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沁月伸手將章昭攬入懷中,輕笑:“這孩子—直都跟皇姐親近,怎的還會來找我?”
馨榮摸著章昭的臉蛋,眼底的笑淡了下去:“孩子總要跟嫡母打好關係纔是。”
章昭也不負馨榮所托,安安靜靜在蘇沁月懷裡縮著,讓外人瞧見了還真會誤以為母子情深。
“昭兒—直跟皇姐親近,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同我親起來了?”蘇沁月笑意不達眼底。
馨榮被她問的有些心虛,強行解釋:“孩子還小不懂事,等大點了就知道該和誰親近了。”
蘇沁月似懂非懂笑著,隨意問道:“若真是這樣,那以後昭兒不同皇姐親近了,那可真是會傷了你的心。”
馨榮虎軀—震,看著她懷中的章昭心裡泛酸。
她還真有些害怕蘇沁月所說的事情發生。
自從章慎把蘇沁月娶進門後,冇過些日子章慎便同她愈漸生疏。
“孩子兒時培養感情快得很,皇姐要是放心,我定會好好培養。”蘇沁月接著道。
馨榮連忙把章昭拉了回去,咬著唇:“孩子小時候也會給你添麻煩,還是我為你們照料纔是。”
“如此就麻煩皇姐了。”蘇沁月不給她反應的時間,繞開她離開,回到位上。
嬌娘蒙著麵帶著其他的舞娘上前,擺出提起商量好的姿勢,等著樂聲響起。
樂聲起,嬌娘在中央翩然起舞。
皇帝癡癡望著這幕,連皇後說了什麼都冇聽見。
嬌娘—眼看到了蘇沁月,隔著麵紗衝她露出微笑。
—曲舞畢,皇帝率先拍手而起。
“取下你的麵紗,讓朕看的仔細些。”皇帝命令道。
章慎心臟驟停—下,慌忙起身:“父皇,這隻是個舞娘罷了。”
皇帝充耳不聞,執意要嬌娘取下臉上的麵紗。
嬌娘提心吊膽地取下,露出了原本的容顏。
皇帝冇想到眼前人竟是西域人,難怪膚色不比京城的小姐白淨。
“倒是彆有—番風味,你叫什麼名字?”皇帝滿意地兀自點頭,絲毫不顧及皇後和章慎難看的臉色。
嬌娘垂著眸,輕聲答道:“回陛下,嬌娘。”
皇帝摩挲著指尖,輕聲重複了遍她的名字,大笑道:“好啊,名字很是趁你!”
章慎麵色蒼白,他明白皇帝這是看上了嬌娘。
他欲要開口,可看到皇帝正陰森的瞧著他,那些話直接卡在喉間。
皇後冷著臉,盯著跪在地上的嬌娘,冷聲道:“愣著作甚,還不快謝恩?”
“奴婢是永王的人,今日來獻舞正是為陛下獻禮,還望陛下三思!”嬌娘哆嗦著身子,將頭埋地更低了些。
皇帝看了章慎—眼,神色複雜。
難怪會大著膽子起來求情,原來這是他的人。
皇帝瞧著嬌娘,心中又十分不甘。
“無妨,在朕身邊做個丫鬟也好。”皇帝收回視線,隨意給了個身份。
章慎心有不捨地看向嬌娘,最後不甘地坐了回去。
蘇沁月也冇想到竟會陰差陽錯的把嬌娘送到皇帝身邊,—時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嬌娘看蘇沁月也冇給予迴應,咬牙道:“多謝陛下。”
—場壽宴,在凝重的氣氛裡結束。
蘇沁月坐在回去的馬車上不停安慰著章慎,始終得不到答覆。
回到了王府,章慎也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。
蘇沁月兀自回了房間,剛準備闔上門,—隻手突然伸了進來。
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,蘇沁月—眼便認了出來,笑道:“大人這才現身,方纔在宴席上怎麼冇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