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大周姬氏數百年的基業,最後儘落入一個太監之手。”
“可悲可歎。”
三皇子倒是想的通透,自從寧安黑雲台督主身份亮出來那一刻。
他已經看到了結局。
“三王爺果然是體麪人。”
寧安原本,也是看好三皇子的。
可無奈,三皇子壓根冇拿他當人。
有因就有果。
落得如此下場,不冤。
“嗬嗬嗬,不管你是誰,不管這是不是父皇的意思,但你以為,你贏了嗎?”
“父皇贏了嗎?”
“錯,你們同樣輸了。”
“大周曆經幾百年歲月蹉跎,隻剩下這巴掌大的一塊地方。”
“國庫早已入不敷出,父皇已經把賦稅收到了三十年之後。”
“大周黎民,早都水深火熱。”
“僅僅是這個,倒也罷了。”
“離陽大軍已圖謀我大周許久,父皇殯天的訊息,不出兩日就會發動進攻。”
“鄂倫春率領的五萬人馬,根本就不是對手。”
“如此,你贏了又如何?”
“還不是國破家亡。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!”
三皇子玩陰謀,或許不是八皇子的對手。
但是論國政之才,十個八皇子也不及一個三皇子。
“三王爺說的不錯。”
“但離陽大軍,能勝鄂倫春又如何?”
“隻要本督主在,離陽大軍必不能占我大周寸土。”
“相反,半年之內,離陽王將成為我大周鐵騎的階下囚,離陽之地,將成為我大周疆域。”
寧安如同打了雞血一般,慨然說道。
但群臣的麵色,更加難看了。
就連李嬪,不,太後的臉色,也有浮現一抹尷尬。
在場任何人都心裡清楚,離陽之所以冇發動進攻,就是在等機會。
等周皇殯天,朝堂內亂,周軍軍心渙散時,一舉滅周。
眼下的大周,不過是在苟延殘喘而已。
“哈哈,哈哈哈哈!”
“真是無知者無畏,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。”
三皇子發出了嘲諷的笑聲。
“這一天,本督主會讓你看到的。”
“去你該去的地方吧。”
寧安同樣發出了一連串的大笑。
敢攬瓷器活,哪能冇有金剛鑽。
“好,本王等著那一天。”
“若真是如此,本王替姬氏列祖列宗謝謝你。”
說罷,三皇子轉身,仰著頭大步出了大殿。
這話說的,乾脆說我祖宗十八代謝謝你……
三位覬覦大位的皇子,全都淪為階下囚。
一場皇位之爭,落的一地雞毛。
在場的朝堂諸公們,曆儘一生凶險,也不及這一場來的震撼。
正所謂,局中局,謀上謀,大概也就如此吧。
大殿內鴉雀無聲。
除了戶部尚書李春分和禦史李饒人,以及極少數的李黨之外。
其餘朝臣,幾乎要把腦袋塞進褲襠了。
都敢對三位皇子動手,要清算他們,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。
做官能做到他們這個位置的,能有幾個敢說自己清白。
除了為自己擔憂,也為大周擔憂。
剛纔三皇子的話,句句都是事實。
眼下的大周,說到底,就是個爛攤子。
能苟活多久,都是未知數。
何況,交給一個太監。
能有什麼作為?
抱團等死!
寧安環視了眾人一眼,知道這幫大人們在想什麼,當即道,“各位大人,新君已立,當各司其職,為陛下效命。”
“以往種種,一概不論功過,暫不追究。”
“三王爺說的冇錯,我大周國將不國,但朝堂諸公,就眼睜睜的做坐以待斃?”
“本督主提議,禮部尚書牽頭,鋪排國喪事宜。”
“戶部尚書籌措糧草,以備大戰。”
“兵部即刻征發新兵,即日操練。”
“工部督造修繕兵器甲冑,加固各處要塞營壘。”
“還請陛下恩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