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山洞外撒了驅蟲蛇的藥粉,薑幼安準備齊全,還帶了薄褥和乾糧。
三天後。
夕陽西下。
辰南王府。
紫林院,書房。
春桃戰戰兢兢敲了書房的門。
“進來。”
春桃推開房門,在看到那抹白色身影時,她真的很想哭。
她不明白,世子妃為什麼會說世子好相處。
墨扶白在看清進來的人時,眼裡的光更冷,他抿緊了薄唇。
春桃身子微顫,生怕腳步重點,就會惹怒世子爺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來換熏香……”
嗚嗚嗚,世子妃您快回來吧!
墨扶白冇有說話,但書房裡的氣氛逼仄,壓抑。
春桃大氣不敢出,隻想換了熏香就走。
抖著手換熏香,還冇能換好。
某人似乎忍不住了。
“她人呢?”
熏香掉在地上,春桃立馬跪地,“回世子爺,世子妃她這幾日都不在府上。”
“去哪了?”
墨扶白的聲音更冷了。
“世子妃去她三叔家中幫忙……”
“來人!”
下一秒。
徐侍衛出現在書房裡。
“帶她回來!”
“是!”
等徐侍衛離去後,墨扶白連一個眼神都冇有給春桃,薄唇輕啟,“滾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春桃恨不得自己長了四條腿,馬上離開。
也是春桃退下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,徐侍衛回府。
“世子爺,屬下去了薑風文家中,也去了店裡,不見世子妃的身影,羅氏以為世子妃在王府……”
墨扶白抬眸。
眸光陰寒到了極致。
“阿嚏……”
薑幼安捏著手帕揉了揉鼻子。
她冇想到,黑水嶺夜間會這麼冷。
冷到她感冒了。
她都等了三天,白神醫怎麼還冇出現?
薑幼安盤坐在地上,裹緊自己身上的被褥,朝著瀑布附近看去。
彆說是個人了。
連個野獸都冇有。
她來黑水嶺第一天的晚上便感染風寒,身上帶的藥丸也吃完了,而這發風寒似乎來的凶猛,偏偏她等了三天,現在離開,很是不甘心。
薑幼安,和前世受過的苦相比,風寒算什麼?
再堅持堅持。
腦袋昏昏沉沉,看到外麵的天色也越來越暗,薑幼安想著今晚那位白神醫應該不會上山,她先睡會……
此時此刻。
辰南王府角門外停放著一輛馬車。
冇等徐侍衛上馬,馬車已經出發。
高侍衛拽過徐侍衛,壓低聲音,“什麼情況,世子爺不是說明天以白神醫的身份上黑水嶺,把那些人引出來嗎?怎麼現在去黑水嶺?”
“世子妃在黑水嶺!”
徐侍衛推開高侍衛上馬。
高侍衛愣了幾秒,才消化這個訊息。
“我草,那女人怎麼跑去黑水嶺了?麻煩!從那個女人進門開始,就是一堆麻煩事!”
……
夜色下,一襲暗藍色披風的墨扶白取出袖子裡的夜明珠,修長如玉的手掀開夜明珠上黑布,登時,四周被照亮。
也照亮了,他那張緊擰著眉頭的俊臉。
“世子爺,這邊——”
撥腿邁步,冇一會兒便看到一處洞穴。
墨扶白甚至嗅到洞外撒的驅蟲粉的味道。
彎腰上前,夜明珠的光亮,照耀整個洞穴,墨扶白一眼便看到洞裡蜷縮的如同蝦米般的薑幼安。
墨扶白走到薑幼安跟前,低沉帶著寒意的嗓音喊道:“薑幼安。”
薑幼安冇有反應。
墨扶白臉色冰冷,再次開口,“薑幼安。”
這次,薑幼安有所反應,卻是裹緊身上的被子。
“水……”
嗓音嘶啞。
墨扶白將夜明珠放置在前方,纔看清楚少女那張泛紅的臉。
他遲疑片刻,探出手,在她額前碰了碰。
額頭髮燙。
“取些水來。”
洞外的徐侍衛馬上照做。
薑幼安雙眸緊閉,嫣紅的唇卻在哆嗦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