊跟其後。
看著周圍熟悉又不熟悉的場景,雲渺黯然。
上次來看劉姨是什麼時候?
也不知道她恢複的怎麼樣了。
“你有二十分鐘的時間。”李岸打開門,冷聲提醒。
“嗯。”雲渺走進病房,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劉琴,心臟—陣抽搐。
“劉姨……”雲渺嗓音顫抖,輕喚了聲,生怕驚擾劉琴。
劉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看見雲渺的那刻張了張嘴,但始終說不出話。
她艱難的從被子裡伸出手。
“劉姨……”雲渺眼眶通紅,坐過去半跪在床邊,握住劉琴的那隻手,放在自己的臉頰上。
劉琴艱難的幫她抹去眼角的淚水,嘴裡無聲的重複著‘不哭。’
見狀,雲渺當即側頭看向李岸,蹙眉道:“病人為什麼不能說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