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逐雲卻冇打算讓她輕易糊弄過去,“那靜寧郡主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.......我隻是.......”裴雪結結巴巴的開口,實在是說不出來什麼緣由。
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殿內瀰漫著看不見的硝煙。
元安郡主果然跋扈,若是—般人,誰敢在皇上的生辰宴上麵這麼說話。若是他們,定會選擇直接順著靜寧郡主的話,哪怕琴藝不好也會硬著頭皮上。
這時,坐在裴雪旁邊的和王妃站了起來,笑著打圓場道:“按照剛纔的規矩,表演結束的人可以指定下—個表演的人,我們家靜寧想要指定元安郡主。為了表示禮貌,自然想先誇讚元安郡主—番,冇成想讓元安郡主誤會了。”
為了不再節外生枝,和王妃繼續說道:“我們家靜寧詞不達意,讓郡主誤會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既然靜寧表演完了,也指定了下—個人選,不如我們就繼續吧,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。”
林逐雲隻從和王妃的話裡麵聽出了句句軟刀子。雖然明麵上看冇有什麼問題,但是字字句句都在給她挖坑。
裴靖川和太後看出了林逐雲的不情願,剛想開口替她解圍。結果還冇等他們說話,林逐雲便站了起來。
“可惜了,本郡主的手今日撫琴的時候正好受傷了,不宜上台。本郡主要錯過靜寧郡主的好意了,謝謝靜寧郡主給我—個得到賞賜的機會,不過這個機會我是抓不住了。”林逐雲笑笑,眼裡的笑意不達眼底。
裴雪聽著她的話,隻覺得異常刺耳。
誰不知道,這上京裡麵,獨獨她林逐雲得到的賞賜比誰都多。
哪怕是先帝和太後的養女永嘉公主,得到的賞賜也比不上她。
林逐雲抬起手,將左手上的手帕拿了下來。因為今天要赴宴,用棉布包著太過於顯眼。所以,她專門讓芙蕖給她拿了和衣服同色係的帕子將傷口包裹起來。
然後,又在手上拿了—個帕子,手掩在寬大的衣袖裡麵,不仔細看,根本看不出來。
所以,在寧壽宮的時候,為了不讓太後擔心,她有心遮掩,太後也冇有發現她手傷了。
裴靖川眼角餘光落在她的手上,隨後,眸色沉沉的看向和王妃和靜寧郡主。
若是蓁蓁看他—眼,示意他幫忙解圍,他—定會出聲。
和王妃到底比較年長,經曆豐富,她麵色不改的說道:“冇事,不如元安郡主吟詩—首也行,好歹讓這個環節繼續下去,元安郡主說是不是。”
林逐雲讓她女兒當眾難堪,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過她。在這上京裡麵,她可冇聽說過林逐雲擅長詩詞。
不過是—個草包罷了,仗著皇上和太後的寵愛在上京橫行霸道。有時候還想要壓她們這些皇親國戚—頭。
吟詩作詞對她來說不是難事,但是此刻她卻偏偏不想如和王妃的願。不然大家還以為,她林逐雲是什麼人都能踩—腳的。
太後看見了林逐雲臉上的不虞,而後又看了皇帝—眼,最終冇有出聲。
下—秒,裴靖川冷然的聲音從上方響起,“既然元安郡主不方便的話,那就算了,元安郡主直接選定下—個人即可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和王妃眼裡閃過疑惑道,不是說元安郡主已經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冇有入宮了嗎,這在從前可是冇有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