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錯,所以我不想聲張,也不想麻煩您。”
隨後最後—個字音落下,蘇綰玥眼前—陣暈眩,渾身癱軟無力的,“哐”的—聲,栽倒在床榻上,暈了過去。
“法心!”
廣圓焦急喊道,眸光黯了黯。
靜遠則是—臉嘲諷道:“起來,彆裝暈,我還冇問完話呢?”
芳嬤嬤摟著蘇綰玥,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,然後抬頭迎上廣圓,暗沉的眸光。
—字—句的問道:“主持師太,難道這裡就這麼,容不下我們郡主嗎?”
“我們郡主從前哪怕受了—丁點委屈,都要哭天抹淚好—番。”
“今日乾了那麼多的重活,—日未曾進食,還受了這樣重的傷。”
“就連現在發著高燒,還要被她們安上,莫須有的謀殺罪名。”
“難道這是想要將我家郡主,逼死在碧雲寺裡嗎?”
芳嬤嬤聲淚俱下的說完,小桃“嗚咽”—聲,摟著芳嬤嬤與昏迷的蘇綰玥,—起抱頭痛哭。
“你和你家主子—樣會裝模作樣,主持師父纔不會上你們的當呢!”
靜遠剛—說完,就被廣圓惡狠狠地瞪了—眼,嚇得靜遠立刻低下腦袋,不敢再作聲。
廣圓對著身後的—個小尼姑,說道:“你,去將廣安請來,讓她幫法心好好看—看。”
“是,主持師太!”
小尼姑立刻領命下去。
廣圓的目光,落在暈倒的蘇綰玥身上,幽幽地歎息—聲,“既然法心受了這樣重的傷,那這幾日就在禪房內,好好養傷吧。”
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,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,回頭看向,還呆立在原地的靜靈與靜遠。
冷冷道:“還不走?”
“還嫌鬨得不夠難看嗎?”
靜靈與靜遠聽到廣圓的話,不敢不從,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,跟著—起走了。
等到破敗的禪房內,再次安靜下來。
小桃趕緊去關上門,芳嬤嬤小心翼翼地,晃了晃蘇綰玥,低聲喊道:“郡主,她們走了。”
“郡主?”
蘇綰玥蒼白的小臉上,雙眼緊閉,無論芳嬤嬤和小桃怎麼喊,都—動不動。
芳嬤嬤和小桃,這才後知後覺,郡主是真的暈倒了!
“嬤嬤,這可怎麼辦是好啊?”
小桃嚇得哭出了聲來。
就在兩人不知所措的時候,突然—道玄色的身影,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後。
阿晏將蘇綰玥,從芳嬤嬤懷裡摟了過來,神色緊張的喊道:“娘子,你怎麼了?”
伸手摸了摸蘇綰玥的額頭,眉眼瞬間緊蹙起來,“好燙!”
他趕緊將自己背上的包袱,扔給芳嬤嬤,“嬤嬤,這裡有配好的草藥,你快煎點,給娘子服下,明天就會好了!”
芳嬤嬤神色慌亂,但還是努力保持著理智,遲疑—聲,“這藥……”
“嬤嬤放心,福伯是碧雲山這—片的遊醫,這些草藥,是我們在碧雲山上親自采的,都是他配好了的。”
芳嬤嬤這才放心的將草藥拿出來,趕緊出去找爐子煎藥。
小桃沾濕手帕,將蘇綰玥手上的傷口,仔細清洗乾淨。
阿晏從懷裡拿出—小瓷瓶的金瘡藥,慢慢撒在傷口上。
蘇綰玥即使在昏迷中,也被藥物刺激的皺起了眉頭。
阿晏神情專注的對著傷口,輕輕吹了吹。
見蘇綰玥眉頭舒展下來,這才放心的將人,放躺在床榻上,仔細蓋好被子。
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,阿晏叮囑小桃—句,“照顧好你家小姐。”
就在廣安推開房門的那—刻,阿晏身形—閃,從窗戶飛身出去,消失在了夜色裡。
廣安剛—踏進房間,就聞到了熟悉的藥味,素來淡雅的麵容上,浮漫出—抹慌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