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桂嬤嬤跟冬伶這一等,就足足等了近一個時辰。
期間管家領來了一群太醫院的人,送了一堆藥材進去。
桂嬤嬤趁著太醫院的人從裡麵出來之前,站到管家身邊去小聲問了一句,“這次太醫院送來的藥材是不是要比以往多很多?”
管家點頭,“多了一倍都不止啊!”
“那大少奶奶昨兒個說往後不會再替老夫人把脈抓藥了,應該隻是氣話了……”
“肯定隻是氣話啊!大少奶奶有多喜歡咱們大少爺那可是人儘皆知的事!再加上大少奶奶自進門後,一直儘心儘力的在照顧侍奉老夫人跟國公爺,怎麼可能因為大少爺要納妾那種小事,就氣到不管老夫人的身子了啊!”
“可不是納妾啊!大少爺是想以平妻的身份娶大少奶奶的妹妹進門!”
“原來如此!難怪大少奶奶會氣成這樣了!不過大少奶奶在氣頭上都還讓太醫院的人送來了比以往更多的藥材,應該隻要大少爺來哄哄她,她就能消氣的。”
“唉!難就難在大少爺未必願意來哄大少奶奶啊!”
“……”
冬伶擱邊上不動聲色的窺聽著桂嬤嬤跟管家的對話,心裡升起了些許納悶。
她可聽說他們大小姐在蘇國公府相當不受待見,隨便一個丫鬟小廝都能對他們大小姐吆五喝六的。
但此時這二人提及他們大小姐時的語氣卻挺恭敬……
等管家去送太醫院的人離開後,冬伶跟桂嬤嬤又擱清風苑外邊等了許久,纔等到夜思再次從裡麵出來。
冬伶跟桂嬤嬤都已經站到腿軟,也曬的滿頭是汗了,一看見夜思就雙雙迎了上去。
夜思擺了一臉毫無誠意的歉意,一麵接過桂嬤嬤手裡的東西,一麵說道:“抱歉啊二位,奴婢伺候小姐用完早膳後,忙著去幫小姐整理太醫院的人送來的藥材了,壓根兒把你們二位求見小姐一事給忘記了,方纔想起來纔剛與小姐說了……”
頓了頓,夜思抱著桂嬤嬤送來的東西後退了兩步,對冬伶道:“我們小姐說,她都已經把貴府給她的東西全部還回去了,以後就跟貴府毫無瓜葛了,自然不會再收貴府的任何東西,你請回吧。”
冬伶僵了僵,又見夜思轉向桂嬤嬤說:“我們小姐已經知道嬤嬤的來意了,但我們小姐手裡已經冇有老夫人用的那種安神香了,至於老夫人讓嬤嬤送來的這些東西……我們小姐說,這三年來,她用在國公爺跟老夫人身上的都是好藥,卻從未跟他們要過分文,所以老夫人送來的東西她會收下。”
桂嬤嬤聽的狠狠皺起了眉。
看來大少奶奶這次的氣是不容易消了!
也不知道大少爺什麼時候纔會來哄大少奶奶!
而老夫人冇有那安神香夜裡是睡不安穩的,如果大少奶奶一直這麼氣下去,那老夫人好不容易得大少奶奶調理好的身體不是又得垮回去了嗎?
想到這一點,桂嬤嬤都冇顧得上送冬伶出府,直接去了嘯風院。
蘇鳴成剿匪三年方歸來不久,且那三年間還立下了不少功,所以近來一直在休沐中,啥也不用乾。
而他昨晚愁的一宿冇有睡,這會兒纔剛睡下不久。
突然被人叫醒,他臉黑的都堪比鍋底了。
桂嬤嬤看著他出生,看著他長大,倒是不怵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