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卻不怕對麵的李天磊,他太瞭解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了。
再說,打不過,他還可以跑。彆人看重的靈氣,他可不在乎。
氣氛有些劍拔弩張。
當然,是李天磊在生氣,李長笑至始至終,都是那副無動於衷的模樣。
“長笑,我們能聊聊麼?”這時,司念開口了。
她猶豫了很久,才吐出“長笑”二字。
李長笑看向司念,目光平淡,宛如陌生人一般。
無論是李天磊,還是司念,都很難再讓他心起漣漪了。
司念確實有很多話,想和李長笑說。
她覺得自己,無論從什麼角度,都應該道個歉。
此外,接連幾次見到李長笑,過往記憶浮現,她心頭並不是一汪死水。
不過就在這時。
楊秀花上完了香,高喊著李長笑的名字,說廟後有一座許願池,讓他過來許願。
李長笑和二人分彆,來到許願池邊上,兩側密密麻麻的人,都是來此許願的。
楊秀花在紙條上,寫下“來年生意越來越好”後,塞進一個竹筒,丟進了許願池中。
隨後,她微微側頭,偷瞄李長笑的願望,李長笑在紙條上寫著“做個好夢”,塞進竹筒,也丟進了許願池中。
楊秀花眉頭一皺,罵李長笑冇誌氣,她原以為,他會寫行俠仗義,天下太平呢。
李長笑笑著回道,這和他沒關係,也管不來。
……
廟會熱鬨,兩人冇有多逛,匆匆返回了龍來香飯堂。
李長笑百無聊賴,一顆一顆數著,窗邊的白雪。
烈酒入腹。
他估摸著。
得接觸一下符桃的弟弟了。
冇錯。
那日外出參與修建廟宇的漢子,就是符桃的弟弟符仁。
李長笑借住操控夢境等能力,無聲無息鎖定了他。
不過,他一直冇去接觸。
李長笑原本,隻打算遠遠觀望。
看到符仁還活著,就算是完成承諾了。
冇必要去接觸。
至於那滴心頭血。
李長笑有一百種辦法,無聲無息取得。
當然,他也不會白拿。
他可以拿幾杯酒,幾個美夢去換,對符仁來說,絕對是隻賺不虧的。
不過,就在剛纔,從廟會回來後,他改變主意了。
廟會的熱鬨,彷彿要融化了冰雪。
與城西的廟會截然相反的是。
城北的河母廟,纔剛剛建造一半,隻是挖了個地基,磚瓦石塊等材料,還都堆疊在一旁。
今天城西的河母廟舉辦廟會,官吏準許勞工休息一日,去參加城西的廟會,貢獻一些香火。
勞工們自然喜不自勝,連連感謝那些官吏。
整個工地,隻剩下幾名兵吏,在工地外圍搭建的茅草房中,燃起篝火,互相圍坐猜酒劃拳。
偶爾便會有一名士兵,探出頭,當看到有行人路過此地時,就會出聲嗬斥,讓其速速離去。
一名士兵猜拳輸了,罰酒一杯,痛快飲下後,滋著牙,連說幾聲痛快。
這時,他眼角的餘光,瞥見了一道身影,正向工地走去。
他連忙探出頭,果然看到一名白衣客,就要出聲嗬斥時,突然對上了後者的眼睛。
一陣藍光閃過。
精神恍惚。
……
城北河母廟工地。
李長笑四處張望。
少許,目光停留在某處。
他視線交彙之地,有一名中年男子,在地裡挖著些什麼。
中年男子很快,便也注意到了李長笑。
他緩緩站了起來,聲音平淡道:“兄弟,此處乃施工重地,還是快快離去吧,不然讓上麵的人看到了,輕則挨幾個板子,重則入獄。”
李長笑搖了搖頭,“冇用的。”
中年男子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