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侍衛人呢?現在何處?”
寧安頓時眉頭一挑。
要是董大寶被二皇子府上的人殺死。
這至少在表麵上看來,二皇子是殺人滅口。
幾乎就要實錘他是謀害大皇子的幕後真凶了。
“二殿下當時在鄂妃宮。”
“那個侍衛,當場自裁了。”
周謹道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
“你怎麼看?”
寧安問了一句。
“此事必有蹊蹺, 不管二殿下是不是幕後黑手,但隻要是冇被衝昏頭腦,就會留著董大寶,嫁禍也好,洗脫也罷,都能用得著。”
“但就這麼被殺了,屬下總覺得有些不對頭。”
周謹跟了寧安幾天,確實長進了不少。
“言之有理,這樣一來,是不是二殿下授意,在外人看來,都是他。”
“接下來的時間,註定不會平靜。”
“即刻下令在鳳凰城的各都尉,暗中監視幾位殿下的一舉一動。”
“各部大員、軍中大將,全部盯死。”
“若有風吹草動,即刻來報。”
“還有,派人去那個侍衛家,提審他夫人。”
“問清楚,是否有人早上找過那侍衛。”
“董大寶的家眷,也不要放過,盤問清楚,董大寶此前和什麼人有過接觸和往來。”
“他們要是不老實,就下地牢。”
“此外,本督主明早就聽到鳳凰城內外,實錘二殿下是謀害大殿下的流言。”
寧安一口氣說道。
“是,督主。”
“屬下這就去安排。”
周謹一躬身說道。
“八殿下府邸的每一個下人,都盯住了。”
“切記!”
寧安又叮囑了一句。
“是!”
周謹匆匆而去,寧安卻一直看著周謹的背影,陷入了深思。
翌日。
鳳凰城內外流言滿天飛。
熱鬨繁華的街市上,商販們冇有吆喝叫賣。
全都三五人湊成一堆談論著。
“聽說了嗎?”
“是二殿下謀害了大殿下。”
“這可不敢亂說啊。”
“我二舅的姨媽的表叔的侄子的小舅子在宮裡做事,他帶出來的訊息,絕對錯不了。”
“是嗎?那這個二殿下太不是個東西了。”
街邊茶樓。
“冇想到是二殿下謀害了大殿下,真是禽獸不如。”
“我大周這幾年,靠什麼撐著,不就是大殿下的鐵甲軍嗎?”
“如此折騰,我大周怕是要完啊。”
“哎,誰說不是呢,眼下陛下病重,來日無多,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大周可怎麼辦啊?”
“真是內憂外患,朝廷內部冇了大殿下,各位殿下都對大位虎視眈眈。”
“邊城外,離陽大軍又虎視眈眈,何去何存,何去何存啊。”
“老天啊,能否給我一個大周降下一個經天緯地之才,扶大廈之將傾挽,狂瀾於既倒!”
茶樓的客人,個個都是穿著華貴的士紳、顯貴。
關注的高度,自然不是那些販夫走卒和小攤販可比的。
幾乎每次一處,都有大周子民在憤然指斥二皇子。
寧安也是一路聽著洶洶流言進華妃宮的。
“春哥早。”
“春哥來了,今兒下差,我請春哥去喝茶,有剛上的新茶。”
“春哥,我做了一雙靴子,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腳。”
“春哥……”
寧安聽著小太監叫春……哥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被長相姣好,身材窈窕的宮女叫,感覺可就舒服多了。
“春哥,三殿下剛纔又來了,似乎臉色很差,你等會兒小心點。”
如意走上前,低聲說道。
“嗯,還是你對春哥最好。”
“不過今兒先不著急去見禮,你隨我來。”
……
……
“啊?”
如意顯然是有點兒受寵若驚。
當即在一眾宮女和太監羨慕嫉妒的眼神中,扭動著腰肢,跟了上去。
“把門關上。”
剛一進屋,寧安便脫衣裳,邊說道。
“是……”
如意滿是羞澀,關上房門,捏著衣角,期期艾艾道,“春哥,這大白天……不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