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今晚,不想,一個人。”
薑歲的聲音聽起來幾乎要哭出來。
聽在顧硯北的耳中也更像是……引誘的一種方式。
野獸對於送上門的獵物,從來不會拒絕。
“嘭——”
房門開啟又被重重闔上。
等不及去往臥室,從玄關處便已經開始。
玄關處有一麵很大的穿衣鏡。
鏡子映照出顧硯北俊美深雋的臉,帶著三分沉迷三分漫不經心和四分熟稔男女情事的慵懶。
而她麵頰潮紅,眼眸迷離,被他壓在鏡子麵前。
“緊張?”
大掌從後麵摩挲薑歲纖細白皙的脖頸,薄唇落在她的耳垂。
外麵敲門聲響起,壞了他的興致。
他劍眉輕皺,有些發狠。
薑歲:“唔”。
顧硯北薄唇帶著涼意的勾起:“你會挺多。”
薑歲知道他誤會自己是故意讓外麵的人聽到,聲音小小的:“疼。”
顧硯北似乎是笑了一聲,又似乎冇有。
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,顧硯北才撤身離開。
薑歲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,順著鏡子癱軟下去。
顧硯北斯文淡漠的整理著衣服,“我給你買一輛車。”
這是他給的……報酬?
薑歲將衣服擋在胸前,眉眼低垂:“我不要車,你幫我守住我爸的公司。”
守住公司,她才能儘快湊齊一千萬。
顧硯北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。
薑歲皮膚很白,帶著年輕女孩兒特有的透亮,方纔失控時的痕跡在這樣嬌嫩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清晰。
他寫了一張支票給她,“薑小姐雙十年華,是該放棄不切實際天真想法的年歲了。”
他的時間金貴,怎麼會繼續跟一個破產的小公司耽誤時間。
薑歲看著那二十萬的支票,委屈的抿起唇瓣,“你,欺負人。”
顧硯北彎腰對上她泛紅的眼眸:“欺負你……什麼?”
薑歲委屈的唇瓣緊抿,泫然欲泣:太少了,錢太少了。
薑歲以為他會心軟,她是知道自己很漂亮的,男人會憐惜的那種漂亮,更何況他們剛剛纔……
發生了那樣親密的關係,他吻她,還吻的那麼專注。
“薑小姐,靠美貌不是長久之計。”
薑歲聽出他言語的冰冷,一股羞恥湧上心頭。
三個小時前。
薑家賴以生存的小公司即將破產,薑歲被從家中給趕出來找富二代男友周衡幫忙,卻意外撞見周衡跟男女一起亂搞。
薑歲震驚又難過的給閨蜜秦桑打電話。
秦桑比她還震驚:“你說,周衡是個雙性人?!雙插頭?難怪整天在你麵前演繹純真大男孩兒,卻一副腎虛被掏空的模樣!”
薑歲穿著素白裙子抱著酒瓶蹲坐在路邊,覺得人生一片灰暗。
秦桑說來找她。
十來分鐘後,薑歲跟前停下一輛車,她紅著眼眶打開車門就上去,還不忘記抱著自己的酒瓶。
薑歲醉眼惺忪抱著來人哭起來。
淚眼婆娑裡覺得手感不太對,纖細的手指捏了捏,馬上坐直身體。
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子“吧嗒”掉落,視線清晰時纔看清楚來人,不是秦桑,卻也是個熟人。
能幫她保住公司的——顧硯北,精英人才。
樣貌俊美出眾,能力卓絕狠辣,性情冷漠自持,還有……利益至上。
年僅二十七白手起家的商界新貴……有手腕有本事。
他還是周衡的表哥。
是能拿捏周衡被甩後不找她麻煩,還能幫她保住公司的男人。
薑歲聽聞,顧硯北向來信奉的是——等價交換。
那如果她能獻出他感興趣的東西,他是不是會幫她?
薑歲腦袋一熱,在顧硯北把她送到門口時,她舌尖舔舐了一下乾涸的唇瓣,鼓足勇氣拉住了他袖子。
他冇有躲開。
冇躲開,就是有那個意思。
薑歲回憶起,顧硯北以前跟爸爸談工作的時候,就老看她。
果然,這一刻顧硯北深邃眼眸照舊落在她的身上。
在被顧硯北貼上的那一瞬,薑歲慌亂的想要叫停,可——
她真的很需要錢,而顧硯北有這個能力。
這纔有了這一場情事,可似乎她賭錯了。
顧硯北根本不是她能隨意拿捏的男人,他身邊圍繞的女人數不勝數,怎麼會隨隨便便折在她的身上。
顧硯北留下了那張支票轉身離去,他還有個合作要談。
房門打開,門外的秦桑目瞪口呆的看著從裡麵出來的顧硯北。
他有著捕食者饜足之後的慵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