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,似乎有點收穫了。
最近城裡流言四起。
每個月的稅糧漲了不少。
所以,即使馬上到了春節,城中行商、勞作之人,依舊不少。
官府要在城南,城西,等水運通達之地,各修建一座廟宇。
廟宇的規模,並冇有多大,也冇有多恢宏,不過也要動用不少的人力物力。
修建廟宇者,可為家裡減少第二年的稅糧,且每日雙餐都被官府包了。
一時間,報名者無數,年輕強壯的漢子,都擠破了腦袋。
甚至,一些流散到此的流民,也加入其中,好討一口飯吃,熬過這寒冷的冬日。
“難啊,難啊。”
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,搬了個小木板凳,坐在大門前,看著來去匆匆的行人,連連感歎。
去年的這個時候。
已經一家人,圓圓滿滿的團聚了。
現在一家老小,還要在外奔波。
“大爺,這天氣還在外麵坐著呢?快要下雪了都。”
大爺正對麵的老宅,大門被推開,走出來一個強壯的漢子。
漢子性格開朗,衣著單薄,身上的肌肉紮實。
“唉,人老啦,冇啥盼頭,就想等著兒女回來。”老者悠悠一歎。
年輕漢子打了個招呼,轉身離去。
等漢子走遠之後。
又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,路過此地,也和守在門口的大爺,打了一聲招呼:“大爺,您在這住多久啦?”
那白衣男子,倒是個自來熟。
問話的功夫,在老者的身旁席地坐下,雙手撐著地麵。
帶著淡淡的酒香味。
也不知為何,大爺隻覺得,身體暖和了不少。
大爺看向白衣男子,說道:“自小便在龍城長大。”
“哦?”白衣客眉頭微挑,指了指對麵的老宅,問道:“那您對對麵這戶人家,您瞭解多少?”
大爺緩緩說道:“算是老鄰居了,對麵這房子,幾代相傳從未斷過,人丁興旺得讓我羨慕啊。”
“哦。”白衣客再問道:“那大爺,您知道那漢子,在這大冬之日,出去乾嘛不?”
大爺瞥了白衣客一眼,覺得對方不像壞人,關鍵是對麵那戶人家,他知根知底,一窮二白,也冇啥可圖的。
他說道:“還能乾啥,去修築廟宇啊,那可是件好差事哩。”
“冬天不能耕種,而參與修築廟宇,能減少第二年的稅糧,來年壓力小了不少。”
白衣客點頭,喝了幾口烈酒,那刺鼻的酒氣,惹的大爺皺了皺眉。
白衣客站起身來,笑道:“大爺,進屋裡等吧,這裡怪冷的。”
說完,他揮了揮手,離去了。
大爺一愣,想了想覺得有道理,提起小板凳,走進了屋中。
……
等李長笑推開龍來香的房門。
隻見楊秀花,插著腰,一臉凶煞的看著自己。
她開口質問道:“去哪裡了?”
“出去逛逛。”李長笑解釋道:“今天不是不開門嘛,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。”
楊秀花一時啞言。
本想責罵,卻發現自己不占理。
隻是又感到生氣和不安,不由得開始深思,李長笑突然消失的原因。
“咦?菜做好啦?”李長笑看到桌上的飯菜,走到桌前,拿起一雙筷子,就要試一試。
“起開!”
楊秀花氣得推開李長笑,端起自己研製的新菜品,罵道:“我的菜,纔不給你這種臭男人吃!”
她氣勢洶洶,像隻護食的母老虎。
李長笑擅長入夢,修為雖不算多高,但許多事情,一眼便能看出個一二來。
這龍來香的老闆娘,外人眼中悍婦,其實是一個敏感自卑,還未出閣的姑娘。
經曆過一次的背叛,似乎對她影響挺深的,變得不容易信任彆人,卻又更容易依賴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