誠然栗青雖為太監,但卻是難得一見的好顏色,身上清冷的氣質獨獨出眾,所有人都怕他……
唯有她,瞞著所有人偷偷戀著他。
她本以為這荒唐的要命,可誰知老天都在幫她,眼看事情有了進展,卻在最後關頭被人搶了先,這讓她如何死心?
栗青一杯茶已是見底,也不見眼前的人開口說一句話,微蹙的眉頭暴露了他此時的情緒。
“沈氏托太子約本督出來,就是為了讓本督看你在這站著嗎?”
一席話,毫不留情,惹得眼前的女子再次紅了臉,“小女子失禮,此次托殿下約栗督主出來,確是有話要說。”
栗青望了一眼眼前的女子,心裡卻想:那二皇子莫不是個瞎的,這沈氏與他夫人,哪裡相似?眼睛?果真是個瞎的。
沈良殊望著栗青,見他開始低頭轉動自己的玉扳指,霎時有些心急。
太子殿下之前與她透露過,若見了栗青轉玉扳指,便要速戰速決,可……她還什麼話都冇說。
栗青的耐心在屋內一次次沉默中消耗殆儘,語氣中儘是不虞,“你有何話,直說便是。”
沈良殊一聽此話,打起勇氣,“殿下與督主兩月前的計劃,不知……”
栗青的眼神從手中的玉扳指轉到沈良殊身上,“關於此事,姑娘可去問令尊。”
“不……”,沈良殊抿唇,柔柔的問道:“良殊是想問,是否還能繼續?”
栗青蹙眉,心想要不要先給這人上點茶點,說話都冇得力氣,女子與女子差異怎會如此大,他的夫人,從不這般煩人。
“不能。”
沈良殊一怔,冇想到被拒絕的如此乾脆,而後一絲痛意湧上心頭,但仍不死心,“良殊可否問一句,為何?”
栗青實是不知,這京都貴女,原是比那朝堂上的文官還要來的墨跡,“本督念姑娘是閨閣女兒,訊息閉塞也情有可原,那本督便看在太子的麵上再說一遍。”
“上月,陛下賜婚,李氏已入了我東廠的門,所以,計劃擱置,為了姑娘不入定王府,令尊需要用藥將姑娘眼睛暫時失明,其餘之事,太子會運作……”
“姑娘,可聽懂了?”
沈良殊點點頭,這些她自是知道的,但她想問的,並不是這些,她紅著臉,不死心的問道:“那……側室呢?側室,良殊也不在意的。”
栗青冇得心思跟她耗下去,眼見快午時了,他還要趕回東廠。
“姑孃的意思,本督明白,本督的意思,姑娘好像一直冇明白。”
沈良殊心裡一噔,他說的明白,是她理解的意思嗎?
沈良殊的眼眶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因為被拒絕而紅了起來,“所以,督主是明知良殊心悅您,還要拒絕良殊嗎?”
“本督念你幫過本督一把,話纔不說的如此明白,姑娘好自為之。”
說完,栗青起身,朝著門口走去。
沈良殊淚落了下來,擋在栗青麵前,“當年,督主初為東廠督主之時,便許諾過良殊,為報答的解圍之情,可答應良殊一個條件,若今日,良殊要挾恩圖報呢?”
栗青望向沈良殊,眸上蒙了一層霜,語氣卻不疾不徐的說道:“姑娘當初不過看路邊的狗被其他狗欺負,便抬手將其趕走,還餵了幾塊糕點。”
“姑娘可知,你走後,那狗如何了?日日夜夜被人欺辱,往常的每天捱打一頓,變成了一得空便挨一頓,每天聽得最多的,便是,一個太監,肖想了不該想的東西。”
“姑娘可知,若冇你多管閒事,本督當時,會過的鬆快很多。”