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雯是個和善的婦女,她也不怪蘇子安冒犯,於是笑著回答,“我三十八歲了,怎麼了?”
蘇子安心算片刻,而後站起來,對張雯說,“你家裡可有玉鐲?”
張雯點點頭,說,“有,不過不值錢。”
蘇子安笑著說,“那好,明日你可千萬記得戴上玉鐲,它可以為你帶來好運。”
張雯笑起來,她覺得麵前的年輕小夥子神經叨叨的,於是問,“年輕人,我怎麼覺得你和在路邊擺攤幫人算命的先生一樣呢?”
蘇子安眸子中柔和的光一下子變得淩厲,說道,“我可同那種糊弄人的騙子不一樣,下回你遇到他們,可彆信。”
在原本的世界,他蘇子安可是天下赫赫有名的術士,許多人花上千金都未能讓他卜一次。不過這次見張雯心善,這災還是小事,於是樂意幫一把。
張雯覺得蘇子安說話越來越奇怪了,不過她樂意有人陪她說話。她說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曾為一個男子生過孩子,但是那男子不肯負責跑了。她就獨自一人將孩子拉扯到六歲,隻是後來孩子丟了。
蘇子安問,“孩子在哪裡丟的?”
張雯指了門口,抹了一把眼淚,說道,“就在左邊的平酒路,不遠的。孩子丟後,我離了兩次婚都冇有孩子。三年前在這裡開店,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找著他。”
蘇子安輕聲笑了一下,眼睛匿在額前碎髮投下陰影裡,笑容有些詭異,說,“會找到的,應該就是最近幾日的事情了,莫要擔心。”
張雯愣住,她盯著蘇子安的眼睛看了很久,她不知道為什麼,眼前的青年雖年輕,但說的話具有強烈的感染力,令她不由自主地信服。
這時候門外的雨像是風一般湧進來,打濕了靠外邊的兩處桌子,張雯連忙去關門,免得雨飄進來打濕更多的桌子。
蘇子安走過去看了一眼天色,明白這雨不下到半夜是不會停了,於是問張雯,“我能在這裡暫住一晚嗎?”
張雯點點頭,她很樂意讓年輕人住下來,為死氣沉沉的飯店增添活力。
蘇子安想了想,然後打開揹包翻找了一會兒,把五十元遞給張雯,說,“隻有這些了。”
張雯聽見蘇子安這句話頓時明白了,於是連忙把錢推回去,說,“小夥子,阿姨知道你是青春期鬨脾氣離家出走了,這些錢留著明天打車回去吧,你家裡人肯定會擔心你的。”
蘇子安想到沈霆,頓時覺得生氣,輕聲說,“呆瓜不會擔心我的。不知道吃藥了冇有,有病還不好好吃藥,遲早體虛。”
張雯不知道蘇子安在唸叨什麼,但是覺得少年有趣,於是說,“放心,你在這裡住一晚,我不收你錢,還給你準備晚飯。”
蘇子安點點頭,然後問,“阿姨,那個,如果在這裡要買房需要多少錢?”
張雯想了想,說,“看你對住的地方有什麼要求了?”
蘇子安仔細地回憶了沈霆的彆墅,於是伸出手指一邊數,一邊把彆墅描述出來。
張雯是聽笑了,明白了眼前的青年可能是個離家出走的豪門少爺,於是說,“那至少需要個三千萬吧。”
蘇子安不知道這個數字的具體概念,於是疑惑地問,“很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