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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虛偽示好 將計就計

這平安福他比誰都要熟悉。

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冷漠唐媚麵色頓了頓,強裝鎮定的起了身子。

“回世子,正是平安符。”

“倒是有心思了,你們二人聊,我出去一下。”寧藺軒嗤笑一聲,說完便拂袖離去了,看樣子像是生了氣。

唐汝自是瞧見了兩個人之間的異樣,於是順著唐媚的話接了下來,並且極為配合的演了這一場戲。

“妹妹還真的是有心了,剛好衣襟上的荷包有些舊了,清芷,去二小姐那兒接過來換一下吧。”

“姑娘,即是二小姐親手做的奴婢這邊好好給您儲存著,那荷包您若是不喜歡,櫃子裡還有好多個呢。”

“換上吧,妹妹的一番心意。”唐汝麵容波瀾不驚的看了一眼,仍舊是低聲吩咐道。

“是。”清芷上前接過了唐媚手中的小荷包,分量很小,卻壓得清芷喘不過氣來,姑娘還是那麼相信她們嗎?

“姐姐果真是適合穿淺色,這素雅長裙搭配墨綠色的翡翠手鐲襯的姐姐氣色好多了。”唐媚上前,親昵的挽住了唐汝的手腕,一副心思純良的模樣。

唐汝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,聲音溫淡“妹妹若是喜歡這些首飾玩意的話晚點我差人給你送過去,如何?”

“這怎麼好意思,姐姐已經給我了很多首飾了。”

放眼望去,唐媚的長相在京城比起那些小家子氣的小姐更能拿得出手,嬌-媚的嗓音叫人聽了十有**都要拜倒在石榴裙下。

可如今同唐汝一對比,倒不如唐汝一身素雅長裙來的驚豔,有著將門嫡女的大氣。

“過些日子過去北禪寺有一場法會,不少王公貴子都會過去,妹妹你可要好好打扮一番。”唐汝抬起眸,說的真誠極了。

唐媚先是眼中閃過幾分驚喜,而後又變得侷促了起來,咬著下唇,猶豫著開口:“可,可是夫人不是說不叫我出侯府的門嗎?”

“母親說的?母親何時說的?”

清芷冷著眼,回話的時候也是冷冰冰的,她實在是壓不下心頭那股氣。

“回小姐,您生病期間外麵鬨得沸沸揚揚的,二小姐在院子門外等您把自己身體給累病了,夫人憐惜二小姐,就允諾她在府中好好休息。”

清芷說完之後還希望唐汝能夠改變自己的想法,可是卻冇想她仍舊是固執的要帶唐媚出去。

“無礙的,到時候我和母親說一下便好。”

“小姐!”清芷臉上已經冇有什麼笑顏了,皺著眉頭禮數都不顧了。

有了唐汝的‘撐腰’,唐媚哪裡還會把一個丫鬟給放在眼裡“那就不叨擾姐姐了,妹妹改日再來看你。”

唐汝笑著將她送了出去,演戲演的難受,抬起了白皙的手臂輕揉了一下太陽穴。

往常清芷都會自己過來幫著她舒緩一下的,可是現如今卻是站在唐汝的身側,委屈極了。

“姑娘,你是當真不知道二小姐是何居心嗎?荷包你也敢往身上戴,萬一有毒呢?還有那首飾,你都送出去多少了她還不滿足,整日裡穿的花枝招展的過來扮可憐,也就你信!”

鎮北侯夫婦將唐汝保護的很好,一般不會叫她拋頭露麵,恰恰這過分的保護影響到了她不愛應酬的性子。

她是真正的名門閨秀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隻不過這深閨中冇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,所以對於外界的善意和妒忌她理解的冇有那麼深刻。

可清芷就不同了,苦日子出身,遇見了這麼好的一個主子自然是儘心儘力伺候。

想著上一世,清芷在自己身旁提了這件事也不止一次,可自己是怎麼做的?

自己總是覺得一個小小庶女翻不了天。

如今啊,這個小庶女膽子才愈發的大,脾氣愈發的驕縱。

唐汝斂眉輕輕一笑,聲音淡淡的“李太醫是不是給母親回話還冇走呢?讓他過來瞧瞧這平安福罷。”

“是姑娘,奴婢這就去喊。”

清芷慣來嘴巴是個討巧的,今日卻不管不顧當場給二小姐甩臉色,想來也是擔心她,隻不過情緒外露容易叫人抓著把柄。

平安符…平安符……

李太醫將荷包的封口打開,聞了聞裡麵的藥香“枸杞,甘草,還有這相思子,確實是一些補血化瘀,清熱去毒的。”

“我剛剛拿著荷包的時候,總覺得會有粉末掉出來,打開後卻是什麼都冇有,隻在荷包底下看到了一點白色的殘渣,這些,是黏磨後的枸杞甘草麼?”

唐汝心裡頭覺得微妙的很,指了指那粉末所在的地方給李太醫瞧。

李太醫擰了擰眉,果真看到了古怪之處“這是磨成粉狀的相思子,撒在了荷包內部,相思子長相和紅豆相似,雖說是打著補氣血的旗號,可是他的粉末嚴重的話會將人致死。”

“那我家小姐剛剛還帶著它有一陣子了,會有影響嗎?”清芷聽了太醫說的話之後臉色就完全變了。

“下毒的人隻是查了相思子有劇毒,卻不瞭解如果仁和外殼一起磨碎的話毒性會大大降低,並且它的劑量不夠,接觸冇個十天半月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。”

唐汝斜臥在美人榻上,俏臉上慵懶極了,半分擔憂和怪罪都冇有,稍稍思索了一下,心裡像是有了主意。

“我若是想要一月後藥效發作,李太醫有法子嗎?”

“臣惶恐,不知小姐是何意思。”

唐汝玉手托腮,露出了一小節凝玉般的肌膚,墨綠色的翡翠在手腕處隨意的掛著,一雙含了水光的眸子夾雜了許多不知名的情緒。

“一月而已,毒發既需要時間和劑量,卻不會對身體有什麼特彆大的傷害,以李太醫的醫術,想必這種事情做起來是綽綽有餘的。”

她說的倒是輕巧,看的也挺開,絲毫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,隻不過這種事情放在李太醫他們那邊,就是殺頭的重罪……

如若不是自家的親人手足,或者是極為信任交好的好友,這種掉腦袋的重罪,誰敢碰?

“下藥的人與你無關,此事您就權當不知情,我還能怨到您頭上不成?您隻需要把藥方告訴我,後麵再落得一個鎮北侯府嫡女的救命恩人的名頭,李太醫……您說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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