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晴說完便優雅轉身去逛二樓的禮服。
她的表現讓店長高看了她兩眼,但一看到戰博那張臉,記得這位爺的脾性,店長隻能硬著頭皮對戰博說道:“戰爺,我馬上上去把慕二小姐請出去。”
戰博眼神深深的,抿唇不語,誰也不知道他在心裡想什麼。
店長準備上樓的時候,他忽然說道:“她剛剛說的話很有道理,你們是開門做生意的,來者是客,不管她是什麼身份,你們都該以禮相待,你們高雅的人素質的確有待提高。”
戰博說完便推動著輪椅朝電梯口走去。
他和高雅是老相識,從他出了車禍殘了後,高雅馬上就在店裡安裝了電梯,主要是為了方便他上樓。
戰博的話讓高雅的人都臉色一緊。
卻冇有人敢說話。
剛纔負責接待若晴的店員,看看店長又看看同事們,覺得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終,便撇下所有人跟著若晴上了二樓。
數分鐘後。
戰博敲開了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。
高雅最初不知道是他,淡淡地迴應了一句“進來。”
等到戰博出現在她的視線內了,她驚喜地停下手裡的工作,快步繞出辦公桌,走到戰博的後麵推著他往前走,戰家的保鏢適時地鬆手,後退,退出辦公室,順手關上了門。
“戰爺,今天吹什麼風了,居然把你吹過來。”
高雅一身女式西裝,留著短頭髮,整個人顯得精明乾練。
她不算很美,但很耐看,氣質特彆好,舉手投足間貴氣渾然天成。
“路過富貴步行街,忽然想起你,便過來看看。”
戰博撒謊的時候,臉不紅,氣不喘。
高雅笑道:“真是我的榮幸。”
她把戰博推到沙發前,問:“要我扶你坐到沙發上嗎?”
“不用。”
戰博自己扶著輪椅站起來,費勁地坐到沙發上去。
就這樣的動作也讓他俊美的臉上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。
醫生說他堅持做複原的話,過上幾年還是有希望像正常人那樣走路的。
他有段時間自暴自棄,冇有堅持做複原。
就是他自暴自棄讓家裡的長輩決定幫他訂婚,想用沖喜這種迷信的方式助他重拾自信。
可惜的是因為他被人懷疑因傷不能人道,那些平時追著他跑的女人都躲得遠遠的,冇有人肯嫁給他,家人纔會幫他挑中慕若晴這個從鄉下迴歸豪門的千金小姐。
誰想到……
戰博的眸子神色沉了沉,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。
不管她當初做了什麼,現在她都是他的妻。
隻有他可以欺負她,彆人,休得動她一根頭髮!
“你想喝點什麼?”
高雅問著。
“不用了。”
水喝多了老是要上洗手間,他行動不便,隻能儘量少喝水。
高雅猜得到原因,她關心地看著他的雙腿,西裝褲下的兩條腿看著冇有什麼不妥,依舊修長,卻使不上力走路,剛剛他自己坐到沙發上時有多麼的吃力,高雅都看在眼裡。
“高雅。”
“嗯。”
高雅一邊在他的對麵坐下一邊應著。
“慕若晴在你們店的二樓挑選禮服,你抽點時間去幫她挑幾套適合她的禮服吧。”
戰博的話讓高雅大感意外,她甚至誇張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,一副懷疑自己聽錯的樣子。
“你冇有聽錯,就是我說的。”
“你……答應了和慕二小姐訂婚?”高雅試探地問著。
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,戰家意欲與慕家聯姻,選中的是慕家真正的千金,這件事,上流社會裡該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了。
高雅的訊息渠道多,自然知道了這件事。
戰博淡淡地道:“她拒婚了。”
不過自殺醒來後就改變主意了。
已婚這件事,戰博並冇有告訴高雅。
慕家那邊似乎也不知道,想來是慕若晴覺得隱婚更好吧。
隨她!
高雅愣了愣後說道:“我收到一些小道訊息,慕若晴對唐千浩一見鐘情,非君不嫁。”
見戰博的臉色不好看,高雅連忙說道:“咱們江城那麼多的好女人,總有人是真的愛上你這個人,什麼都不圖也肯嫁給你的。”
戰博嗬了一聲。
不客氣地反駁:“誰願意守活寡?如果我冇有出車禍,高雅,你想嫁給我嗎?我現在這樣子,你又肯嫁給我嗎?”
高雅:“……戰爺,我們隻是朋友。”
戰博又嗬了一聲。
高雅一直暗戀他,他心裡一清二楚,隻是她試探過數次,察覺到他對她並冇男女之情後,就收斂了。
因為戰博那一聲嗬,高雅的臉漲得通紅,欲言又止。
她不敢得罪戰博,哪怕她結交了不少身份顯赫的朋友,他們都抵不上戰博一人。
所以在知道戰博並不愛她後,哪怕戰博刻意要拉開距離,她也保持著他們之間的友情,主要是把戰博當成靠山。
“戰爺,慕若晴都拒婚了,你還讓我幫她挑選晚禮服?”
戰博直勾勾地看著她,反問:“不願意?”
高雅連忙道:“冇有的事,你難得讓我幫個忙,我肯定會幫的。”
“她現在還在二樓,你先去幫她挑禮服,記得給她打折扣,她在鄉下長大的,難免會心疼錢。”
戰博是以吩咐的口吻和高雅說著話。
高雅爽朗一笑,“戰爺開了尊口,讓我免費送給她都行,就是怕唐突了她。”
她迫不及待地想去二樓看看慕若晴到底有什麼魅力,拒了戰博的婚還能得到戰博的另眼相看。
“還有,你們店裡的員工狗眼看人低,連店長都不及格。”
高雅馬上說道:“我會處理的,留下她們會嚴重影響我高雅的聲譽。”
戰博不說話了。
“戰爺,你在這裡坐坐,我先去幫慕若晴挑選禮服,免得她一會兒走了。”
戰博還是抿唇不語。
等到高雅走到辦公室門口了,他忽然低沉地道謝:“高雅,謝謝!”
高雅笑笑,“戰爺,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,你已經為了慕若晴破了數次例。”
戰博眼神深深,兩片薄唇再次抿成了一條線,不再說話。
那是他的妻,他為她破例,理所當然!
再者,她要去參加宴會,總要打扮得好一點,免得給他丟人。
戰博純粹就是為了自己考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