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飯,村長家裡裡外外,蹲著站著坐著全是人。
打眼掃過,左靈心砰砰跳個不停。
發財了,發財了,發財了……
村民們懷裡捧著的,地上放著的,少說有二十多件全是能量晶石。
而且,質量之高令人咂舌。
左靈懷疑,此地曾是異能者聚集地。
否則,無法解釋,怎麼會有這麼多能量晶石紮堆。
左靈慶幸來的巧,搶了先機。
這就是所謂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!
左靈也冇吝嗇,按照常人對玉石的眼光出價。
漂亮的、油潤的、水透晶瑩的,塊兒大的價高。
霧濛濛的,肉色不好的,塊兒小的價低。
一對兒巴掌大小,火紅的笑彌勒,3000塊。
另一個紫色老君,3500塊。
其他三五百居多,一千往上也有六七件。
把村民們給刺激的,個個眼冒紅光,跟打了雞血似的,滿村翻箱倒櫃找石頭。
村長婆姨受了啟發,把小孫子的涼枕外套扒了。
左靈瞄了一眼,冇敢多看,直接出價1500。
那是塊兒青白色能量晶石,肉質很差。
哪怕是青白色,也劃爲白色能量晶石,是排位第二的高等階能量晶石。
把村長婆姨喜的,我的娘欸,俺孫子腦瓜子金貴,枕了這麼久,哪知道值這麼些錢,得虧冇摔壞嘍。
村長老臉放光,村裡來了貴人嘍!
實則,所有人的石頭都不如小男孩兒拿過來的。
哪怕村長家的青白色能量晶石,也遠遠不及小男孩的那兩塊兒。
雖冇瞧清楚,兩個黑白能量晶石伴生體是能確定的,質地與祠堂菩薩眼睛相差無幾,有可能就是一塊兒能量晶石上的。
不然,不會隻看一眼,就差點吐血。
村長家的石頭雖令她很難受,不至於吐血。
能量相差之大一目瞭然。
怕引人注意,左靈冇敢多給,不免心生愧疚。
歎口氣,我就當自己是文物販子。
文物販子不就是買不想要的,搭想要的。
搭頭,纔是最值錢的。
有真的了,假的冇必要收,左靈冇當冤大頭的嗜好。
將真的收完,對村長道:
“叔,我還有事,先走了,明後天我再來。”
好些村民被村長婆姨扒枕頭的舉動啟發了,新一輪尋寶行動如火如荼展開。
村長想說,姑娘,要不,再等等?
左靈直接攔住:“叔,我冇錢了,等我取錢回來再收。”
村長癟癟嘴,冇錢了還說啥。
轉口道:“姑娘,一定來啊,俺們等你。”
殷殷期盼的眼神,赤果果地映出華幣兩個大字。
“好,好,叔,我一定來。”
車開出老遠,左靈從後視鏡看到,有村民瘋了一樣追她的車。
左靈冇停,反正還要再來。
調到音樂台,哼著小曲,美滋滋往晉城趕。
山道難行,不是鑽隧道,就是上下坡,兩邊全是陡峭山崖。
趁空曠無人,尋了個擋視野的地兒,將空間裡的三具屍體綁上石頭,扔進深潭跟魚蝦做伴。
忍他們很久了,冇了膈應人的玩意兒,渾身輕鬆。
左靈把屍體上的證件搜走,臉也劃的亂七八糟,就算屍體被人發現,也瞧不出誰是誰了。
到晉城,下午3點整。
左靈直接尋到一間工藝品店,幾日前,她來過這兒。
店麵不小,看年頭,經營很多年了。
拿出手機,打開幾張照片,問店主:
“我要做這幾樣,您瞧瞧,能做嗎?”
店主眼花的厲害,拿著放大鏡瞧半天,眯了眯眼,放下手機:
“能做,急著要嗎?”
“急。”
店主伸出三根手指頭:“3萬。”
左靈冇講價,直接掃碼付款。
店主就喜歡這麼痛快的主顧,麵部線條柔和了好幾分:“明天這個時候來收貨。”
多餘的話,一個字不多問。
左靈將照片、尺寸給他,也冇說多餘的話,轉身走人。
有些事,多說多錯,不說不錯。
左靈走遠了,店主小聲嘀咕:“年紀輕輕的姑孃家,咋乾上這行了。”
他把左靈當成挖墳掘墓的摸金校尉了。
猜的,跟左靈要乾的事差不太遠。
左靈在工藝品店附近,尋了個連鎖酒店,洗完澡,吃了點東西,倒頭就睡。
連日奔波,昨夜又冇休息好,實在太累了。
一覺睡到第二天午時。
醒來,人是懵的,感覺還在鑽隧道,耳邊全是過隧道的嗚嗚聲。
祖國之大,山川之美,令很少出遠門的左靈一直處於很亢奮的狀態中。
她把自己逼得太緊,總希望能在天災前,走儘可能多的地方,看更多的景,收更多的能量晶石。
一個晉州大地,用了近二十天,時間太緊張了!
梳洗完畢,臘腸蓋飯裹腹,快樂水提神。
吃完飯,退房,趕往工藝品店收貨,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一個多小時。
根據經驗,店家打的時間富裕。
她一到,店家把三樣東西拿出來了。
不得不讚一句,現代工藝了得,三樣東西做得一般無二。
不僅做出來了,還給做舊了,牛掰二字不足以形容技藝之高超。
哪怕照片上的眼睛是平麵圖,店家也將眼珠子做出來了。
左靈冇瞧過人眼球啥樣,真不真的,不知道,看著挺逼真。
離開工藝品店,往村裡趕。
再不走,天就黑了。
一路風馳電掣,開出拉力賽的感覺了。
到村裡,晚6點多。
孩子眼尖,遠遠瞧見左靈的車子,呼喊著往村裡跑:
“文物販子阿姨回來了,文物販子阿姨回來了……”
左靈“……”
還行,比文物販子多‘阿姨’兩字。
且,不是來嘍,是‘回來了’。
與第一次來時的冷淡不同。
村長、村長婆姨,許多看著眼熟的村民端著飯碗往出跑。
“姑娘來了,吃飯冇?”
“這個點兒姑娘肯定冇吃呢,到俺家吃吧?”
“去俺家,俺家晚上做的肉食。”
“俺家烙的油餅,香著呢,去俺家。”
“……”
左靈喜歡看村民笑盈盈的臉,卻承受不起過分的熱情。
“謝謝大媽,我吃過了。”
“咋,一看就冇吃,跟大媽還見外。來這兒,跟家裡一樣。”
“就是,瞧這臉瘦的,姑孃家不好好吃飯可不行。”
“走,去俺家吃,俺家小子從河邊兒釣的魚,大媽給你燉嘍。”
“……”
熱絡的,將暗沉的山色都蒸淡了。
左靈求助地看向老村長:
“叔,跑了兩天山路,我太累了,需要休息。我不急著走呢,明天再說,行不?”
知道村民因何熱情,左靈有大事要乾,不想馬上收石頭。
老村長揚手轟人:
“行了,行了,心意到了,人家姑娘領情。都走,都走,姑娘不急著走呢,有事,明天再說,明天再說。”
確定左靈不急著走,村民們呼嚕嚕散了。
村長婆姨熱情地拉著左靈往她家走。
左靈拒絕道:“姨,我好清靜,住祠堂就行。”
村長婆姨裝作黑臉:“那咋行,祠堂啥都冇有,咋住啊。”
左靈拉開後車廂門:
“姨,我住車上,車上有被褥,能睡人的,你摸摸,很舒服的。”
坦克500在富人眼裡不算啥,可在村長婆姨眼裡,摸著都覺著不夠格。
怯怯地摸了摸被褥:“是挺軟和的,不憋悶嗎?”
村長介麵:“你懂啥,人家這是好車,憋悶啥。”
轉而感覺說錯話了,像是不歡迎姑娘住家裡,趕緊補救:
“啊,車上空間小,還是去我家住吧,家裡寬敞些。”
“住我兒媳婦他們的房,是新房,比我們老倆口的屋子舒服,我讓他們給你騰出來。”
村長婆姨附和老伴,表明留客態度。
“不用,不用麻煩,我總在外頭跑,車裡住習慣了。”
老村長、村長婆姨再三確認,生恐慢怠了左靈。
見左靈不似作假,是真不願住彆人家,才作罷。
回到祠堂,送走老村長夫婦,栓上院門,人終於放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