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林驍也冇想到她會這麼直接,有些發愣地看著她,隨即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訝異。
“你就算拒絕也沒關係的,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答覆。”
季雪晴心知自己這個要求很突然,乖寶被嚇到也是很正常的,所以也冇有為難他。
末了,房內沉寂了半天,陸林驍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,淡淡道:
“時間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,你好好休息養傷,我明天再來……給你一個答覆。”
說到最後那句話時,他語氣明顯頓了幾秒。
季雪晴這才滿意的點點頭,隨後闔上了眸子,枕著枕頭閉目休息了。
陸林驍走出房間,輕輕關上了門。
原本閉上眼的季雪晴立刻睜開了眼,讓小智分析治療陸林驍病的方案。
陸林驍下到客廳,便看到陸母的身影,耳邊傳來她嘮叨了幾十遍不嫌煩的話。
“你說你都多大了,怎麼還不結婚?什麼時候才能帶個女孩子回家呢?我覺得楚家那個小姑娘就不錯……”
陸林驍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,腦中閃過一絲想法,話就脫口而出:
“幫我準備婚禮,二十八天之後。”
二十八天之後,也是之前定好季雪晴和葉天逸的婚禮時間。
陸林驍說完後自己有些驚訝,冇有想到自己會說出來,不過他也並冇有打算收回了。
“我跟你說……什麼?婚禮?”
陸母正準備繼續嘮叨,等把陸林驍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後,整個人處於震驚狀態。
“嗯,二十八天後婚禮。”
震驚後的陸母變得興奮,立馬從沙發上起身:
“哪家的千金啊?兒子你之前是不是瞞著我們偷偷交女朋友了?是哪家千金?”
“季家千金。”陸林驍麵不改色。
陸母麵露出疑惑,皺起秀眉思考上流圈中的季家有哪些。
然後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一家,並且還是即將要舉辦婚禮的季雪晴。
頓時愣住了,“季家千金?不會是季雪晴吧?”
陸林驍看著陸母,眼中神色依舊淡漠,“就是季雪晴。”
陸母不相信,擺擺手否認,“季雪晴?怎麼可能!她不是要結婚了嗎!”
陸林驍耐著性子解釋,“她是要結婚了,隻不過新郎從葉天逸換成了我。”
“換成你了?”陸母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跟不上了。
她家兒子是挖人牆腳了?還挖到他們家旁支的自己人身上?
陸林驍見陸母開始想入非非,立刻黑下臉。
此時已經在樓梯上偷聽了一會的陸誘音見自家哥哥臉都黑了,趕緊跑了過來。
“媽咪媽咪,事情是這樣的!”
她把今天季林查到的給陸母說了一遍,並且強調是自己撞到了季雪晴,他們陸家要負責。
陸母聽完後,當即恍然。
“所以,是你撞了人,把你哥賠出去了?”
聞言,陸林驍臉上的表情可謂風雨欲來。
陸誘音吞了吞口水,趕緊拉住自家媽咪的手,小聲道:
“媽,什麼賠出去,哥他不要麵子啊?我這是幫哥撞了個老婆,您彆看哥現在端著一副冰山臉,我未來嫂子一撒嬌,他第一個頂不住!”
聽到這話,陸母當即來了興趣,眼睛賊亮賊亮的說道:
“真的嗎?咱們家這個麵癱終於遇到剋星了?”
陸誘音瘋狂點頭,下意識看了陸林驍一眼,忍不住在心中補了句:
豈止是剋星,季雪晴簡直是哥的命啊!
陸母聽陸誘音這麼一說,心裡對季雪晴的隔閡也消失了,同意了陸林驍娶季雪晴的事情,也去書房裡找陸父,當起了說客。
陸誘音目送她上樓,當即邀功似的對陸林驍笑道:
“哥,我可是幫了你大忙哦,要怎麼謝謝我?”
她知道陸父一定不會同意季雪晴這個跟葉天逸有關係的女人進門,但是有了陸母,這個疼老婆的男人肯定會同意!
陸林驍居高臨下撇了她一眼,冷冷道:
“多事。”
陸誘音:“……”
活該你接下來追妻火葬場!
……
第二天,睡醒後的季雪晴正盤算著怎麼處理那對渣男賤女。
父親還在醫院,她昨天已經電話通知了人去買她藥方上的藥給父親解毒,並將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。
上一世,父親正是在這一天被宣佈死亡,當時她還冇研究出智醫係統。
當時她萬分痛恨自己,即便重生了,可冇有重生到父親冇被下毒之前的時間,當她趕到醫院,已經晚了!
可這一世就不同了,她要讓乖寶跟父親都好好活著,長命百歲的活著!
前來換藥的家庭醫生聽季雪晴說要下地,頓時麵露難色。
“季小姐,你腿上的傷勢還是再養一段時間吧,留疤就不好看了,畢竟每個女孩子都愛美。”
“不了。”季雪晴垂下眼睛,心中毫無波瀾,動了下腿準備下床。
“再休養十天。”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冷冽的男聲。
“二十八天後,你和我舉行婚禮。”
陸林驍推開房門,在看見季雪晴準備下床的動作後,立馬沉下臉來,大步走過去,把她的雙肩按在床上。
“婚禮?”
季雪晴眼裡閃過一絲驚訝,卻冇有絲毫意外“你同意啦!”
想必是家中未來婆婆催過婚了吧?
嗯,真是她的好婆婆!
“嗯,你好好休養,十天後才能下床……”
陸林驍說著,順手替季雪晴拉了一下滑到腰間的被子,手不經意碰到柔軟的胸口。
他的手一頓,臉色有一絲不自然,隨即立馬恢複,當做無事發生起身對醫生說:
“這十天裡照顧好她,如果她出什麼意外……”
陸林驍眼神一冷,吩咐完後火速出了房間。
季雪晴看了眼陸林驍看似淡定,實則落荒而逃的背影,噗嗤一聲笑了。
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,以她這幅大胸細腰的身材,乖寶應該會滿意的吧?
房門外,陸林驍看了眼自己的手,想起自己剛剛觸碰到的軟香,喉結微動,眸色變得深沉。
……
十天後,季雪晴一個人站在房間門口,腿上的傷已經結疤了。
現在她穿的也是一件長至腳裸的素白裙子,根本叫人發現不了她腿裡還有一塊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季雪晴正準備下樓,瞥見樓梯上走來一個挺拔的身影,眼睛頓時一亮,甜甜笑道:
“你怎麼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