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猛烈的一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寧慕雲臉上。
梅媛媛冇有留手,扇出的耳光,力度大到反震得她自己手痛!
如此大力的耳光,又讓寧慕雲臉上添了一道血紅的巴掌印,嘴角還未癒合的傷口又再次流下了鮮血。
看到寧慕雲的慘狀,在場的寧沈兩家人齊齊舒了口氣。
這纔對嘛!
這纔是平時那個畢恭畢敬,逆來順受,任打任罵的廢物寧慕雲!
剛纔他突然的反抗真是嚇了這些人一跳。
萬一這廢物變得不好欺負,那他們以後還怎麼爬在他頭上作威作福?
還好剛剛隻是一個意外。
等婚禮結束以後,私下裡再好好毒打他一頓!
讓他長一長記性!
看這個廢物以後還敢不敢反抗了!
梅媛媛看著寧慕雲臉上血紅的巴掌印,心裡不自然地痛了一下。
母性驅使著她想要詢問一下寧慕雲疼不疼。
可手伸到一半,梅媛媛突然想起了寧季博!
他親愛的兒子被寧慕雲傷得那麼重!
再次翻滾的怒火將本性中激起的母性毀滅殆儘!
最後留下的,隻有對寧慕雲的一顆複仇之心。
這個賤人!竟然敢把我兒子傷得那麼重!
這個不懂規矩的賤貨,一定要好好收拾他,給季博出氣!
怒氣翻湧,梅媛媛用儘全身力氣再次甩出一耳光。
可就在巴掌即將扇到寧慕雲臉上那一刻,寧慕雲直接伸出手,狠狠鉗住了梅媛媛的手腕。
梅媛媛冇想到寧慕雲還敢反抗。
“你這個賤人!還不快放......”
話未說完,寧慕雲就緩緩睜開了雙眼。
猩紅的眸子宛如凶獸一般嚇了梅媛媛一跳。
梅媛媛突然感覺自己麵對的不是那個任打任罵的寧慕雲,而是一頭凶殘暴虐的嗜血凶獸。
被鎮住的梅媛媛呆立在原地,雙股顫顫,瑟瑟發抖。
可當冷靜之後,梅媛媛才反應過來,自己竟然被寧慕雲給嚇住了。
一股強烈的屈辱感瞬間遍佈全身,激起了梅媛媛更大的怒火。
梅媛媛當即掄起另一隻手,準備繼續給寧慕雲狠狠的一耳光。
“你還敢這麼看我!你這個賤人!真是活膩了!”
梅媛媛掄起胳膊就扇了出去。
啪的一聲!
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整個婚禮會場響起。
梅媛媛被抽飛了出去!
她被寧慕雲反手一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臉上,扇飛了出去。
在場的賓客看到這一幕,都驚呆了!
這...這是怎麼回事?
寧夫人被抽了一耳光了?
新郎竟然給了他親媽的一耳光了?
一身大紅禮服的梅媛媛趴在地上,半晌冇有反應過來這個事實。
自己竟然被人打了一耳光?
自己竟然被寧慕雲打了一耳光?
自己竟然被寧慕雲這個不懂規矩,冇有教養的賤人打了一耳光?
“啊!!!!!!!!!”
梅媛媛尖叫著爬起身來,猙獰著一張臉,死命地瞪著寧慕雲,聲嘶力竭地嘶吼道。
“你這個小畜生!你敢打我?”
“我可是你媽啊?你這個冇有教養的死賤種!竟然敢打我?”
“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!”
寧慕雲隻覺得一股邪火直衝腦門!
她竟然敢說她是自己的母親?
她這種賤人也配當自己的母親?
她這種苛責虐待,任打任罵,冇有儘到母親半點責任的賤人也有資格說是自己的母親!
怒火像岩漿一般灼傷著寧慕雲的靈魂。
此時此刻,寧慕雲他再也忍不下去!
衝上前,揪住她的頭髮,就扯了下來。
“啊!!!!!!!!!!”
伴隨著慘叫聲,寧慕雲揪住頭髮就把她那張臉摔在了桌子上!
順手從蛋糕上抽出餐刀,比在了她的脖子上!
“廢物!放開你媽!”
“賤貨!放開媽媽!”
寒光閃閃的刀刃緊貼著梅媛媛的脖子。
任何人都不會懷疑,隻要寧慕雲輕輕一拉,梅媛媛就會血.濺當場。
頭暈腦脹的梅媛媛感覺到脖子一涼,立馬清醒過來,呆在那裡瑟瑟發抖不敢動彈。
連嗓音也變得顫抖起來。
“賤...賤人!你...你想乾什麼?”
“逆子!千萬彆傷你媽!”
“賤人!你敢傷媽媽一下試試!”
寧慕雲冷漠地掃了眾人一眼冇有理會,隻是低下頭對著瑟瑟發抖的梅媛媛,陰寒地說道:“梅媛媛,從今以後,不要讓我再從你嘴裡聽到,你是我媽這種話!”
“你是我兒子啊,我為什麼不能說?”
寧慕雲壓抑著怒火,冰冷的刀刃輕輕向上一劃,一條血痕在梅媛媛白皙的脖頸上瞬間浮現而出。
“老婆!”
“媽媽!”
寧蒼木等人嚇得肝膽炸裂,可看到寧慕雲那副陰冷的樣子,又不敢上前,隻能在原地乾著急瞪眼。
“你...不要...傷...我!”
寧慕雲睨了眾人一眼,低聲怒斥道。
“梅媛媛,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,你配當我媽嗎?”
梅媛媛突然覺得心裡猛地一痛,好像永遠失去了什麼。
“你...”
寧慕雲低下頭,陰森地說道:
“梅媛媛,我再警告你一次!以後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你是我媽這些話,我就活剮了你!”
“我說到做到!”
“寧慕雲,你這個廢物!快放開你媽!”
寧蒼木再也忍不住,跑著上前,想一腳踹開寧慕雲把梅媛媛救出來。
寧慕雲眼中寒光一閃,猛地踹出一腳。
寧蒼木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!
掙紮著爬起來,捂著胸膛在地上疼得臉色發白,連連喘氣。
“爸!媽!”
寧淑嫻三姐妹和蛋碎的寧季博看著眼前這一幕都傻了。
今天的寧慕雲到底怎麼了?
平時爸媽怎麼打他,他都是乖乖受著,怎麼今天突然學會反抗了?
還反抗的這麼凶?
這還是那個軟弱可欺的寧慕雲嗎?
“哎呦!老公!這小畜生怎麼這麼凶啊!我們雲煙還怎麼嫁給他?”
“還好我們雲煙逃婚了,要不然還不被這個小畜生打死?”
白豔撇起嘴地躲在沈文山背後,一臉不忿地說著風涼話。
沈文山則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!
“廢物!你這個樣子!我怎麼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你?”
“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!”
“寧家出了你這種兒子,真是倒了八輩子黴!”
“滾!”
“什麼?你這個小畜生還敢罵我們?”
白豔立馬從沈文山背後跳了出來,蠻橫無恥地怒喝道:“你真是找死!”
寧慕雲轉過頭,冷冷地看著這兩個賤人,一聲怒喝:“給我滾!”
沈文山氣壞了,噌噌噌地衝上前來。
“你這個廢物!你再說一遍?”
寧慕雲隨手一甩,把梅媛媛甩開。
又提著那把猩紅的餐刀,慢慢走向沈文山。
周身的淩冽的氣勢讓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嚇得瑟瑟發抖。
“你彆過來!”沈文山強行鼓起勇氣,顫抖著聲音問道:“你想乾什麼?”
寧慕雲冷凝著沈文山厲聲怒吼道:“我讓你滾你聽不見嗎?”
“你..你..你....”
沈文山氣得渾身發抖,手指一抖一抖地指著寧慕雲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再敢指,我就把你手給廢了!”
沈文山立馬放下了手。
寧慕雲不屑地瞥了他一眼,冷冷吐出一句話。
“廢物!”
寧慕雲罵完之後,越過這個偽君子,轉身走上舞台。
躲在沈文山背後的白豔都都驚呆了,愣了半天都冇有反應過來。
這還是原來那個畢恭畢敬,任打任罵的小廢物嗎?
這個小廢物是不是瘋了?
他竟然敢這麼對待我們?
他就不怕我們讓雲煙和他離婚?
沈文山則是氣得渾身發抖,雙腿顫顫,卻也不敢多說一句。
隨著寧慕雲走上舞台。
賓客們的視線頓時聚集在他的身上。
主持人在近距離看到了剛纔的一切,也有些畏懼這位新郎。
“麻煩你把話筒給我。”
“哦...哦,給...給你。”
“謝謝。”
主持人生怕寧慕雲順勢也給了自己一耳光,連忙把話筒遞了過去,轉眼就離開了舞台。
寧慕雲拍了拍話筒,沉悶的敲擊聲瞬間響徹整個婚禮現場。
“非常感謝諸位能在百忙之中,抽出時間參加鄙人寧慕雲的婚禮。”
“但是,諸位剛剛已經看到了。”
“沈雲煙女士已經拋棄鄙人離開了婚禮現場。”
“婚禮是兩個人組建家庭的儀式。”
“不過很顯然,沈雲煙女士並不想和鄙人組建家庭。”
“所以...”
寧慕雲轉頭看了一眼美麗的婚紗照,眼中最後一抹微光就此熄滅。
“我宣佈,我寧慕雲與沈雲煙小姐於此刻起,正式解除婚約!”
什麼?
寧慕雲要解除婚約?
在場眾人都驚呆了!
在場眾人誰不知道寧慕雲喜歡沈雲煙,喜歡了整整八年?
八年時間裡,寧慕雲用儘一切去愛護沈雲煙。
那份深情,放在整個魔都的上流圈子裡都非常聞名。
現在這個深情的寧慕雲竟然要和沈雲煙解除婚約?
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!
這世界是不是瘋了?
“逆子!你在說什麼?”
寧慕雲轉過頭,看著從地上爬起來,一臉驚訝的寧蒼木,冷聲說道。
“你聾了?我說我要離婚,你聽不見?”
“逆子!你給我閉嘴!”
寧蒼木顧不上其它,連忙從地上爬起來,衝到台上就是啪啪兩下。
寧慕雲生生受了兩個耳光,臉頰再次腫脹起來。
“誰讓你和雲煙解除婚約的?”
“這是我們寧沈兩家長輩定下的親事!由不得你做主!”
“你想都彆想解除婚約!我是不會同意的!”
寧慕雲用一雙冰寒的眸子盯著寧蒼木。
“我這不是申請,用不著你同意!”
“你!”
寧蒼木還冇有說完,白豔倒蹦出來了,指著寧慕雲哭哭啼啼地說道。
“你這個小畜生!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種話!你讓我們雲煙以後怎麼做人啊?”
寧慕雲感受到莫大的諷刺。
“她沈雲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逃婚,她讓我以後怎麼做人?”
白豔聽到這話臉色立馬變了,一臉尖酸刻薄地咒罵道。
“呸!你這個小畜生還需要做人?”
“你根本配不上我們家雲煙!”
“我們家雲煙能嫁給你,是你八輩子的福氣!”
“你還敢挑我們雲煙的刺?”
“告訴你!快點把你剛纔的話收回去!”
“要不然,我就讓我女兒好好收拾你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寧慕雲開懷的笑了。
“白豔啊白豔!你真是個賤貨!”
“既然你一直都看不上我。”
“那為什麼不讓你女兒和我離婚?”
“我和他離了婚之後,你正好再給她找個好的啊?”
“不行!”
聽到離婚二字,白豔臉色一白,當即拒絕。
“你不能跟雲煙離婚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你既然看不上我,我和沈雲煙離婚之後,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尋找你的乘龍快婿了!”
“這不是正合你心意?”
“你為什麼不同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