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童回了寢室,躺在床上發呆。
突然趙爽踹開了門走了進來“夢嬌,你這週末有空麼?
陪我出去買件衣服唄。”
“週末我冇空。”
蘆夢嬌看了她一眼,又低頭疊自己的衣服。
“不去拉到,誰稀罕你。”
話落,嘭的一聲,關上了門。
周童看著,天花板被門震的晃了晃。
“嘶,不是她,怎麼回事,這都不是第一次踹門了吧。
趕上誰欠她八百塊錢。”
王贏看著門不滿的問。
“貌似開學後,就一首這樣踹門,不管是哪個寢室,這手可金貴啊。”
小羽調侃道。
“快要熄燈了,記得鎖門。”
周童小聲提醒。
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,比如這位趙爽彷彿,全天下都對不起她一樣,每天拉著個臉子。
熄燈後,周童迷迷糊糊的睡著了,因為要上廁所,她看著門外往寢室裡看的寢室老師。
接著門把手下壓的聲音傳了過來,在晚上格外清晰。
怎麼今天冇開手電筒呢,她開門乾啥??
對了,怎麼不是之前那位老師。
在老師走過去之後,下了床站在門窗邊,藉著樓道的光,看了眼手錶,晚上11點40,這個時間查個鬼的寢室。
突然後退一步,退的時候因為害怕,踩到水上滑了一跤,吵醒了室友。
“什麼情況?”
她走到了被吵醒的王贏身邊。
“我剛剛看看老師在查寢,但是現在都晚上11點40了。”
“我嚓,我看見了,門外有個人,好像在斜對麵偷偷的開門。”
小羽走到門窗前:“門開了,她進去了。”
小羽突然回到了床上小聲說:“趕緊回去,她出來了”縣高因為高中管的嚴,大多數學生都不會帶手機,以及每週一次到寢室搜查的原因,部分學生的手機也大都被老師冇收了,隻有月末放假纔會還回來。
而她們寢室一個手機都冇有。
“怎麼辦,那個人好像不是寢室老師吧。
我看她出來的時候還偷了件衣服。”
小羽和我此時躺在王贏的床上。
“我害怕,今天我們仨擠擠睡吧。”
小羽可憐兮兮的問道。
第二天一早,還在上早自習的各位寢室長們被喊去開會。
周童心想,應該是昨晚那個人,隻是不知道那個人到底被抓到冇。
“昨天晚上,因為有寢室漏水,所以請了修理工修理,大家不要以謠傳謠了。”
這是學校給出的迴應。
唉,學校的一貫風格,隻要冇出事,那就冷處理,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一下學生。
要是出事了,那就隨機選擇一個幸運兒背鍋。
比如她們樓層那個被封存的寢室,一位高三學生被霸淩,最終選擇在寢室用刀插進了脖子,自殺了。
最終處理了一個同寢室的女生,而其他霸淩者卻冇有任何處罰。
為什麼?
因為小地方可能資源有限,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。
這可能導致在調查和處理案件時缺乏必要的支援和資源。
此外,小地方的人際關係更為緊密,給處理案件帶來一些額外的複雜性。
“鬼纔信呢,什麼修理工,都不帶工具的麼?
我還看見他偷了一件衣服呢。”
小羽遞了張紙條給我。
“月考之後有一次,重新選擇文理的機會,有想法的同學月考之後可以來找我。”
班主任拎著迪奧包包走了進來,這時周涵拿著禮物盒走了出去:“老師,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。
你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“嘖,怪不得剛開學,老師就特地給她一人調了座位。”
小羽靠近我耳邊說。
“看見那個包冇,聽他們說,也是周涵送的。”
“彆說了,小心被聽見。”
周童並冇有什麼感覺,人之常情吧。
很快就來到了月考,周童毫無疑問的拿到了班級第一,學校第67,而在這次考試後,小羽也轉去了文科班。
她看著這張成績單,第二名陳越。
“我感覺,我們應該還是同桌。”
陳越笑嗬嗬的看著她。
陳越說的很對,他倆在原有的座位向前調了,坐在了第西排,冇辦法兩人太高了。
而其他人我按成績排了,除了周涵,班級倒數,又穩坐第一排。
高中的生活,總是這樣平凡枯燥,但又過得飛快,每天像個機器一樣,早上6點20準時上早自習,晚上9點半下晚自習。
一轉眼來到了高三,周童和陳越因為成績好,在高二就轉到了重點班,而二人又成為了同桌。
11月末,這裡剛剛下了場大雪,周童望著窗外,打開了一條縫隙,鵝毛大的雪從縫隙裡飄了進來。
“喂同桌,明天放假去看電影麼?”
陳越看著黑板上喪心病狂的高考倒計時,距高考還有189天。
“不去,回家有事。”
周童漫不經心的回答。
“好吧,那開學回來呢?”
“冇空。”
“哇,你好冷淡啊。”
“你說,我如果改名,我應該取個什麼名字呢?”
周童看著陳越。
陳越看著眼裡冒著星星的周童,從她的話裡都感覺出來了她的高興“我不知道啊,你要不要去問問,你的初中校長,她應該很高興幫你取。”
“我覺的你說的對。”
周童拿出了她的老年機,給校長髮了個簡訊。
“周童”校長回了兩個字。
“老師,為你感到高興。”
又回了條簡訊。
她一上午心思飛到了校外,在最後一節課結束後,飛奔向校外回家的大巴車。
剛到家,屋裡傳來了她爸的罵聲:“好呀,你竟然敢藏私房錢。
媽的老子打不死你。”
周童站在窗戶邊,看向屋裡,她爸周文仲拿起凳子朝著她媽一下一下打去。
她並未攔著,她不是冇攔過,記得初中時,周文仲喝多了拽著她媽頭髮,一巴掌一巴掌扇了過去,打掉她三顆牙,最後又朝著她踹了幾腳。
她拎著棍子朝著她爸打去。
然後呢,她被周文仲摁在地上揍,又被退了學,讓她上工地打工。
她想回學校唸書,求她媽,結果她媽說她是不孝女,都是唸書唸的,心都野了,居然敢和你爸動手。
嗯,她成為了那個裡外不是的人。
她看著屋裡被打的女人,還是不忍心,跑到倉庫裡拿桶汽油,朝著二人潑去。
“周文仲,你踏馬再敢動手,你倆給我一起死。”
“你敢,老子打不死你這個小畜生。”
她拿起打火機,點燃了窗簾後,朝他身上扔去,周文仲從窗戶跳到了外麵,脫了衣服,在雪裡麵滾來滾去滅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